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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对日诉讼在国内起诉可行性探析 　　摘要：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中国民间对日诉讼目前已陷入空前的困境，民间对日诉讼必须寻找新的出路，即在国内提起诉讼。依据属地管辖原则、属人管辖原则和国际法上的限制豁免主义，作为侵权行为地、损害发生地、以及受害者的国籍国，我国法院对民间对日索赔诉讼拥有完全的管辖权。 　　关键词：民间索赔;国内起诉;国家豁免 　　中图分类号:D915.8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23X（2011）07-0067-03 　　作者简介:谢志民（1971-），男，江西南康人，赣南师范学院讲师，史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近现代史。 　　①2007年5月17日《南方周末》。 　　②《处州晚报》2003年7月2日第3版。 　　民间对日诉讼是指“二战”期间遭受日本侵略的各国受害者或其遗属，对日本政府和相关企业所提起的民事诉讼，要求其对受害者进行赔偿并承担其他民事法律责任。至2005年，包括美、英、韩国、菲律宾等国战争受害者为原告的民间对日索赔诉讼案已近80件，其中，以中国大陆的战争受害者及遗属为原告的诉讼已达26件。 　　2007年4月27日至5月9日，西松建设强制劳工案、刘连仁劳工案、细菌战受害者诉讼案等七起民间对日索赔案被日本最高法院驳回或判败诉。在日本提起的中国民间对日诉讼遭遇空前的困境，长期从事对日民间诉讼的康健律师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通过日本司法寻求正义的大门已经关上了。”①中国民间对日诉讼只能另辟蹊径。探讨在国内进行对日索赔诉讼的可行性，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国内对日诉讼的现状 　　目前，在国内法院起诉日本政府和企业的民间对日索赔案有四件，尚有几起准备起诉： 　　2000年12月27日，魏香田等14位在日本侵华战争中被掳掠到日本强制劳动的中国劳工作为原告，向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交了状告日本熊谷组等五家企事业损害赔偿的起诉状。这是我国民间对日索赔国内起诉第一案。 　　2003年5月12日，丽水198名细菌战受害者向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起诉，要求日本政府向细菌战受害者作出每人70万元共1.386亿元人民币的赔偿。② 　　2003年9月，上海俞林德等7名老人向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状告日本三菱综合材株式会社在二战期间强掳劳动，要求该公司在《人民日报》等九家中外媒体上登报道歉并给予每人100万元的损害赔偿。 　　另外，尚有一起与战后遗留问题有关的民间对日索赔，即2000年11月28日，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夏淑琴向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日本展转社株式会社等提出了侵犯名誉权诉讼，玄武区法院于2003年6月10日受理了此案，并于2004年11月23日正式开庭审理. 　　二、国内对日诉讼的法理障碍 　　除政治因素和个人诉讼主体资格、诉讼时效等问题外，这类诉讼案件在我国境内提起，还涉及到以下法律问题： 　　（一）关于法律适用问题 　　也即我国法律能否审理此类案件。侵权行为之债适用侵权行为地法是国际私法最早确立的一项原则。我国和日本的相关法律都有相应的规定。如日本民法第709条“因故意或者过失侵害他人权利者，负因此而产生损害的赔偿责任。”第711条“害他人生命者，对于受害人的父母、配偶及子女，虽未害及其财产权，亦应赔偿损害。”［1］（P138-139）日本《法例》第十一条第一款规定：“因无因管理、不当得利侵权行为而产生的债权的成立及效力，依其作为原因的事实发生地”。依照上述规定，因侵权行为所发生损害赔偿请求权的成立及其效力，应适用侵权行为地的法律，具体到对日民间诉讼，即适用我国法律。 　　日本侵华期间，在中国具有效力的民事关系法律是1929年11月22日公布的、1930年5月5日施行的《中华民国民法》，有如下内容： 　　第184条第1款“因故意或过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权利者，负损害赔偿责任。故意以违背善良风俗之方法，加损害于他人者亦同”。 　　第194条“不法侵害他人致死者，受害人之父、母、子、女及配偶、虽非财产上之损害，亦得请求赔偿相当之金额”。 　　我国现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八章“涉外民事关系的法律适用”第146条规定：“侵权行为的损害赔偿，适用侵权行为地法律”。［2］（P85） 　　以上说明，审理对日索赔案件时应适用中国法律，我国可以对这类案件进行审理。 　　（二）关于管辖权问题 　　一般来说，国际民事诉讼司法管辖权可分为属地管辖和属人管辖两种。所谓属地管辖，又称地域管辖或领土管辖，是以国家领土作为标志确定管辖权的原则。只要涉外民事案件的当事人、诉讼标的物位于一国领域内，除享有司法豁免权者外，该国即对该案件享有管辖权。 　　所谓属人管辖，是指以诉讼当事人的国籍确定管辖权的原则。在实行该原则的国家里，对于当事人一方为本国人的案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