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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自首和立功疑难问题探析 　　摘要：我国刑法对自首有明文规定，但是共犯自首有其特殊性。研究共犯供述自己罪行的范围、共犯自首与揭发或者协助抓捕同案犯构成立功的区别问题，对于解决司法实践中常见的此类疑难问题有着重要现实意义。 　　关键词：共犯；自首；立功 　　中图分类号：DF611　文献标识码：B 　　 　　我国刑法总则第67条规定：“犯罪以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的，是自首。对于自首的犯罪分子，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其中，犯罪较轻的，可以免除处罚。被采取强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犯罪，如实供述司法机关还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的，以自首论。”1998年4月6日最高人民法院做出的《关于处理自首和立功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自首和立功解释》)，进一步对自首条件、准自首中的“其他罪行”的性质和范围、立功和重大立功的表现形式等作了具体规定。可见，自首是指犯罪以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罪行的行为，或者被采取强制措施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正在服刑的罪犯，如实供述司法机关还未掌握的本人其他罪行的行为。我国刑法对共同犯罪的自首没有作出特殊规定，各共同犯罪人符合自首成立条件的，依法以自首论。但是，这是对共犯自首的一般性要求，在具体判断共犯的行为是否具备法定的自首成立条件时，特别是共犯的“自己的罪行”供述范围如何理解?共犯的自首与立功的区别如何把握?这些问题仍有有别于单独犯罪自首的特殊之处，值得进一步研究。 　　 　　一、共犯的罪行供述范围问题 　　 　　关于共犯必须如实供述的“自己的罪行”或者“本人的罪行”范围，在刑法理论界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如实供述犯罪集团其他成员的犯罪行为，犯罪集团首要分子以外的其他主犯如实供述参与其犯罪的其他人的犯罪行为或者受其组织、指挥的他人的犯罪行为的，实质上是如实供述自己的行为，不应认为是立功，因为这些他人的犯罪行为是主犯的犯罪行为的组成部分。但是，由于从犯、胁从犯只需对自己实施的犯罪行为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因此他们只需对其直接参与实施的共同犯罪行为如实供述，如果他们还揭发同案中的其他人的犯罪行为并经查证属实的，应当认定其同时有立功表现。 　　第二种观点认为，(1)实行犯中的单独实行犯自首，不仅要如实供述本人实施的犯罪行为，还要交待教唆犯和帮助犯的犯罪行为；共同实行犯自首在交待本人罪行的同时，还要交待与其共同实行犯罪的其他实行犯的犯罪行为。(2)组织犯的自首要供述在其组织、策划、指挥下的犯罪集团一般成员的犯罪行为。(3)教唆犯的自首在供述本人教唆犯罪行为同时，还要交待被教唆人在其教唆下所实施的犯罪。(4)帮助犯的自首在交待本人帮助他人犯罪事实同时，同样也必然会供述被帮助人的犯罪。 　　第三种观点认为，主犯中的首要分子必须供述的罪行，应包括其组织、策划、指挥下的全部犯罪事实；其他主犯必须供述的罪行，应包括其在首要分子的组织、策划、指挥的支配下，单独实施的共同犯罪的罪行以及与其他共同犯罪人共同实施的犯罪行为。从犯中次要的实行犯必须供述的罪行，应包括犯罪分子自己实施的犯罪，以及与自己共同实施犯罪的主犯和胁从犯的犯罪行为；从犯中的帮助犯必须供述的罪行包括自己实施的犯罪帮助行为，以及自己所帮助的实行犯的犯罪行为。胁从犯供述的罪行范围包括自己在被胁迫下实施的犯罪，以及其所知道的胁迫自己犯罪的胁迫人所实施的罪行。教唆犯应供述的罪行范围包括自己的教唆行为，以及所了解的被教唆人产生犯罪意图之后直接着手实施的犯罪行为。 　　第四种观点认为，(1)犯罪集团的首要分子自首时，除应对其本人组织、策划、指挥行为如实供述外，还应对其所知道的、在其组织、策划、指挥下实施实行犯罪、教唆犯罪或帮助犯罪的集团其他成员的共同犯罪事实如实交待。(2)其一，犯罪集团或一般共同犯罪中的主要实行犯以及起主要作用的教唆犯。对于主要实行犯而言，应当区别具体情形把握其在自首时应如实供述的自己的罪行范围：如果他是在帮助犯(从犯或胁从犯)的帮助下单独实施犯罪的，则其除如实供述本人直接实施的犯罪事实外，还必须对帮助犯的共同犯罪事实一并作如实供述；如果他是与其他实行犯一起实行犯罪的，则还必须对与其共同实行犯罪的同案犯的共同犯罪事实一并如实供述；如果他是在组织犯的组织下或者在教唆犯的教唆下实行犯罪的，则还必须对组织犯的组织行为和教唆犯的教唆行为作如实供述。教唆犯自首时，除应如实供述自己教唆他人实施犯罪的事实外，还应当如实供述被教唆者是谁，以及其确实了解的被教唆者在其教唆下所实施的犯罪事实。其二，在聚众共同犯罪中起组织、策划、指挥作用的主犯，自首时除应如实供述其本人直接实施的组织、策划、指挥行为外，还应当如实供述其所确实了解的、在其组织、策划、指挥下实施犯罪的其他同案犯的共同犯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