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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整合与社会整合分析现代社会秩序两种逻辑 　　摘要：系统整合与社会整合这对概念在分析现代社会秩序问题时显示出了巨大的“魅力”。洛克伍德对这对概念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探讨并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运用“常态”与“变迁”两种状态对这对概念的运用加以限定，不仅可以深入地理解两者之间的内在联系，也为分析具体时空条件下的社会情境提供了有效的路径。这一点对于分析中国当下正在进行的社会变迁更具启发意义。 　　关键词：系统整合：社会整合；常态与变迁 　　中图分类号：C912.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0544(2011)07―0143―05 　　 　　对最佳社会秩序的追求可以构成我们讨论近现代社会理论的一个有效切入点。当生产力的不断提高使生存问题不再构成对人类的最大威胁时，伴随着日常交往的不断扩大、人口数量的不断增加、民族国家的建立以及商品社会的不断壮大，对于如何管理社会、如何分配财富以及如何进行对外交往，社会秩序问题构成了现代文明社会所必须时刻关注的问题。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人类进入了生产社会秩序的时代。尤其对于进入20世纪的人类社会而言，经济和科技的快速发展，使人类社会发生了更加剧烈的变化，对社会秩序问题的思考显得更加迫切。 　　系统整合与社会整合这对范畴是20世纪后半期社会理论中一对极具分析性和争议性的概念。自1964年洛克伍德发表了同名文章以来，先后有哈贝马斯、吉登斯等社会理论家，从不同的立场出发、根据对这对概念的不同理解建构出了自己的理论体系。理解这对概念的本意，对于理解现代社会秩序的生成逻辑、分析现代社会结构的动态调试过程，尤其是对于理解处于社会结构转型的中国社会都是大有裨益的。下面我们就从分析洛克伍德的那篇文章人手。 　　 　　一、理论背景 　　 　　对于系统整合与社会整合的探讨，洛克伍德是在分析以达伦多夫等为代表的冲突理论对以帕森斯为代表的一般功能主义的质疑中开始的。总体来说，他认为批评者们由于将自己的批驳矛头集中于功能主义的一种待定形式(即“规范功能主义”)，从而过于拘泥某些问题……我们可以把这些问题称之为社会整合。其结果便是批评者往往忽视了系统整合的问题。这种忽视在洛克伍德看来是极其严重的，因为这对概念是在分析社会变迁问题时才可能具有最大的解释力，而冲突理论也正是在分析冲突与社会变迁关系的意义上开始了对“规范功能主义”质疑。 　　在分析社会整合问题时，冲突论学者是从分析制度这个概念人手的，认为规范功能主义将制度看做带有道德意味的整体，而没有严密地探究普遍体现于主要的制度背景之中的规范与权力之间的相互作用。用社会理论家默顿的话说，就是不能单单把“制度”看成是仿佛得到了社会中所有群体和阶层协调一致的支持。我们必须系统全面地考察特定群体对特定“制度”所给予的支持程度，否则将会忽视权力在社会中所占有的重要地位。默顿的这一表态似乎成了冲突论者最大的支持，因为默顿本人就是一般功能主义的代表人物。 　　帕森斯的结构功能理论秉承了涂尔干社会理论的衣钵，即首先将社会进行整体性的分析，然后再进入到对社会行动的分析。但涂尔干的理论体系似乎在分析社会整体与个体行动之间的关联时并不那么令人满意。作为功能主义社会学的两位主要代表人物，帕森斯和涂尔干的社会理论都把对“社会事实”的解释作为目的，把整体性的研究取向贯彻始终，也即不从对社会行动的意义探求出发，而是追求对于行动者基于互动所形成的关系人手来解释整个社会的运行逻辑。因此，在涂尔干那里，集体意识便成为了社会秩序得以形成的灵魂。虽然他没有把精力过多地放在对因社会分化而形成的各种系统的考察上，但其理论已经表露出这样的观点：各种系统仍然由个体构成，如果在个体的层面上问题得到解决，系统的问题似乎可以迎刃而解。也正是由于隐含的这个观点，成为了后来学者质疑他的理由。显然，后来者帕森斯明确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成功地将涂尔干笔下的个人与社会的关系纳入到了系统分析的框架下，找到了个体与系统的有效衔接形式，使功能主义理论得到进一步的补充和完善。 　　帕森斯通过把个体行动纳入到四个不同的行动系统中，即行为有机体系统、个体的人格系统、社会系统和文化系统，这样就为在系统的框架下探讨个体行动奠定了基本前提。而他认为最重要的分析对象应该是社会系统。在他看来，社会系统就是由无限多样的个体行动以及个体之间的互动所形成的关系系统。要想理解社会秩序的生成机制，必须从这个特殊的行动系统人手。紧接着帕森斯赋予了其他三个行动系统以特定的功能：行为有机体系统执行“适应”的功能，也即个体从外部环境中获得能量的过程，这个过程表现为行动对环境的适应或者通过行动改变环境以使环境适应行动者的需要；个体的人格系统执行“目标达成”的功能，也即通过个体的有目的行动实现社会系统的各种目标；社会系统则执行“整合”的功能，也即通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