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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法限定产品权利要求解释 　　一般来讲，产品权利要求通常应当用产品的结构特征来描述，方法权利要求应当用工艺过程，操作条件、步骤或者流程等技术特征来描述。“方法限定的产品权利要求”(product-by-process claim)作为一类特殊的权利要求，多见于化学、生物和制药领域，如何看待这种权利要求中的方法特征，以及如何确定这种权利要求的保护范围，一直存在争议，不同国家和组织的观点和做法也不尽相同。其中，主要存在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无论采用什么制备方法，只要所获得的产品相同，就落入产品权利要求的保护范围之内，这种观点被称为“产品限定法”；第二种观点认为，专利权的保护范围应当依据权利要求书记载的内容来确定，而方法特征构成了对所述产品的限定，这种观点被称为“全部限定法”，也就是说，即使在后的产品和在前的产品相同，但由于制备方法不同，也不会落入在前权利要求的保护范围。 　　这两种观点在美国的判例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其中最著名的是1991年的Stripes Clinic v. Genetech Inc.案(第一种观点)以及1992年判决的Atlantic Thermoplastics Co.Inc.V FaytexCorp，案(第二种观点)。两个判决相差一年，但美国联邦巡回上诉法院《CAFC》却给出了两种对立的结论。 　　2009年，CAFC在AbbottLaboratories v.Sandoz，Inc.案的判决中结合以往案例对该类权利要求给出了一种统一的解释。笔者试图通过本案例，谈一下对该类权利要求的理解。 　　 　　案情简介 　　 　　Abbott Laboratories V.Sandoz，Inc.案的原告雅培制药公司(AbbottLaboratories)认为被告山德士公司(sandoz，Inc.)侵害了其专利US4935507的专利权。具体的，涉案权利要求2～5为头孢地尼晶体的产品权利要求，但是专利权人在权利要求2～5中并没有采取头孢地尼晶体的性能参数(如x射线衍射光谱)来对其进行表征，而是采用了该产品的制备方法对该晶体进行了限定。尽管山德士公司等公司采用不同的方法制备得到了该产品，但仍然被控侵权。其实，本案还涉及被告产品是否对性能参数表征的权利要求1构成侵权的问题。鉴于本文所要讨论的内容，现仅关注美国法院对于方法限定的产品权利要求的司法解读。 　　美国弗吉尼亚东区联邦地方法院在一审判决中认为，由于山德士公司等在制备头孢地尼晶体时采用了不同的制备方法，因而认为其不构成侵权。而雅培制药公司等认为，地方法院在判决时应当采用1991年的ScripesClinic v.Genetech Inc.判例，而不是1992年的Atlantic Thermoplastics Co.Inc，v Faytex Corp，判例。但是，CAFC支持了地方法院的一审判决，也就是说，CAFC也认为在解释权利要求的保护范围时应当采用“全部限定法”，从而判定山德士公司等不侵权。 　　CAFC在判决书中认为，假设发明人没有使用任何结构和参数对化合物进行限定，只是在权利要求中记载了“化合物X，由方法Y得到”(Compound X.obtained by process Y)，如果不考虑其方法特征，那么意味着根据z方法制备的x很可能也会对其造成侵权。但是，法院如何认定被控侵权人的化合物一定和要求保护的化合物一样呢?毕竟专利权人仅仅是告诉了公众并要求保护一种由单一方法制备的新产品。并且，又有什么分析工具能够在不对专利方法和被控侵权方法进行比较的情况下，证明被控侵权人的产品一定和要求保护的产品相同?如果被控侵权的基础并不是方法的类似，那么只能说二者的结构和参数是相似的，而这些结构和参数发明人又没有披露，法院为何要阻止其他人实施有可能通过更好的方法获得更好的产品的方法z呢? 　　最后，CAFC认为，即使要求保护产品的结构是未知的且只能依靠制备方法来表征，也不能够将其作为例外而不考虑制备方法的限定作用，因为这是没有必要的且不符合逻辑的(unnecessary and logically unsound)。如果不考虑方法特征，将使得专利的保护超越“明确的提及才能换取清楚的保护”(particularly point out anddistinctly claim)的宗旨。 　　 　　不同法律体系下的分析 　　 　　(一)欧美法系 　　从上述案例的分析中可以看出，美国对于这类权利要求的解读一直存在争论。但是，美国的审查指南(MPEP)对于方法限定的产品权利要求的解释一直采用的是产品限定法，其明确规定：“即使方法限定的产品权利要求被制备方法所限定和定义，但是，其是否具有专利性的判断仍然基于其产品自身。产品的专利性并不依赖于其产品的制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