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榕津土话帮系字读现象与古百越语影响.docVIP

广西榕津土话帮系字读现象与古百越语影响 　　摘 要：本文通过对广西榕津土话帮系字读[m]、[#510;]语源的分析，揭示出榕津土话帮系字具有来自古百越语的异质层次，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榕津土话语音系统在形成及演变过程中曾受到古百越语语音的影响。 　　关键词：榕津土话 帮系字 古百越语影响 　　 　　榕津位于平乐县以东，交通极为便利：桂梧二级高速公路从这里横贯而过，榕津河、沙江河与茶江在这里交汇，是沿桂江长滩码头进入桥亭、青龙、阳安、张家古道的出口，可以说是平乐水陆交通的枢纽。榕津地区的语言情况比较复杂，境内的汉语方言有平乐话（属西南官话次方言），本地话（即土话）、白话、客家话、闽语、?D家话等。就本文的调查点――山脚根而言，严格来说是处于双方言区，当地人主要使用平乐话和本地话交流，有少数或说白话、或说客家话、或说闽语的人，多是从外地嫁来的媳妇。不过，榕津土话的帮系字却出现了读[m]、[#510;]的现象，官话帮系字无此语音现象，应不是受官话的影响。本文探究发现，这应当是古百越语底层的残留。 　　 　　一、帮组 　　 　　在榕津土话中，帮母读[m]的只有“秘搬”两个字，其中“搬[m#601;#331;31]”是当地的口语常用字。关于帮母读[m]，特别是在南方方言里，一般认为是由先喉塞音[#660;b]演变而来。 　　今南方某些汉语方言，例如吴语、粤语、闽语中，还存在先喉塞音[#660;b][#660;d]。关于[#660;b][#660;d]的分布，陈忠敏（1995）、朱晓农（2007）都有过具体的描写。对于[#660;b][#660;d]的性质，陈忠敏明确指出：“汉语南方方言里先喉塞音声母的存在是古百越语底层残留现象”[1]（P8），但朱晓农则认为在吴语中是自然音变的结果。不管怎样，观其和古音的对应关系，“[#660;b][#660;d]基本上是对应于古帮端母的”[1]（P3）。 　　陈忠敏认为，[#660;b][#660;d]在南方汉语里的演变“是一种直接的多线条式的演变”[1]（P4）： 　　 　　这种“直接”是根据[#660;b][#660;d]在现代方言中已演变的结果。在今浙南吴语中，[#660;b][#660;d]一般演变为同部位的鼻音[m][n]和边音[l]；在两广交界的一些粤语中，[#660;b][#660;d]则向[b][d]和声母零化方向演变。也就是说，它并没有揭示出[#660;b][#660;d]如何演变为这些音、这些音之间有什么联系。 　　朱晓农则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壮侗语和吴闽粤语的清浊音变圈，以唇音为例[2]（P167）： 　　 　　图中的[#595;]即是先喉塞音[#660;b]，关于术语和音标的争论在这里不进行阐述。 　　可以说，这个音变圈将[#660;b]的演变轨迹展现得很清楚，对本文观察帮母的特殊读音[m]很具有启发。 　　榕津土话的声母系统中没有先喉塞音[#660;b][#660;d]，但广西曾是古百越人民活动的地区。《汉书?地理志》有“自交趾至会稽，七八千里，百越杂处，各有种姓”的记载。平乐也曾出土过战国时的百越墓（银山岭战国墓），且就在张家的燕水大队；白云师在调查平乐青龙土话时，也发现有先喉塞音[#660;b][#660;d]。所以，榕津土话中可能曾存在过先喉塞音[#660;b][#660;d]。 　　如果榕津土话曾存在过先喉塞音[#660;b]，那么它有可能经历过这样的音变：#660;b＞#7504;b/m＞（mb）＞b＞p。“搬”在榕津土话中实际上有两读：[m#601;#331;31]和[p#601;#331;31]。可见，m＞p的音变是有可能的，“搬”的变化只是比较慢，但最后还是会完成这个音变。今天榕津土话的并母清化后，主要读同部位的不送气音，没有读鼻音的现象，说明#660;b＞#7504;b/m＞（mb）＞b＞p这个过程，起码#660;b＞#7504;b/m这一步应发生在并母清化之前，否则并母中也可能出现读鼻音的现象。 　　 　　二、非组 　　 　　非组奉母“扶芙”两字今读[u31]，为零声母。 　　“[#660;b][#660;d]基本上是对应于古帮端母的”，但并不代表完全对应，实际上，“在南方方言里，先喉塞音#660;b、#660;d是以帮母和端母为中心分层次地向其他有关声母扩散”[1]（P3），并且这种“扩散”是与方言的语音特点一致的。对此，陈忠敏举了闽语海南琼文区话为例，其[#660;b]母对应于帮并（仄声）非奉（少数）四母，这和闽语的一个重要的语音特点――古重唇声母与轻唇不分是相一致的。其实，陈忠敏在分析了现在南方方言中[#660;b][#660;d]与古音的对应关系后，得出了“只要跟古帮端母合并的声纽都有可能读成[#660;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