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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人生境界原论 庄子人生境界原论 汕头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汕头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万方数据 万方数据 万方数据 万方数据 实现对象。心灵觉悟的深浅形成了人生种种的心灵境界。由于心灵境界的存在， 人生境界才有向着高级发展的可能。正是这种趋善趋美性，“人生境界”一词才 被人们看作“人格”与“人生价值”的代名词。为了深入地认识“人生境界”， 有必要阐述一下三位名人的人生境界观。 最有影响力的莫过于冯友兰之四大境界说。“人对于宇宙人生底觉解的程度， 可有不同。因此，宇宙人生对于人底意义亦有不同。人对于宇宙人生在某种程度 上所有底觉解，因此，宇宙人生对于人所有底某种不同底意义，即构成人所有底 某种境界。”①冯氏根据人对于宇宙人生的觉解程度而产生对于人不同的意义，将 人生所可能有的境界依次分为四种：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及天地境界。 处于“自然境界”中的人，对于自己所行之事的性质没有清楚地了解，因此所行 之事对于他没有清楚的意义。他的行为只是“照例行事”，按照人的生物特性或 个人习惯或社会习俗而生活。这样的人生境界因为人的不觉解，“似乎是一个浑 沌”。浑沌状态并不代表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天资聪颖的人客观上可能生产伟大 的艺术作品，社会习俗与个人习惯客观上亦可能维持道德水平。处于“功利境界” 中的人，能自觉到自己的行为，而且能确切了解自己行事的目的。这类人的行为 皆是以“利己”为动机，以“求他自己的利”为目的。冯氏称他们的错误不在于 其自私自利，而在于他们往往不知什么是他们自己的利。言下之意，生活在功利 境界中的人并没有真正的觉解。世间许多盖世英雄、才子佳人其事功或学问可以 做到很高境界，但其人生境界依然可以是功利境界。处于“道德境界”中的人， 对于人之性已有觉解，其活动是尽人之性。虽然他们对人之性皆有自己的理解， 但一致相信“人不但须在社会中，始能存在，并且须在社会中，始得完全”。因 此，其行为的目的在于实现人的完全于社会中以及促成社会伦理与社会秩序的完 全。他们行为的过程是“行义”，他们行为的结果是“贡献”。一个人只要在社会 中自觉地尽职尽伦，尽己之性，其人生境界也可以是“道德境界”。处于“天地 境界”中的人，已经有完全的觉解。由于这“最深的觉解”、“最大的眼界”，他 们的心灵因此得到彻底解放，既知性知天，又尽性事天。他们自觉其行为不但是 己内之事、社会之事，而且还是宇宙之事，一切都不沾滞，顺天理而已。所以， 他们行为的结果是从社会之全晋升到宇宙之全。冯友兰在总结这四大境界时说： “在自然境界及功利境界中底人，对于人之所以为人者，并无觉解。此即是说， 他们不知性，无高一层底觉解。所以这两种境界是在梦觉关的梦的一边底境界。 在道德境界及天地境界中底人，知性知天，有高一层底觉解，所以这两种境界， 是在梦觉关的觉的一边底境界”②。冯氏谈人生境界虽然察言析理，滴水不漏， 但最终归到心灵的梦与觉上来，此正印证了心灵境界乃是人生境界的本质因素。 ① 单纯编《冯友兰选集》，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0 年版，273 页 ② 同上，278 页 ３ “文化意识宇宙巨人”（牟宗三语）唐君毅是以谈心性为主的现代新儒家一 派，其谈论人生境界之气味与冯友兰迥然相异。他的名作《生命存在与心灵境界》 专门探讨了生命、存在和心灵三者的哲学关系。“今著此书，为欲明种种世间、 出世间之境界（约有九），皆吾人生命存在与心灵之诸方向（约有三）活动之所 感通，与此感通之种种方式相应；更求如实观之，如实知之，以起真实行，以使 吾人之生命存在，成真实之存在，以立人极之哲学。”①唐氏开宗明义要为一切众 生找到生命与心灵的安顿场所，此即“人极之哲学”。在他看来，人生境界的生 成是由于人的心灵对于其生命存在种种境的种种感通。唐氏相信只有心灵境界才 能成就真实的人生，把对“人生境界”的认识放到形而上的层次，去追溯它的永 恒意义。他说：“至于所谓由如实知、真实行，以成就吾人生命之真实存在，而 立人极者，此即谓未有此如实知、真实行，吾人之生命尚未真实存在。…，此在 世间，一般说为天或神之生命。世人或视为此乃人所不可能有者，然吾将说其为 人人之所可能。吾人之生命能真实通于无限之生命，即能成为此无限之生命。”② 最高的人生境界，亦是唯一的心灵境界即生命之真实存在。每个人的心灵真实通 于无限之生命，只因生命存在之境“兼虚与实”，若不能直透本体，心灵必有真 妄之起。唐氏从逻辑上全面分析了心对境（即主体对客体）感通活动的种别、次 序、层位，并以此为基础提出一切世间、出世间之“九境”说。“九境”实为初、 中、后三大境，三大境中各有三小境，依次向上递增。第一境万物散殊境。此境 中主体的生命心灵活动全部投注在观照万物之个体界中，“以着物而执物”，人于 其间亦只是一般个体物的存在。第二境依类成化境，于其中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