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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段转型与模式转换温州经济社会发展困境与对策 　　内容提要 温州经济社会的发展在工业化初期取得了瞩目的成效，随着经济社会发展阶段的转型和改革开放的推进，这一发展路径已经越来越将温州区域经济和社会推向一个“边缘化”的尴尬境地。为此必须顺应产品市场消费结构调整要求，抓住国际产业转移机遇，加快构建产业新体系和推进产业结构调整；顺应都市经济圈战略的要求，抓住区位格局和区位优势转换机遇，强化中心城市的集聚功能和辐射作用，推进城市群框架整合和加快城市化进程；顺应市场经济体制阶段转型要求，抓住经济发展模式转换机遇，加强政府管理体制和职能创新力度，推进现代市场经济体制建设。 　　关键词 温州 工业化 区域经济 　　作者叶建亮，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教师，浙江大学民营经济研究中心专职研究人员，经济学博士；钱滔，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博士后。(杭州 310027) 　　 　　一、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依靠民营化和市场化的体制先发优势推动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的“温州模式”，成功地推动了温州从一个经济社会发展落后的地区，发展成为全国经济社会相对发达、市场经济活跃、体制机制灵活的区域。1978～2005年均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率达到15.1%，人均生产总值从1978年相当于全国平均水平62.8%的238元，增加到2006年的24349元，相当于全国平均水平的1.73倍。而且产业结构显著变化，工业化进程快速推进，第二产业占地区经济的比重从1978年的35.8%上升到2006年的54.7%。 　　这种被社会各界所广泛认同的经济发展模式成为落后地区推动改革和发展的成功范例，并因此涌现大量的具有正面肯定意义的研究文献，这些文献从上世纪80年代一直延续至今，这些研究主要从“温州模式”的内涵价值(金祥荣，2000；赵伟，2002；史晋川等，2004)①、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赵伟2002)、制度变迁的价值和意义(金祥荣2000)、文化和社会发生学的意义(王春光，2000；蔡克骄，1999)等方面加以叙述。 　　但是，一些研究也指出，温州原有的经济社会发展模式的成功实践是基于特定的发展阶段和背景条件(史晋川，1999；马津龙，2004)。总体而言，这一特定的发展阶段就是温州从农业经济和农村经济向工业经济和城镇经济转型的工业化初级阶段。其主要特征体现在：(1)全国计划经济体制严格管制着生产和生活的各个领域，依靠民营经济的灵活机制促成了温州在改革意义上的体制先发优势。(2)重工业化导向的计划经济使得轻工业消费品短缺严重，这些产业领域的低进入壁垒使得温州民间资本迅速进入这些领域，形成了轻工业消费品产业为特征的温州产业基本结构。(3)由于产品特性对于市场网络的高度依赖，商贸流通成为产业发展的重要基石，而中心城市一方面受到严格控制，另一方面其相应的功能需求并不突出，因而农村工业化进程中，就地城市化即城镇化成为普遍现象。(4)企业竞争力主要体现在价格与市场网络的拓展上，这种市场网络的拓展是水平的，起初面向于“三北”市场，最后水平扩展到全国和世界其他地区。 　　但是，从90年代后期开始，对于温州经济社会发展问题的研究，出现了重要的转变，即从单纯的经验总结型研究向问题探索型研究的转变。特别是对于温州自身经济社会发展过程所出现的种种问题的关注和研究不断出现。比较典型的是2000年《经济学消息报》关于温州模式的系列讨论和《浙江社会科学》2004年初对“温州模式”的研讨及系列文章的发表，在很大程度上将人们的目光和研究视角引向了温州经济社会发展进程中被各种“光环”所隐蔽住的种种潜在和现实的问题。本文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对温州模式的现实问题所作的探讨。 　　 　　二、阶段转型与模式转变 　　 　　一般认为，沿海地区的工业化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进入了一个阶段转型时期，即从工业化初期和中期向工业化中期和后期过渡，在这一过渡时期，整个经济发展动力机制和路径都面临着巨大的变革： 　　1.初级市场经济向现代市场经济转型，使得仅仅依靠产权制度改革获得的体制先发优势迅速丧失。民营经济的发展不再受到法律和政策的限制，相反，各地纷纷出台政策鼓励民营经济的发展。温州改革开放初期依靠民营经济体制先发优势确立的经济发展空间和落差迅速缩小甚至消失。与此同时，围绕市场经济公平竞争原则所引发的制度和规则成为经济成长的关键。产权保护和契约实施成本的降低，体制性竞争壁垒的消除成为初级市场经济向现代市场经济转型的重要途径。在此背景下，能否构建起一套非歧视的，符合现代市场经济运行规律的地方性制度环境成为区域竞争力和经济成长潜力的重要标向。 　　2.经济发展动力由工业化推动城市化向城市化推动工业化转型，依靠“农村工业化+乡村城镇化”的发展路径问题积踵难返。工业经济的不断提升，逐步改变了原先贸易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