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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态协商功能初析 　　摘 要：情态小句的协商功能的发挥，不仅仅与情态成分量值有关，也与情态小句的主语（内环境）有关，更与情态小句所处的外环境有关。不同量值情态与小句主语互相作用，产生不同协商结果；呼语等不可分级性评价资源作为双方协商的语言环境，对协商结果起着一定作用：正值不可分级性评价资源对协商结果起推动作用；负值不可分级性评价资源对协商结果起破坏作用；从宏观层面而言，情态小句不仅仅具备协商功能，而且还具备征询等其他功能；一个情态小句内部所具备的各种功能之间成反比关系，即“此消彼长”，共同构成了话语乃至语言的丰富内涵与功能。 　　关键词：情态；协商；呼语 　　中图分类号：H0-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3）04-0155-04 　　评价系统、协商系统和参与系统作为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新发展，共同构成了语篇语义层面共同表达人际意义的3个子系统[1]，但3者侧重点明显不同：评价系统侧重个人情感表达，聚焦于人际的“人”；协商系统即为情态系统，侧重人际交往，聚焦于人际的“际”；参与系统研究人际意义中不可分级的态度资源，如呼语、咒语等。 　　协商系统理论自诞生以来，便获得国内学者的热捧，但其研究多为应用型研究，至于聚焦于情态成分的协商功能本身，讨论情态成分发挥协商作用的工作环境，尚无人研究，因此本文在系统功能语言学范式下重点讨论不同量值情态成分与其发挥协商功能的句内环境（简称内环境，主要指不同成分充当情态小句主语情况）和句外环境（简称外环境，主要指参与系统中不可分级性评价资源对情态成分协商功能发挥的影响）之间的关系。 　　一、研究综述 　　我国学者对协商系统的研究，多为应用型研究，如王振华[2]从系统功能语言学情态视角研究了法庭交叉质询中的人际关系；胡雪英[3]对“布什夫妇答记者问”进行了情态视角分析；而理论性研究较少，仅有李战子[4]从发展的视角，探讨了语气到情态的发展过程及其与评价之间的关系，李基安[5]主要探讨了评价系统中介入子系统与情态系统之间的关系。至于聚焦于情态协商系统本身，探讨该系统发挥作用的内涵与外延，尚无人探讨。 　　二、情态简介 　　Halliday[6]认为介于肯定与否定两极之间的“可能性”就是“情态”，主要包括协商信息和服务。 　　协商信息涉及可能性阶和通常性阶，即命题的情态化（狭义情态化）。关于可能性，在“是”和“不是”之间存在可能性由高到低的递减排列：“肯定”、“很可能”、“可能”；关于通常性的“做”与“不做”之间，存在“总是”、“通常”、“有时”等不同频率的做法状态。 　　协商货物和服务则涉及意愿性阶和义务性阶，即提议的意态化。在正值和负值之间也存在高、中、低等不同程度的状态。关于倾向性，在“愿意”和“不愿意”之间存在“决心”、“愿意”、“愿望”等状态；关于义务性，在“做”与“不做”之间存在“必须”、“应该”和“允许”等不同状态。在情态协商过程中，言者所使用的情态越靠近正值，标示其立场及判断越肯定，就越能有力影响听者；言者所采用的情态成分越靠近负值，就透露其立场及判断越模糊，影响听者的力度就弱。 　　三、验证情态成分所构建的协商空间大小的途径 　　讨论情态成分发挥协商功能，必须先界定一个方法，即如何验证情态成分协商空间大小。最有用的方法之一为在情态小句后添加一个一般疑问小句“Do you think so？”，若听者对该疑问小句的回答或潜在回答显得自然，则该情态小句在言者与听者之间构建的协商空间较大；若听者对该疑问小句的回答或潜在回答显得不自然或多余或前言不搭后语，则该情态小句在言者与听者之间构建的协商空间较小。先看言者充当情态小句主语的情况： 　　例1：A：I must go for some vegetables. 　　B：OK. 　　例2：A： I must go for some vegetables. Do you think so？ 　　*B：OK.（“*”标示该句不可接受） 　　在例1中，言者说出自己“必须去买些蔬菜”，是言者根据实际需要作出的判断，它使用高量值情态成分“must”，表明其主要意图在于表达自己的需求与意志而不是协商，同时听者作出“好的”这一应答，也是出于礼貌和尊重对方观点、立场及行为而已，其意重点也不在协商。换言之，该对话基本功能是传递信息而不是协商，言者根本不是在征询听者的意见，只是表达了言者极度的自信，此时若在言者话语后添加征询疑问句“Do you think so？”（例2），由于征询疑问句意在征求听者对自己观点的看法而非简单的肯定/否定、附和/反对，因此会造成听者的应答失误：不仅言者话语前后不一，自相矛盾，而且听者的回答亦会显得答非所问。再看非言者充当小句主语的情况： 　　例3：A： Tom mu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