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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审计对企业绿色创新促进作用的实证分析 摘要：本文以环境审计为研究视角，基于2010年～2019年中国沪深A股重污染企业的经验证据，实证检验环境审计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研究发现：环境审计能够显著的促进企业进行绿色创新。进一步检验分析后发现，环境审计对企业绿色创新的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低融资约束和国有控股的企业。本文研究结论在理论上丰富了企业绿色创新影响因素分析。 关键词：环境审计，企业绿色创新，产权性质，融资约束，重污染企业 一、引言 由于我国粗放式的经济发展引发的一系列生态恶化的情况日益凸显，污水废气等各类污染物所引发的环境问题造成了国家大量的经济损失。环境污染较大程度上是来自于企业的生产经营，而绿色创新是解决环境问题的基本途径，是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政府也意识到在有限的资源条件下要想实现可经济持续发展，依靠绿色创新战略是必然选择。从企业发展的的角度来看，国际环保规制的加强以及消费者等相关利益者环保意识的苏醒和认识的提高，市场的竞争规则和模式将发生重大改变（Chen等，2006）[1]。上世纪80年代末期，环境管理战略就已经成为发达国家企业组织战略中重要组成部分，并且发展中国家也日益需要（Hart，1997）[2]。基于绿色创新的环境管理战略已在新时代聚焦整个社会的关注。 绿色创新是指以保护环境和节约资源为目的，通过一系列生产设备和技术的科技创新，从而提升企业的社会和经济效益。按照现有研究，学者对企业为什么会进行绿色创新的观点，主要分为自身内部发展需要和外部社会压力两个方面。 绿色创新可以为企业带来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企业进行绿色创新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企业持续发展和增强企业竞争优势。将社会效益进一步转化为经济效益是企业绿色创新的不竭动力。马占杰（2015）[3]认为企业进行绿色创新的内部动力包括利润最大化、企业成长需求和提升企业价值。而绿色创新对企业显性或隐性收益都具有正向作用（马媛，2018）[4]，因此企业可能在为了提升企业收益的情况下选择进行绿色创新。 在这样的背景下，环境审计（也称绿色审计）作为环境管理的一种重要分支和工具，在加强环境整治和资源的有效合理利用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重污染行业企业作为主要的三废制造者和资源消耗者，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加强我国绿色经济进一步发展的中坚力量。环境审计作为生态文明建设和污染治理监督的重要途径，能够更好的协调企业，社会和生态三者之间的关系。因此，有环境审计的企业是否具有更高的绿色及环保意识，会更加积极响应国家绿色发展战略、促进企业绿色创新？环境审计与企业绿色创新的关系在不同产权性质和融资约束下是否有所不同？对以上问题的研究为企业的非财务审计以及企业环保创新动因提供实证方面的经验证据，客观上促进了重污染行业企业重视生产和环境的内在联系，因而本文研究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二、理论分析与假设 波特假说认为适当的环境规制将刺激技术革新，从而抵消治理成本和审计成本等各种由环境保护带来的成本，且提高企业生产效率和在市场上的盈利能力。而环境规制分为控制性环境规制，激励性环境规制和自愿性环境规制（赵玉民等，2009）[5]。而企业自愿性环境审计属于自愿性环境规制的一种。任胜钢等（2018）[6]基于2011年～2015年中国制造业企业的面板数据，证实了自愿性环境规制正向促进企业绿色创新。 环境审计对企业的绿色创新激励效果，还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首先，环境内审是普通内审下的分支。企业内审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要对企业的经营生产活动进行监督，促使其合法合规，并对单位和领导负责，提高经济效益。环境审计的目的就是发现环境问题，起到了监督作用，而绿色创新就是减少或解决企业环境问题的长期措施，从而间接提高经济效益。 其次，利益相关者理论认为各利益相关者投入的资本是企业发展的物质基础，企业需要通过满足利益相关者的要求确保自身的生存和发展。企业进行环境审计会向利益相关者们传递企业环境承诺和关注环境发展的信号，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逐渐增强和企业在环境方面的可持续性受到更多人关注，这个信号对企业的影响变得越来越重要。环境审计能一定程度上确保企业在环境方面不会影响声誉或日常经营，企业获得投资者的投资和更多的社会资源，这样的资源为企业进行绿色创新提供了物质、财力和声誉保障。 最后，环境审计提高了企业环境预判与感知能力，能直接的促使企业防止环境污染。而企业绿色创新是当今形势下直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间接地，环境审计使企业有效规避风险，降低了企业在治理环境上耗资的不确定性，为企业实现可持续发展进行绿色创新打下了坚实基础。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H1：环境审计有助于企业进行绿色创新。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数据 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选定在沪深A股上市的重污染企业作为研究对象。本文衡量企业绿创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