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发展与中国城雾霾污染-城与环境研究.pdf

·学术论文 · 经济发展与中国城市雾霾污染 ———基于空间关联网络情形下的考察 刘华军　裴延峰 摘 要　中国城市雾霾污染的区域性特征与空间交互影响日益突出，而 这种交互影响已演变为空间网络结构形态。作者采用２０１４～２０１６年中国１６０ 个城市的雾霾实时监测数据，精确识别雾霾污染的空间关联网络形态并揭示 其整体特征和微观模式，进而构建空间网络权重对雾霾污染与经济发展的关 系进行实证检验。研究发现：中国城市雾霾污染已经呈现空间关联网络形态， 网络具有紧密性、连通性和叠加性的特征；雾霾污染空间关联网络中各城市之 间呈现 “传递三角形”的连通模式；在不同的空间关联网络情形下，城市雾霾 污染的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呈现不同的状态。存在社会经济关联而非纯自然关联 的空间网络更符合雾霾污染的现状，有力地反驳了还原论和自然决定论的观点。 研究结论意味着中国的雾霾污染治理需要在经济合作框架下继续探索和完善区 域联防联控机制，加强治霾的顶层设计和公众参与，继续巩固蓝天保卫战成果。 关键词　雾霾污染　经济发展　空间关联网络　动态空间面板计量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Ｆ０６２２ Ａ ２０９５－８５１Ｘ（２０１８）０３－ ００１５－２７ 一、引言 十九大报告强调，要着力解决突出环境问题，坚持全民共治、源头防治，持续实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 “中国大范围雾霾污染的空间动态关联效应及防控政策优 化研究”（批准号：１７ＹＪＡ７９００５４）；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山东省雾霾污染的城市间动态关联效应及协同 治理机制研究：基于社会网络视角”（批准号：ＺＲ２０１６ＧＭ０３）；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 “雾霾污染空间关联 的整体特征、微观模式与影响因素研究”（批准号：１８ＣＺＫＪ１３）。 【作者简介】刘华军 （１９７９－），山东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邮政编码：２５００１４；裴延峰 （１９９２－），山东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 致谢：感谢北京大学刘冲博士以及第十八届中国青年经济学者论坛、第十八届中国经济学年会、第二届气 候变化经济学学术研讨会评审和与会专家的宝贵修改意见，感谢审稿专家匿名评审，当然文责自负。 １５ ２０１８年第３期 施大气污染防治行动，打赢蓝天保卫战。当前，中国城市雾霾污染问题日趋严重，造 成巨大的社会经济损失并且严重威胁人民群众的健康。更为严峻的是，雾霾污染的区 域性特征与空间交互影响日益突出。从区域性特征看，影响范围不断扩大，多个区域 的雾霾污染呈现连片发展的态势。以２０１６年１２月爆发的雾霾污染为例：全国空气质 量日均水平达到重度及以上污染的城市共有９０个，中东部地区出现大面积雾霾污染， 遥感监测数据显示此次雾霾污染的最大覆盖面积为 １８８万平方千米，影响范围达到 １７个省份。其中，重度雾霾污染面积超过９２万平方千米，占雾霾污染总面积的 ４９％。从空间交互影响看，雾霾污染不仅程度日益增强而且已呈现空间关联网络形态 ① （刘华军、刘传明，２０１６；刘华军等，２０１７）。 雾霾污染是通过一系列大气物理化学 过程而形成的复合型大气污染现象，成因繁杂。然而无论过程如何复杂，人类社会 经济活动才是导致雾霾污染的根源。学术界关于重点区域严重雾霾污染频发的原因 基本达成一致观点，即除特殊的气象条件外，经济的粗放式发展、产业结构的比例 失衡、能源消费的不够合理等诸多问题是雾霾污染频发的主要 “元凶” （马丽梅、 张晓，２０１４；Ｃｈｅｎｇ，２０１６）。严重雾霾频发是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因此厘 清我国雾霾污染所处阶段是打赢治霾攻坚战的重要一环。基于上述现实背景，本文 试图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精确识别雾霾污染的空间关联网络？雾霾污染与经济发展 之间究竟呈现何种关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