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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字面前人人平等
钱钟书先生蛮狂,年少时节,放出狂言:“即使司马迁、韩愈住隔壁,也恕不奉访!”后来很多年,依然是“狂奴故态”,据说对同时代的人都有点瞧不上,他对王国维是“一向不喜欢此人著作”,又在《谈艺录》讥其诗“笔弱词靡”;他对陈寅恪也有不屑,讽其“诗史互证的治学方法是一偏之见”,属于“远犬吠声,短狐射影”;鲁迅先生以杂文名世,钱钟书却不以为然,说鲁迅先生“只适宜写短篇小说”;钱基博是国学大师,还是他老爹,钱钟书也不买账,轻其老爹是“他的学问还不完备”……
钱钟书对同时代名家说长道短,是不是属于狂,这个有待商量,对他人提出批评,对别人著述表达“不喜欢”,便叫做狂吗?焦大不爱林妹妹,可证明焦大狂?他说鲁迅“只适宜写短篇小说”,那是他的一种个人文学趣味,与狂没太大干系;而评其老爹“他的学问还不完备”,我觉得呢,那更不叫做狂,当叫谦逊。
最能体现钱钟书先生狂的,我觉得不是他对前辈对同辈的点评式批评,而是体现他对权贵的态度上。钱钟书先生过世,黄永玉先生作过一篇《悼念钱钟书》,文章记述了两位老人长达半世纪的交往,其中有一节钱钟书拒赴国宴的故事,说的是江青忽发慈悲,打发人来请钱钟书去与首长们共进午餐,钱先生连连拒绝:
“我不去哈,我很忙,我不去哈。”
来人打出了来头:“这是江青同志点名要你去的。”
钱先生依然不买账:“我不去哈,我很忙,我不去哈。”
来人替钱先生着想,给他找借口:“那么,我可不可以说你身体不好,起不来?”
钱先生一口回绝:“不!不!不!我身体很好,你看,身体很好哈!我很忙,我不去哈!”
天子呼来不上船,江青来呼钱钟书,钱钟书硬是不去,这才算得上真狂。权力以一种趾高气扬、圣旨施恩的傲样子来召学人,有骨气的学人自然不会匍匐,取爬行姿态。这是学人应有的高姿态。我对钱钟书这种高姿态,甚是折服,忍不住要高赞一声:钱老,好样的!
最近,我在《同舟共进》杂志上,读了杨建民先生大作《钱钟书“痴改”乔木诗》,看到了另外一个钱钟书,这个钱钟书摆出的学人姿态依然很高,却比《悼念钱钟书》里的钱钟书姿态,要低了些。若说我对《悼念钱钟书》的钱老其高姿态,很是敬仰,那么我对《钱钟书“痴改”乔木诗》的钱钟书其放低姿态,敬仰之上更敬仰。
钱钟书与胡乔木是清华大学的校友,非同届非同班,钱老高乔木一级,两人学问都了得,若说乔木是在堂一支笔,那么钱钟书是在野一支笔。乔木作诗也是行家,他在位时节,却不曾与钱老有甚交往,乔木每有诗成,都是找毛泽东与郭沫若去“互相切磋诗艺”;钱老并不以学友身份去夤缘胡乔木,基本上是你做你的高官,我做我的高学,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
待胡乔木退下来,钱胡两人却开始交往了,交往之始,始自胡乔木来“下问”钱钟书。原来乔木退下来后,自此光阴归己有,有了闲工夫,自己作点诗来了,1982年,胡乔木70大寿,回首往事,有些感慨,有感慨就赋诗,赋了四首,如其中一首是:
七十孜孜何所求,秋深深未解悲愁。
不将白发看黄落,贪伴青春事绿游。
旧辙常惭输折槛,横流敢谢促行舟?
江山是处勾魂梦,弦急琴摧志亦酬。
胡乔木诗成之后,找上门来,让钱老给“指正”。曾经的在堂大人物来向在野学人讨教,钱钟书先生却并不耍狂,没说“我不改哈,我很忙,我不改”,将人拒千里之外,反之是,你叫我改,我就改(要称狂,这倒也可以称狂),谓乔木之诗“意有未达,字有未稳”,将乔木诗改了几个字,如末句原作是“弦断”,改为“弦急”,理由是“弦断”多是夫妻间相道;如“绿游”改为他词,理由是“绿游”生硬不典雅……钱钟书改了胡乔木之作,乔木有些认同,有些也不以为然。可是,是自己送上门去叫人砍的,人家给砍了,何以处?胡乔木暗自叹息,幸有李慎之从中作合,钱钟书便向乔木写信道:“奉到来信,并最新改本,既感且喜,慎之口头向我解释了您的用意,我恍然大悟,僭改的好多不合适,现在读您来信,更明白了,我只能充个‘文士’,目光限于雕章琢句……”
读钱钟书这封回信,先生您感觉到他是一名“狂士”吗?“僭改”之“僭”字,“我只能充个‘文士’”之句……这是狂士口吻吗?钱钟书先生也是谦逊的。胡乔木退休后,与钱钟书书信往来,多是礼尚往来,不是权力对学人招安,更非学人对权力献媚。若说有权力,那权力也是“正能量”,钱钟书巨著《管锥篇》之问世,亦有胡乔木一份力量在,“胡乔木见到这部书稿,大感兴趣,翻阅一下后,见其中用了多种外文,便说:这么多外文,不及早出版,将来谁能校对呀!钱钟书说:还没有誊清呢!”胡乔木便介绍了钱钟书未曾听说过的xerox(影印)新技术,并“交中华书局用繁体出版”。
钱胡这番交往,先生您看到了学人钱钟书的卑吗?我没看到;先生您看到了胡乔木的傲吗?我没看到;先生您看到的是权学之间的一段佳话吗?也许算佳话,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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