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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PAGE 1 日本经济集团化战略的变化与调整及其影响 东北财经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 刘昌黎 自80年代后期世界经济出现区域化、集团化的趋势以来，尽管北美自由贸易区和欧洲统一大市场相继形成、北美和西欧的经济联合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但日本却一直也没有采取经济集团化的战略。其重要标志，就是迄今为止，在世界主要国家中，日本与中国和韩国一样，都是没有参加任何经济联合和自由贸易区的国家。然而，在世界性双边自由贸易迅速发展的形势下，以日本－新加坡双边自由贸易谈判为契机，日本经济集团化战略已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和调整。由此，日本对外经济联合不仅将出现迅速发展的局面，而且对东亚和亚太地区的经济联合也将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 一，日本从非经济集团化到经济集团化的转折 1．日本的非经济集团化战略 所谓日本的非经济集团化战略，就是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在西欧和北美积极发展经济联合、组建西欧和北美自由贸易区时，面临东亚各国和日本国内要求建立东亚经济圈、东北亚经济圈、日本海经济圈等的意愿和动向，日本政府既没有在东亚经济联合方面支持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东亚经济圈”的建议，也没有在东北亚经济合作方面与中国、韩国、俄罗斯、朝鲜等东北亚国家采取政府间的联合行动。当时，日本政府所采取的行动，乃是在支持前澳大利亚前总理霍克关于“亚太经济圈”的建议的基础上，主张美国和加拿大也参加进来，共同成立了“亚太经济合作组织”即APEC。后来，日本政府对中国和俄罗斯参加APEC也采取了支持和欢迎的态度。 日本上述非经济集团化的战略，既是东北亚和东亚地区经济联合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的重要原因，也是促进APEC向非制度性经济联合发展的主要因素。对此，笔者在《论日本非集团性对抗的战略》一文中已进行了若干的分析。根据笔者的分析，当时，日本之所以没有采取经济集团化的战略，其主要原因有如下三点：第一，经济集团化不符合日本经济大国的利益；第二，东亚地区难以形成内外有别、排他性的经济集团。第三，日美关系的基调仍然是协调而不是对抗①。 日本没有采取经济集团化的战略，不仅影响了日本对外自由贸易的发展，而且也影响了东亚和东北亚地区的经济联合。所以，迄今为止，有关国家在谈及东亚和东北亚经济联合落后时，大都批评和抱怨日本政府对东亚和东北亚经济联合的不积极态度。 2．从反对双边主义到实行双边主义 战后以来，日本一直根据关贸总协定所倡导的自由贸易原则，积极推动世界范围内的多边自由贸易。日本认为：两国间贸易应该按照关贸总协定第1条的规定，提倡最惠国待遇的原则；多国间贸易应该按照关贸总协定第24条的规定，反对差别性的区域性贸易协定。正因为如此，所以当美国和西欧建立北美自由贸易区和欧洲统一大市场时，日本就有人批评这违反了关贸总协定自由贸易的原则。日本学者指出：双边主义的“美加自由贸易协定是否定关贸总协定的多边主义的”，“无论欧洲统一大市场，还是美加自由贸易协定，都潜伏着从根本上动摇关贸总协定体制的可能性”②。 在北美自由贸易区和欧洲统一大市场形成以后，由于两大自由贸易区都对日本产生了排斥的效果，所以，直到90年代末，日本政府仍对区域内自由贸易持怀疑态度。尽管如此，但近几年来，日本政府却改变了对双边自由贸易的态度，其重要表现，就是日本政府先后接收了韩国和新加坡关于“日韩自由贸易区”、“日新自由贸易区”的建议，与墨西哥以及美国的双边自由贸易也正在考虑和酝酿之中。从目前情况看，日韩自由贸易区虽然因韩国方面担心贸易赤字扩大而暂时搁浅，但与新加坡的双边自由贸易谈判却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如果进展顺利，年内就将达成协议。 从反对双边主义到积极实行双边主的转变，这预示着日本的经济集团化战略已发生了重要的变化，进行了重要的调整。 3．顺应东亚自由贸易区的趋势 2001年11月25日，第四次东盟与中日韩领导人会晤就建立东亚自由贸易区达成了共识③。据说，这个提案并未事先讨论过，是直到首脑会议前一天的部长会议才刚刚提出来的，日本政府事前并无思想准备。根据日本国际战略研究中心代表古川荣一的说法：在部长会议上，是中国外交部亚洲局局长首先提出了与东盟研究自由贸易的建议，在会后的记者招待会上，不仅新加坡和马来西亚两国的贸易部长表示欢迎中国的建议，而且泰国副总理兼商业部长素帕猜还顺势提出了东盟和中日韩缔结自由贸易协定的建议；在领导人会议上，当朱总理提出研究中国和东盟自由贸易的建议、泰国总理川·立派提出东亚自由贸易协定的建议后，各国领导人都没有疑义，很顺利地就达成了共识④。由于日本政府在并无事前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就顺应了中国和东盟的建议，所以，古川荣一代表后来就正式发表了《走向东亚自由贸易圈》一文，这是继1988年日本通产省提出“东亚经济圈”以来的又一引人注目的动向。 二，日本转向双边主义的原因 日本从反对双边主义到积极实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