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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数字治理的发展分析 在大数据时代，中国数字化政务服务如雨后春笋般地润泽各级政府 治理生态，从“互联网+”到“智能+”，数字治理范式不断推陈出新。 如何使中国的数字治理走得更远、做得更好？欧美作为数字治理的前 沿国家，其发展经验无疑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然而，欧美数字治理 也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成功，其发展过程中的关注点和价值内涵虽然 随着技术的进步发生了重要的变化，但其公共行政深层价值却是在治 理理念逐步融入到数字技术的“血液”中才得以部分实现的。受人工 智能技术的驱动，欧美未来数字治理发展中公共行政深层价值的实现 将可能面临新的挑战。为了从欧美数字治理的发展历程和最新动态的 研究中得出对中国数字治理发展的有益启示，本文第一部分旨在揭示 技术手段对驱动欧美数字治理关注点和价值内涵变化的工具性作用， 第二部分旨在通过剖析欧美数字治理发展中公共行政深层价值的实现 过程来论证数字技术与治理理念融合的渐进性和重要性，第三部分旨 在通过介绍欧美数字治理中人工智能战略的“国家主义”态势来了解 欧美数字治理发展的新动态和新挑战。 一、欧美数字治理发展中关注点和价值内涵的变化 欧美数字治理的发展从关注点和价值内涵上来看，经历了电子政务、 数字政府和电子治理三个阶段。电子政务最初是基于效率提升和成本 节省的需要而向服务对象提供信息的一种公共服务，其内涵随信息通 信技术（下文简称 ICT）在公共管理中的运用与创新而不断丰富，先 后衍生出了反映数字治理在各阶段应用中不同的关注点和价值内涵的 概念，如数字政府、电子治理。数字政府的提出是因为 ICT技术的进 步和公共管理理念的变化使公民越来越不满足于仅仅提供政府信息服 务的电子政务。数字政府被认为是与新公共管理阶段相关联的阶段， [1] 其主要关注绩效、透明度和责任， 且包含服务供给和官民沟通两个 [2] 方面， 具体表现为利用数字技术提供在线服务、电子民主以及制定 [3] 公共政策。 以上观点与美国全国科学基金会及世界经济与发展组织 对数字政府的定义相吻合。无论是电子政务还是数字政府尽管解决了 一些“提供什么公共服务”这个管理层面的问题，但对“如何提供公 [4] 共服务”这个更深层次的治理问题 却涉入不深。在公共治理的实践 中，解答“如何提供公共服务”的治理理论逐步融入数字政府并因此 催生了电子治理的概念。电子治理不再满足于 ICT与公共管理的简单 结合，而是定位于如何使公民通过 ICT来影响公共决策、公共服务和 政府运行等，其实质是借助 ICT来“扩大民主参与以及推进行政改革”， [5] [6] 其核心内涵是权力重构 、分享和合作。 从电子政务到数字政府再到 电子治理，相关的内涵不断丰富，但各个阶段的侧重点不一（如表 1 所示）。 表 1 电子政务、数字政府和电子治理比较 电子政务 数字政府 电子治理 内容侧重点提供信息和服 民主参与、公共政策 民主参与、公共政策、权力共 务 享、合作等 绩效、服务、公共政 目标侧重点 效率、成本 善治 策 对应阶段 传统公共行政 新公共管理 公共治理 实践方向 单向 双向为主 合作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认为欧美电子政务、数字政府和电子治理代表 了其数字治理发展的不同阶段，是数字治理演进过程的重要组成部分。 如今，欧美数字治理不只是技术和理论的简单叠加，而是通过广泛运 用政府网站、社交网络和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 技术，追求治理手段的“数字化”、“网络化”、“信息化”、“智 能化”；通过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