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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思公共教育作用 　　摘要：本文旨在于现代背景下重建公众和公共教育的概念。亚里士多德理解的公共教育涉及公众的再生产，它包括某种身份的形成和对使用理性话语沟通的信奉。在现代背景下重思公共教育，需要对亚氏的公众定义加以修订。本文通过分析米尔顿’弗里德曼等新资本主义者支持择校的观点中存在的两个问题，提出了公众是理想的监管者的主张。通过参与共有价值观的集体反思，公共群体共同制定新规范，增加新的准则，开展道德创新，使其能够应对新的现实。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公众；公共教育；公共价值观；教育私立化 　　中图分类号：G40-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059(2011)02-0015-06 　　 　　导论 　　 　　在美国，大多数学校是由州政府财政出资、享受纳税优惠、以社区为单位、对公众负责的机构。这些学校的责任是按照公众的要求建立一个受教育的、民主的公民团体，并为之提供平等的机会。这些要求被看做是实现面向每个人的民主的重要组成部分。公立学校究竟多大程度上达到了公众对其的要求，史学家们对此持不同意见。有的史学家认为公众的这些期望本身就像―个启发式的理念，是为19世纪初工业家们的利益以及之后的企业资本服务，因此是为了私人利益而牺牲了学校真正的公共使命。这种批评有―定的道理。但是有些人可能将这种立场极端化，完全放弃了将公众看作理想的监管者(regulatory ideal)这种主张。譬如，美国的许多保守派正是依据这种极端化的推论，来证明他们有理由要求通过实行教育券(voucher)和政府特许学校(charter schools)来增强私立学校和宗教学校的作用。我相信，尽管在一个更大的体系中私立学校是有其一席之地的，但保守派们的理由的危险性在于，它将导致我们摒弃“公众是理想的监管者”这一观念。保守派们重新将公立学校定义为“政府”学校或“州政府出资并垄断”的学校。我不赞同--他们对这两个名称的使用，他们的目的是为私立学校以及宗教学校作辩护。 　　我对理想的监管者的理解是，我们依赖它来定义成功与否。当我们说州立教育没能成功提供足够的平等机会，我们是主张把教育平等作为想要实现的目标。但也有另一种立场，主张不应该将平等作为一项教育目标，这种观点在提倡实施系统性的教育创新的同时，却忽略了教育机会平等。保守派支持教育私立化，是与贫穷人口增长、中产阶层人数减少以及贫富差距增大等社会现象一致的，但关键问题是，主张私立化的理由在极大程度上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即上述种种现代生活的特征恰恰在决定什么是教育的善这一点上起着重要作用。 　　造成这种忽视的原因部分来自下述观点，即否认一个群体在其包含的所有个体的愿望和个人欲望之外还有任何实质性的现实存在。我们会在接下来的讨论中看到，这种否认是对现代性的时代条件的一种回应。本文的任务就是重建公众和公共教育的概念，并阐发其现代意义或后现代意义(如果你愿意这么称呼)。接下来，我首先要作一个基本定义：公共教育是由公众控制、以自我生成为目的的一个过程。这个简单的定义来自亚里士多德，所以我将先谈他的思想。 　　 　　希腊的公共教育理念 　　 　　亚里士多德的公共教育理念强调了理性和精神这两个因素的发展。理性的发展涉及教育学生如何理性地思考公共的善，精神的发展则是教学生如何将其自身的发展与他人的发展相联系，或者说是教会他们与公众建立情感上的认同。关于第二个发展，亚里士多德这样描述：“城邦……是许多成员的总和，因此，教育是使它成为一个群体并赋予其统一性的一种手段。”亚里士多德将他所说的“统一性(unity)”与柏拉图的类似概念作了仔细区分，他批评柏拉图“将和谐变为仅仅是一致，将一段主旋律简化为一个单一的节拍。”与柏拉图相反，亚里士多德不是将教育理解为消除总和，而是改变了这一总和的形态。教育赋予这一总和一种统一性，同时保持了其多样性。这种统一性不是人数总和意义上的，而是公民意义上的。柯伦(Curren)对亚里士多德的观点作了如下总结： 　　“亚里士多德……设想……有这么一种教育能促进对道德德性(virtue)和理智德性的拥有和运用，从而(促进了)信任、善意、平等、共同参与某种生活方式……以及通过共同的学校教育和其他措施将全体公民统一在允许并鼓励友好交往、培养共同的愿望和性格特征的环境中。”公民统一性的发展同时也包含一种理性的发展，后者既与传统相连，又意识到需要传达一种共同的善，这种需求通过成员们对共同生活的迫切渴望得到了部分表达。 　　对于亚里士多德来说，公共教育的作用是教导年轻人服从一个自由政府，“他们最终会成为(这个政府的)成员，待他们的执政时机来到时，他们终将学会如何治理它。”因为这个原因，亚里士多德认为，“教育必须是一种公共行为”，而且“不能交付给……私人，因为每个父母会制订规则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