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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话合作的原则看汉语幽默 　　摘 要:幽默是语言的精华。其产生原因不一而足。合作原则是语用学的重要原则之一。违反合作原则,是言语幽默的重要动因。本文试图从语用学角度,结合汉语会话实例,分类探讨合作原则与汉语幽默的互动关系。 　　关键词:合作原则 违反 准则 幽默 　　 　　 　　一、引言 　　语言是人类独有的交际工具,而幽默则是语言中的精华。幽默能调动语音、词汇、语法等语言手段,塑造喜剧化的修辞效果,令人放松开怀,心旷神怡。在很多情况下,幽默的出现取决于语言的自然规律性,特别是语言在特定语境中的使用。幽默同语言的发出者、接受者、语言形式,以及相关的语境都密不可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语言学家发现,作为言语交际的方式之一,“幽默”是一种语用现象,可以利用语用理论来解释。本文试图从“会话合作原则”的角度讨论汉语言语交际中的幽默现象。 　　合作原则(Principle of Co-operation)由美国语言哲学家格赖斯(Grice)在20世纪60年代后期首次提出。他认为在所有的语言交际中,为了保证交际的顺利进行,说话人与听话人之间存在着一种默契与合作,并以此达到交际的目标与愿望。合作原则这条根本原则具体体现为四个准则:一是数量准则(Quantity Maxim),即所说的话应包含交谈目的所需要的信息,不应包含超出需要的信息。二是质量准则(Quality Maxim),即说话要真实,不要说自知是虚假的话和缺乏足够证据的话。三是关系准则(Relevant Maxim),即说话要与话题有关联,也就是话语要切题。四是方式准则(Manner Maxim),即说话要清楚明白,避免晦涩和歧义,说话要简练(避免赘述),有条理。 　　人们普遍认为,合作原则是语用学研究的一个重大突破。其中的准则成为人们交谈时经常遵守的规约。在交谈时,人们都期待对方所说的是和话题有关的话(遵守关联准则);期待对方不说假话(遵守质量准则);期待对方在讲话中提供自己所需要的全部信息(遵守数量准则);期待对方说话简明扼要,直言不讳(遵守方式准则)等等。遵守这些准则就可使语言交际实现效率的最大化。 　　然而,在实际交际过程中,由于语境的影响或现实需要,人们有时会违反合作原则。格赖斯将这种情况具体概括为四类: 　　1.说话人违反合作原则,而听话人毫无防备,以致误入歧途,上当受骗。 　　2.说话人不愿合作,以“无可奉告”的方式中断交际。如: 　　(1)吴敬中:你知道那么你说,这里不是充英雄的地方。 　　秋掌柜:别做梦了,谁也不能战胜我的信仰。(电视剧《潜伏》) 　　这种情况不会产生误会,只表示一方不愿继续交谈。 　　3.说话人为了维护一条准则,不得不顾此失彼,违反另一条准则。如: 　　(2)尔康:箫剑,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箫剑:……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电视剧《还珠格格》) 　　箫剑的回答违反了合作原则中量的准则,他因而含糊其辞,没有提供足够的信息。因此违反量的准则是为了维护质的准则,不说无根据的话。 　　4.说话人总体上遵守合作原则,但又有意逾越某项准则,让听话人通过“字义”推导“用意”。 　　违反合作原则,便会产生会话含义,也就是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而其中的第一种情况和第四种情况常常成为言语幽默产生的源泉。下面结合四个基本准则,分别论述。 　　二、违反数量准则 　　量的准则要求言而有度,不多不少刚刚好。不过言语幽默既然以搞笑为己任,自然不受这个限制,其中又有两种情形: 　　一是“偷工减料”,故意违反数量准则的第一个次准则,偷工减料,故弄玄虚,信息提供不足。如: 　　(3)甲:告诉你个喜事。 　　 乙:什么喜事? 　　 甲:找着对象啦! 　　 乙:那得向你祝贺呀,人怎么样? 　　 甲:一笑俩酒窝,留一小分头。 　　 乙:真漂亮……你等等,留什么头? 　　 甲:小分头。 　　 乙:留小分头是你那对象? 　　 甲:是我妹妹的对象。(侯宝林《喜事》) 　　逗哏的一方故弄玄虚,偷偷地省掉了对方并不知道的“找着对象”的主语。与此同时,对于当时的语境来说,省略的主语是“我”也是很明确的事实。可是,逗哏的演员后来的叙述却与大家的心理期待相去甚远,足以使人产生各种错讹的推想。当语言假象与事实发生碰撞的时候,人们才恍然大悟,同时也为自己方才的推想哑然失笑。 　　二是“画蛇添足”,故意违反数量准则的第二个次准则,提供过量信息。如: 　　(4)男:请问芳名? 　　女:俺叫魏淑芬,女,今年28岁,至今未婚。(小品《懒汉相亲》) 　　别人问的是芳名,魏淑芬女士却一口气做了一段过分详尽的自我介绍,相亲成功的急切心情溢于言表,让人忍俊不禁。 　　三、违反质量准则 　　质量准则要求言之有据,不瞒不骗讲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