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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法国笛卡尔思想中的二元论 一 《斐多》中的“心”与“神” 本文在著名的西方史学家中总结了笛卡尔哲学家的重要性之一。“它为各种宗教原因而发展，并得到了精神（意识）和物质（穆尔）的双重理论。” ( 然而, 一旦我们转向柏拉图的二元论, 就会发现, 罗素在此所使用的“mind”这个词汇———也就是汉译语境中一般所谓的心物二元论中的“心”———具有很大的歧义性, 它是指柏拉图理论中的“相” ( 灵魂概念不仅在其引入的时候借助神学因素, 而且其理论发展可以说一直受到神学思想的支配。柏拉图在《斐德罗》中开始探讨灵魂的性质之前, 讲到三种形式的神灵附身 ( 一方面, 灵魂驱动身体, 赋予身体以生命或活力, 另一方面, 对于本性上可以遨游天穹的灵魂来说, 身体对灵魂来说其实是一种束缚。柏拉图在《斐多》中甚至把身体比喻为牢笼 ( 伦理道德的终极价值往往与宗教价值联系在一起。面对灵魂如何摆脱身体牢笼的问题, 禁欲的过程同时也是提升灵魂力量的过程。而在新毕达哥拉斯主义和新柏拉图主义看来, 单纯依靠人类灵魂是无法摆脱身体牢笼的, 唯有求助于超自然的力量即神的力量才能最终摆脱物质世界。宗教因素尤其是神性因素的介入, 使得原先广义的灵魂概念出现了分化, 如希腊化时期柏拉图主义者普鲁塔克 (Plutarque) , 就将理智 ( 那么, 这种精神与物质的二元对立思想是不是延续到了笛卡尔哲学之中呢?笛卡尔哲学是不是通常所谓的精神与物质的二元论呢?我们需要回到笛卡尔文本来看。 二 对原初概念的基本理解 笛卡尔在“第三沉思”中谈及各种物体性东西的观念中有着清楚分明的东西时指出, 有些东西譬如物体性东西的实体观念, 看起来可以从我自身的观念之中借过来, 为此, 他比较了石头的观念与我自身的观念, “因为, 当我思考一块石头是一种实体或是一种能够自身实存的东西且同样我也是一种实体时, 尽管我构想我是一个在思的而非广延的东西而石头是一个广延的而非在思的东西, 尽管在这两种构想中因此有一种非常大的不同, 但是它们在与实体的关系中看起来会合在一起了。” (Descartes, AT 在“第六沉思”中, 笛卡尔看起来还把这种二元论运用到精神与身体的关系中, 他在承认“我有一个与我非常紧密相连的身体” (Descartes, ATⅦ:78) 的同时也坦言, “不过, 因为一方面就我只是一个在思的而非广延性的东西而言我有一个关于我本身的清楚分明的观念, 另一方面就身体只是一个广延性的而非在思的东西而言我有一个分明的物体性观念, 所以肯定的是, 我与我的身体实际上是有别的且我能够无需身体而实存” (Descartes, ATⅦ:78) 。后世关于笛卡尔在身心问题上的身心区分说的主要依据就出于此。 笛卡尔本人明确称精神与物体为两种实在有别的实体,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笛卡尔是一个实体二元论者呢?当我们探究笛卡尔思想体系时, 发现情况远非那么简单。这两种实在有别的实体看起来并不能在一种二元对立的思维中来理解, 相反, 它们应当与笛卡尔的“三个原初概念”理论联系起来加以考虑。笛卡尔在1643年5月21日给伊丽莎白公主的信中明确讲到三个原初概念:“我考虑到在我们之中有某些原初概念 (notions primitives) , 它们就像一些最初者, 我们根据这些最初者形成我们所有的其它知识。这样的概念只有非常少的一些;因为, 在关于存在、数、时间等等的最一般的各种概念 (它们适合于我们所能构想的一切) 之后, 特别就物体而言, 我们只具有广延的概念, 形象的概念和运动的概念随着广延概念而来;单独就灵魂而言, 我只具有思维的概念, 理智的各种知觉和意志的各种倾向都被包含在这一思维的概念之中;最后, 就灵魂与身体在一起而言, 我们只有它们的合一的概念, 灵魂所具有的驱动身体的以及身体通过造成它的各种情感和各种感受而具有的在灵魂之上起作用的力量的概念取决于这种合一。” (Descartes, ATⅢ:665) 那么, 什么叫“原初概念”呢?笛卡尔随后给出了解释, “作为原初的, 每一个原初概念只能通过自身而被理解”, 换言之, “当我们意愿通过另一个原初概念来解释这些原初概念其中一个原初概念时”, “我们必然会弄错”。 (Descartes, ATⅢ:666) 三个原初概念学说并不是笛卡尔一时心血来潮的想法, 相反, 早在1628年《指导精神的规则》一文的第12个规则中, 笛卡尔就已经提出了类似的“三种简单物”思想, “这些从我们的理智方面来看被叫作简单物的事物, 或者是纯粹理智的, 或者是纯粹物质的, 或者是共有的” (Descartes, ATⅩ:419) , 随后解释道, “那些纯粹理智的简单物就是我们的理智通过自然赋予我们的某种光、无需借助于任何物体的图像而认识的事物” (Des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