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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解读土生子中死亡意象 　　摘要:运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理论分析《土生子》中男主人公别格参与的三次死亡事件,证明三次死亡事件展示了别格从“本我”到“自我”再回到“本我”的转化;在有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徘徊。外部环境影响到了他的心理活动,种族主义最终导致其无法完成到“超我”的转变,而是被扭曲心智,彻底回归到了“本我”――人性全然丧失,唯有兽性依存。 　　关键词:死亡;种族主义;弗洛伊德 　　中图分类号:I14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0)13-0155-02 　　 　　理查德?赖特是美国二十世纪的黑人作家。与以往一些醉心于描写黑人民族落后一面和异国情调的黑人作家不同,他运用现实主义的笔触深刻地挖掘出生活的底蕴,揭示美国大城市的黑暗面,向社会提出控诉和抗议。在赖特的作品中,黑人被种族主义剥夺了自由,失去了身份,如困兽般对当时的社会发起攻击。《土生子》不仅在思想上开黑人“抗议小说”的先河,也在艺术上标志着美国黑人文学走向成熟。评论家欧文?豪称“在《土生子》出版的那一天,美国文化被永久地改变了。”[1]159尽管一些评论家认为这部作品过于暴力血腥,带有浓重的种族主义歧视色彩。著名作家詹姆斯?鲍尔温和拉尔夫?埃里森却一致认为《土生子》是黑人文学史上一部划时代的作品。文中别格一生共参与三次死亡事件:杀死一只大老鼠,强奸并谋杀了一名白人女子和一名黑人女子。 　　大老鼠的死亡 　　与其他小说不同,《土生子》简单地分为《恐惧》、《逃亡》和《命运》三部分。赖特巧妙地采用“恐惧”作为贯穿全书的脉络。第一部分中三个主要的场景让主题“恐惧”变得极为戏剧化。开篇打死老鼠的场景暗示了托马斯一家彼此之间的情感暴力。大老鼠的死在某种程度上暗示了之后别格的死亡。“老鼠吱吱地叫着,到处乱窜,想找个地藏起来。”“老鼠发出了一声长而微弱的反抗,它那黑色珠子般的眼睛闪闪发光,细小的前爪在空中紧张地挣扎着。”[2]43这个场景与别格在第二篇“逃亡”被捕前的挣扎十分相似。别格杀死老鼠时的残忍也预示了之后他对玛丽?道尔顿和贝西的所作所为:强奸和谋杀。“他顺手拿过一只鞋,使劲地拍老鼠的脑袋,直到稀巴烂,一边拍还一边竭斯底里地骂着。”[2]43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人的精神活动由三个心理层面组成: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存储利比多――所有心理能量的原始来源,履行原始的生命法则,也就是所谓的“愉快原则”。弗洛伊德解释说“这是性格中模糊难以接近的一部分”,“混乱无章,如同一个大熔炉将兴奋感进一步烧沸,一切都是那么地无序,也没任何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满足本能需要的一种冲动,这恰与愉快原则相符。”[3]129“大老鼠的死亡”代表了“本我”阶段。当别格痛快地用鞋底把老鼠的脑袋砸烂时,此时“愉快原则”支配着别格。从这一点上看,别格与麦克提格非常相似。两人的性格中都潜藏着兽性的冲动。弗洛伊德认为社会禁忌压抑了人类许多的愿望和回忆。在种族主义的压迫之下,白色恐惧感歪曲了别格的心智。与小说中其他黑人不同,他们大都顺从软弱,别格很叛逆。他与格斯的对话就能说明这一点。 　　“‘去死吧!’ 　　‘怎么啦?’ 　　‘他们啥都不让我们做。’ 　　‘他们?’ 　　‘那些白鬼啊。’ 　　‘你好像刚刚才知道似的。’格斯说道。 　　‘早知道了。只不过没法习惯罢了,’别格说道,‘上帝作证,我真没法习惯。我知道不应该这样想,但我做不到。每次一想到这点,我就感觉好像有人在拿着红红的烙铁戳我的喉咙。去死!你看,我们住这,他们住那。我们是黑人,他们是白人。他们有一切,我们啥也没有。他们无所不能,我们啥也不能。就像生活在地狱里一样。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在透过篱笆上的一个小孔偷窥另一个世界。’”[2]58 　　从对话中,不难发现别格心里涌动着一股反叛的暗流,这即是弗洛伊德理论里所提到的利比多。在《精神人格剖析》一文中,弗洛伊德将人的心理活动分为有意识和无意识两个阶段[4]。别格对白人的憎恨是他后来强奸并谋杀两名女子的重要原因,这从老鼠的死亡和他与格斯的对话中就能推断出来。然而别格由于受到社会禁忌的影响,有意识地压抑了自己的情感。可他拍死老鼠时所表现出来的残忍,说明他只不过将对社会的不满和反叛转而发泄到了老鼠以及后来的两名女子身上。这就是别格利比多的转变。 　　玛丽?道尔顿的死亡 　　后来别格受雇于道尔顿家,当玛丽?道尔顿失明的母亲走进她房间时,别格的恐惧到达了极限。当意识到他,一黑人男子,与一白人女子单独在其卧室――在1940年,这在美国大部分地区被认为是一种犯罪,别格把一个枕头压在了玛丽的头上从而导致了玛丽意外窒息死亡。此时被恐惧支配的别格将玛丽肢解,塞进道尔顿家的壁炉里焚烧干净,然后回了家。那么玛丽的死亡到底是意外还是注定的呢? 　　尽管玛丽和简想清除白人和黑人之间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