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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经济与道德之关系思维模式 　　[摘要]从思维模式的角度探寻经济与道德之关系的历史理论资源，以马克思、韦伯和斯密三者的学说为立场进行相关的价值解释，可以发现三种重要且相关的思维路径资源，即具有历史共性的经济决定论、具有历史个性的行为决定论以及人性决定论。正确地认识这三种理论资源的路径价值，将有助于我们厘清和把握经济与道德之间的科学关系和结合路径。 　　[关键词]经济　道德　关系　思维模式 　　[中图分类号]B82-05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1539(2007)03-0004-04 　　 　　研究经济与道德之关系问题是关乎经济伦理学一般理论形成的关键，而探讨经济与道德之关系的思维模式将有助于我们对经济与道德之关系问题的正确把握。本文着重叙述当代经济伦理学理论建构中需要关注的三位经典式权威人物，他们是马克思、韦伯和斯密。在我看来，此三者代表了三种不同的理论路径，而对这三种不同理论路径的梳理将有助于开拓对经济与道德关系问题探究的理论视野。 　　 　　路径一：历史共性的经济决定论 　　 　　熟悉马克思及其学说的人都不会否认：在唯物史观的立场上，经济与道德之间存在着一种具有历史共性的规律性关系，即尽管经济与道德之间会有发展的不平衡性，但经济不仅在存在基础上控制着道德的产生与发展，同时，道德的历史活动过程也必须在一定经济关系的制约中找寻自身的价值。换句话说，离开社会的经济基础和物质生活条件，人类的道德现象就无法获得独立自足的解释。 　　上个世纪70年代，罗尔斯《正义论》的出版所引发的诸种理论思潮，曾不同程度地波及英美马克思主义研究领域。于是，在“马克思与正义”这一题旨下，展开了一场具有西方马克思主义伦理学特色的大规模论战。这场论战起源于这样一个问题，即马克思在文本中曾大量地使用“剥削”、“强盗”、“骗子”等饱含道德价值评价的词汇，来剖析和谴责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的非道德性和反道德性，这是否意味着在马克思的理论中暗含着某种正义的道德原则或标准?如果有，它又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原则或标准呢?争论的一方认为，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及其经济组织形式在资本主义体系内具有历史的合理性和正当性。马克思一般是在非道德主义的立场上对其进行历史评价而不带任何道德色彩。另一方则认为，马克思使用这些词汇来谴责资本主义经济剥削和压迫，实际上依然表明在他的理论中存在着某种正义的道德原则或标准，而且，这种道德原则或标准不可能产生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本身，否则它就不能作为价值依据对其进行道德评价。该观点中一种较为流行的看法认为它是一种以人的自由或人的自由发展为基本价值立场的超历史的普遍正义原则。 　　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及其经济组织形式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本质。在唯物史观的立场上，如果说道德作为一种意识形式只能是受制于它的社会历史本质，尤其受制于该社会的经济本质，那么资本主义道德是否能成为评价资本主义经济的合法性根据呢?表面上看，这显然是一个悖论。然而，实质上，这里存在着一个被争论双方都忽视了的问题。这一问题是：资本主义道德和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道德是两个不同的范畴。如果仅仅把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道德完全理解为是资本主义道德，那么由资本主义经济所决定的资本主义道德显然不能作为评价的合法性依据。这样一来，把马克思的道德谴责理解为是用更加高级的社会形态的道德(共产主义道德)或是用超越历史的某种道德原则来谴责资本主义经济的论断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这是可以想象到的两条最好的捷径。但问题是，(1)马克思从未标榜过什么所谓的超历史的普遍正义原则或永恒的道德评价标准，相反，马克思一贯反对脱离具体的历史情境和社会境遇来抽象地谈论问题。他曾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说道：“在考察历史进程时，如果把统治阶级的思想和统治阶级本身分割开来，使这些思想独立化，如果不顾生产这些思想的条件和它们的生产者而硬说该时代占统治地位的是这些或那些思想，如果完全不考虑这些思想的基础――个人和历史环境，那就可以这样说：例如，在贵族统治时期占统治地位的概念是荣誉、忠诚，等等，而在资产阶级统治时期占统治地位的概念则是自由、平等，等等。”(2)马克思的关于共产主义社会理论只是一种科学的社会构想理论，许多具体问题还尚未涉及，尤其是共产主义道德的相关问题。因此，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批判之价值来源还不是系统的建立在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基础上的共产主义道德思想，而是资本主义社会中的进步道德。当然不可能是资本主义道德。事实上，在马克思看来，共产主义不是横空出世的怪物，而是在资本主义社会的胚胎中发展出来的。换句话说，这意味着资本主义社会中孕育着共产主义成长的因素，共产主义经济以及道德蕴含在资本主义经济及其道德的发展过程中。因此，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之道德谴责的价值根源则可以被理解为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