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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远图书邹守益七修谱》校读记 邹毅传记 《麟经》曰:“国中之心,以子之才之学,以和事事中民。” 嘉靖鼎威之年，他是一名学生。据了解，嘉州的一些学者叫邹立泉先生，吉志安的成年人。他的家族是春秋家族的起源。后来，他与宋子英登、徐子伟、于公泽、魏子济民、王子德清、任仁等人一起完成了经文的大门。先生发孔氏心传、文定要旨,若孔、胡面命焉。余辈各取足分得,先后登第。虽至不才如子寿,亦策明廷。夙夜图维,得叨一职江右,当与先生握手尽弟子礼,至愿也。及衔命理厂事,而先生捐馆于京兆矣。予奔趋哭灵,怆不自胜,私计曰:“何以报先生与?”岁甲戌,承乏分守湖西,得至安成,为文以奠。毕,诸孤茕茕奉状请曰:“丐一言以垂不朽。”呜呼!予恶能志先生哉!予恶敢不志先生哉! 按状:先生讳义,字敬甫,里泉其别号也。为大司成赠礼部右侍郎谥文庄公之冢嗣,系出幽州范阳。后自宜黄徙永丰,永丰徙居安成之城冈。传二世,讳思贞,因红巾之乱,为乡里所推,有保障功。入国朝,讳克修,徙居澈源,渐以儒学起家。曾祖毅轩,讳思杰,隐德弗仕。至祖易斋大夫,讳贤,弘治丙辰进士,历官福建佥事。父即文庄公,讳守益,辛未会试第一,廷试第三,自编修至国子祭酒,殁得赠赐谥。 先生颖敏魁梧儿,五岁时,文庄公与客座,悬像于壁,皆宋代硕儒。公指示曰:“汝何学?”先生欣然手程伯子曰:“吾愿若学也。”座客啧啧称赏。自是日记数千百言。弱冠游黉,即廪食。时有富宦慕名欲妻先生,奁可千金许,辞曰:“我清白世家,可以此溷我乎!”事遂寝。相国徐存斋翁督学江右,试题以“喜怒哀乐未发气象”,先生发明精奥,大出人表。翁得卷,手之不释,遂置诸首,谓文庄公曰:“大郎不惟礼闱步公武,即理学心印有属矣。” 嘉靖癸卯领乡荐,甲辰上春官,不偶。暨丁未,就国学肄业。先生遂摅所蕴,拥皋比讲《麟经》,凛凛有横渠氏之风,豪杰并起从游。余亦忘驽钝,篝灯随诸公后。先生阐发,皆文庄公授受之旨。侪辈咸虚往实归,出此以取青紫,而其忠君爱国之心,油然于亲炙之际。予辈出而不敢负官箴者,皆奉先生教也。先生作成人才之功,岂浅浅哉! 归,值乡邑荐饥,先生相文庄公出粟粥以济,民之赖以活者千计。庚戌复上春官,中式三百名内,竟为数所限,落孙山外。有媒先生利鬻选者,先生奋然曰:“吾非不能第者,纵不第,敢以利而玷吾家声乎?宁弗仕也!”当时重显莫如分宜,相竞进者鲜不腆涊依阿,相与缔婚媾。慕先生家名,亦欲托茑萝,先生拒而不应,兹所以累淹骥足也。然连城不售,金玉愈润,毫无愠色。归,读书讲学,内随文庄公于复古、复真、乐安、宜黄之间,切嗟惜阴之会;外师南野欧宗伯于青原、白鹭之渚,研究绍兴之旨,充然有得,超乎富贵利达之外。性好施予,宏博济,遇阽湿则甃之,遇小水则桥之,遇大水则又桥之,不吝费。曰大陂,曰高桥,有成绩焉。由袁抵安成,至今免泥滓望洋之叹矣。 岁壬戌,丁文庄公艰,疾则侍,丧则毁,葬则备,罔不协礼。 服阕抵京,徐相国曰:“以子之才之学,取科第若承蜩耳。而竟二十余年不第者,数也。”先生唯唯。遂俛受顺天通判。莅政,秉公持正,不踰月,政声藉藉,权贵敛迹。 时公帑匮乏,州邑苦吏朘而愈逋,先生奉职以催,悉蠲其廪给供应,民皆牛车负担以输。常过一州,守以美舆进,先生责吏而还之。宿一内侍,内侍以美床进先生,趋而避之。繇是人毫不敢干以私。抚按怜其才能,托以耳目焉。府尹任公仕凭曰:“别驾邹公殆奉若翁教以周旋者也,真肖子也哉!”政暇则与国博寿轩贡公诸君子聚讲于极乐萧刹,一时京师缙绅学士咸勃勃而景仰焉。属有北人八贲,当解之归,人多畏行,先生曰:“王事靡监,不遑启处,敢惮劳乎!”遂行,返则寝疾以卒。盖计之,则五月京兆也,而功则倍赵张矣。士民无不悼惜,惜其来之晚而天夺之速,各为位以奠焉。 呜呼!先生负纯粹之资,抱经济之才,扩佥宪公之仁爱,邃文庄公之理学,孝友出于天性,公物形诸实践,淹古今之学而不见其不足,友天下之士而不见其有余,乃官不满于五品,禄止食于五月,年仅踰于五十,何天丰其德而禄与寿不称德耶!苏子曰:“公之所能者,天也;其所不能者,人也。”殆先生之谓与!予沐先生赐深,不得握手尽弟子礼,敢不拭泪以为先生志! 先生生于正德甲戌八月二十八,卒于嘉靖丙寅八月二十九,享年五十有三。 配庐陵黄氏,御史公国用淑媛也,前先生三年卒,有幽闲温柔之德,相先生,内助居多。子四,俱庠生:长德源,娶庐陵黄氏同知时康公女;次德浚,娶赵氏庄靖公璜孙国子生枢公女;三德温,娶彭氏文宪公时侄理问德光公女;四德治,娶庐陵段氏知县求本公女。女三:长适王庄简公学夔孙国子生如祖,次适王副都御史公士翘男国子生存瑞,三适欧阳宪副公榖男国子生笥。孙十:主、高、京、立、唐、音、言、廉、庠、序。孙女三,娶聘皆名族。 戊辰冬,诸孤卜葬于本都之城冈,钩形,负甲趾庚。襄事毕,予后哭先生于墓,遂还署,谨按先生弟善状而为之铭云。铭曰: 丹山起凤,阿阁游麟。凤毛麟趾,翙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