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流厥严”和“忠名弥彰”者乃楚勋子文.docVIP

“能流厥严”和“忠名弥彰”者乃楚勋子文 　　摘要：屈原《天问》是一首千古奇诗，注家对《天问》篇末诗句之意的歧解甚多，通常认为“能流厥严”的是吴王阖庐，“忠名弥彰”的是楚成王熊恽。我的新解是，“能流厥严”和“忠名弥彰”者均系楚勋子文。 　　关键词：天问 子文 诗句 新解 　　 　　屈原的《天问》是一首千古奇诗，“原作的奇妙是中国文学作品中所绝无仅有的”[1]p85）。历代《楚辞》学者对《天问》篇末诗句之意的歧解甚多，至今疑结重重。我解读《天问》章句后，通过比较与推敲，对《天问》篇末中的八句诗意进行了重新注译。这八句指的是：近篇末的四句“勋阖梦生，少离散亡？何壮武厉，能流厥严？”和“收篇诗句”中最后结尾的四句：“爰出子文，吾告堵敖以不长？何试上自予，忠名弥彰？”对于这八句诗意，注家通常认为，“能流厥严”的是“吴王阖庐”，“忠名弥彰”的为“楚成王熊恽”。我认为，屈原《天问》中这八句诗的内容与春秋时楚国令尹子文的经历和事迹相关，故而称之为“子文诗句”。我的新解是，“能流厥严”和“忠名弥彰”者，乃是少小在楚国“云梦”中生活过的奇人――楚勋子文。 　　 　　一、重新注译“勋阖梦生，少离散亡”和“何壮武厉，能流厥严”四句 　　 　　自汉代王逸《楚辞章句》起，历代注家一直认为，《天问》“勋阖梦生，少离散亡”和“何壮武厉，能流厥严”四句说的是吴王阖庐之事。我认为王逸之释不当，有违屈原本意。这四句诗原本是屈原对楚国子文一生经历和事迹的述问，说的是奇人子文特殊的出生、离散的少小和武厉的壮年，问的是楚勋子文为何能流传楚国的庄严。 　　1.“勋阖梦生，少离散亡”之意 　　按王逸等注家之释，“勋阖”指功勋卓越的吴王阖庐；“梦”指阖庐的祖父寿梦；“生”通“姓”，指子孙；“少”指少年；“离”通“罹”，指遭遇；“散亡”指流亡。于是，“勋阖梦生，少离散亡”之意为：功勋卓越的吴王阖庐是寿梦的孙子，他少年时遭遇了流亡。 　　我的解读如下： 　　（1）《周礼?司勋》“王功曰勋”，故“勋”为功勋。吴王阖庐曾带兵入侵楚郢都，环穿楚闾社丘陵，以班处宫（以尊卑班次处楚王宫室），其部下伍子胥还掘楚王墓、鞭其尸等。倘若站在吴国的立场上来评价，吴王阖庐带兵入侵楚郢都，确实功勋卓越。然而，若就楚人而言，吴王阖庐非常凶恶残暴，乃是侵略楚国的大罪人。屈原是楚人，他非常热爱自己的祖国，故而绝不会在其作品中称颂吴王阖庐为“勋阖”。那么，屈原所称之“勋”当是形容何人呢？《天问》中言“勋”之句，除“勋阖梦生”外还有“荆勋作师”句。按《春秋》经书笔法，鲁庄公二十八年前常称楚国为“荆”，鲁僖公元年后方称之为“楚”，故“荆勋”即“楚勋”。由此及彼，“勋阖梦生”中的“勋”亦当为“楚勋”，乃是形容对楚国有功的人。 　　（2）《管子?小称》“阖不起为寡人寿乎”，《庄子?天地》“夫子阖行耶”，这些古文献中的“阖”均通“盍”。因此，“勋阖梦生”中的“阖”亦同“盍”，而非“阖庐”。“盍”之意乃“为何、何故”也。 　　（3）《墨子?明鬼篇》：“燕之有祖，当齐之有社稷，宋之有桑林，楚之有云梦也。此男女之所属而观也。”因此，“勋阖梦生”中的“梦”当指“云梦”，而非阖庐的祖父“寿梦”。在古代文献中，“云梦”或称“云”、或称“梦”，过去认为“云梦”专指泽薮，今人考证后认为，“云梦”泛指春秋战国时楚王的游猎区。 　　（4）《左传?宣公四年》：“初，若敖娶于，生斗伯比，若敖卒，从其母畜于。（斗伯比）淫于子之女，生子文焉，夫人使弃诸梦中，虎乳之。子田见之，惧而归以告，遂使收之。楚人谓乳‘?b’，谓虎‘於菟’，故命之曰‘斗?b於菟’。（子）以其女妻伯比，实为令尹子文。”《公羊传?宣公二年》何注：“缔所以异于?者，功臣皆祭也，子文为楚功臣，故楚先王庙有其画。”按《左传》和《公羊传》之说，子文既系“梦生”的奇人，又为“楚功臣”，故“勋阖梦生”中的“勋”当指楚勋子文，而不是形容吴王阖庐的。 　　因此，我注释“勋”为楚勋，指春秋时对楚国有功勋的子文；“阖”通“盍”，指何故；“梦”为“云梦”；“生”为生活；“少”为少小；“离”为离开，指离开家庭；“散亡”为散落流亡。今译“勋阖梦生，少离散亡”之意为：对楚国有功的子文当初因何故在“云梦”中生活，以致他少小离家而散落流亡在外？ 　　2.“何壮武厉，能流厥严”之意 　　我注释“壮”为壮年；“武厉”为勇武猛厉，指子文“灭弦伐随”之举，事见《左传》。《左传?僖公五年》：“楚斗?b於菟灭弦，弦子奔黄。”《左传?僖公二十年》：“随以汉东诸侯叛楚。冬，楚斗?b於菟帅师伐随，取成而还。” 　　注释“流”为流传；“厥”为其，指楚国；“严”为庄严（一说“严”当作“庄”，王逸等因避汉明帝刘庄的名讳而改“庄”作“严”）。《天问》言“厥严”之句，除“能流厥严”外还有“厥严不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