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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的类型识别与转型模式选择研究 摘要：数字化转型战略和转型模式的选择，是企业数字化转型研究的核心问题。但传统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实践却不容乐观，如何选择数字化转型战略和数字化转型模式仍然是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实践和理论研究中悬而未决的重要难题。本文创新性地识别出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不同战略类型，并从战略与模式匹配的视角分析了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与转型模式的选择问题。具体而言，本文率先从数字化资源投入和组织适应性两个关键维度将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战略划分为变革依赖型、生态导向型、业务主导型和技术主导型四种转型战略；在此基础上，本文又提出了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与转型模式匹配的过程模型，以期对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实践提供有价值的洞见与指引。 关键词：数字化转型，转型战略，转型模式 引言 2019年，我国数字经济总量已达到35.8万亿元，占GDP的比重达到36.2%①。显然，数字经济已成为实现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和产业转型升级的主要抓手，一场广泛而深刻的数字化革命正在来临，传统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已成为未来变革的主流趋势。 所谓数字化转型，就是企业通过使用新的数字技术来改进企业的核心业务，以增强客户体验[1]、简化运营流程[2]或创建新的商业模式[3]的变革过程。对传统企业来说，数字化转型往往是一个复杂而艰难的长期旅程，面临着技术、资源、能力、组织、文化和管理等各方面的挑战[4-7]。现有的企业数字化转型研究主要集中在数字技术在商业领域的创新与应用方面，具体体现在数字技术催生新的商业模式[8]、引发新的企业管理战略变革[9]、增强企业的获客能力并推动企业转变客户服务意识[10]、推动企业产品服务化转型[11]、组织结构变革[12]和生产运营模式调整[2]等方面。而且，从实践的角度看，我国各行各业的数字化转型尚处于初级阶段，全国只有9%的企业数字化转型成效显著②。“不知道怎么做”是企业数字化转型面临的重要难题，大多数传统企业在数字化转型中缺乏清晰的转型战略和行之有效的转型模式③。虽然现有的研究已经认识到数字化转型战略对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性，开始从战略层面剖析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启动与实施[5-7]。然而现有关于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与转型模式的研究仍存在以下三点不足：①对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界定不清晰；②对数字化转型模式的关注较少，对转型模式的界定常与数字化转型战略或目标相混淆；③现有研究往往把数字化转型战略与转型模式分开来进行探索。由此可见，虽然学术界和实务界均已认识到数字化转型战略对企业经营成功的重要性，但对选择什么样的数字化转型战略和转型模式等关键问题尚未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为弥补上述研究缺口和解决传统企业的数字化转型实践难题，本文从战略与模式匹配的视角，探究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战略类型及模式选择问题。本文从数字化资源投入和组织适应性这两个关键维度把传统企业的数字化转型战略划分为变革依赖型、生态导向型、业务主导型和技术主导型四种战略类型，并分析了不同的转型战略下与之相匹配的企业数字化转型模式。基于此，本文提出了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与转型模式匹配的过程模型。本文的研究不仅丰富了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制定的相关理论，同时也为指导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实践提供了管理启示。 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的类型 数字化转型战略是指支持企业由数字技术应用所带来的战略转型以及转型中或转型后企业运营发展的战略定位[13]，是企业战略管理的重要内容。鉴于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一项高度复杂的、需要企业各方面协同实现的转型过程，科学合理的数字化转型战略对转型成功至关重要。 1、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的研究与实践回顾 拥有清晰的数字化转型战略，是传统企业实施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前提。表1详细列出并比较了学者和产业界有关传统企业数字化转型战略的主要类型。 一方面，相关学者基于不同研究视角归纳识别出不同的数字化转型战略。例如，Matt等[13]基于数字化转型过程视角，从技术应用、价值创造模式的变革、组织及其结构的变革、财务投入与收益四个核心维度对数字化转型战略进行了划分；Sebastian等[14]通过对25家数字化转型企业的分析，从数字技术投入视角，识别出客户参与战略和数字化解决方案战略两种数字化转型战略；谢治春等[15]从商业银行的资产规模和与外部机构在数字化领域的合作程度两个维度，划分了数字化的基础支持体系、数字化渠道和流程、数字化风险控制和数字化营销四个方面的数字化转型战略；Tekic和Koroteev[16]从数字技术的应用和数字化运营商业模式两个维度，提出了四种通用的数字化转型战略，即颠覆性战略、商业模式主导战略、技术主导战略和定制模拟战略；Jin等[17]基于传统制造业，从数据所有权和关键价值主张两个维度，识别出五种数字化转型战略，分别是新产品战略、新增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