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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垄断私人诉讼原告资格问题研究 关于反垄断私法的原告资格，我们讨论的问题是谁拥有法律规定的程序法的权利。这是对人身伤害民事诉讼法的法律前提。由于垄断市场的连锁反应, 任何垄断违法行为都将比通常的毁约行为或传统的民事侵权行为带来更大范围内的潜在起诉人, 那么到底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标准来确定私人主体的原告资格, 这是法律面临的一个难题。“原告范围过宽会引发过度诉讼, 直接增加法院的负担。但原告范围过窄则不利于私人提起反垄断诉讼, 并可能导致真正的受害人得不到赔偿。” 一、 根据《反垄断法》对个人诉讼当事人的资格 (一) 本企业的反垄断私人诉讼适格标准 美国是目前世界上反垄断诉讼发展最早, 制度最为完备的国家。立法者们认为, 尽管私人诉讼对反托拉斯法的实施具有潜在的益处, 但同时也可能产生不正当的后果。如对有效率的市场竞争行为产生过度威慑, 可能产生大量的琐碎案件, 消耗大量的社会资源等等。也正因为认识到这些负面可能性, 联邦最高法院已经对可以提起反垄断违法诉讼的原告范围进行了限制。美国在反托拉斯私人诉讼中采用多元化的原告适格标准, 主要有以下几种: (1) 直接损害标准, 是指在商品交易中, 因为直接购买商品而受到垄断违法行为侵害的消费者享有反垄断私人诉讼的起诉资格。而间接购买商品的行为, 即受到垄断价格传递损害的其他消费者, 均不能作为案件当事人参与诉讼。该标准创始于Illinois Brick v.Illinois一案。本案中, 砖石承包商将材料的额外支付转移给那些负责修建整座建筑的普通承包商, 普通承包商最终把额外支付转嫁给那些竞标购买下该建筑的“原告”。 (2) 目标领域标准, 是指如果当事人能够证明其所处的经济领域因某特定行业的竞争行为而受到威胁或损害, 那么该当事人即为反垄断私人诉讼的适格原告。该标准创始于Conference of Studio v.Loew’s, Inc.一案。该案中, 多名来自动画片独立制作公司的雇员, 指控数家大型动画片公司成立行业联盟, 优先接受联盟成员公司的服务, 试图排斥来自小型动画片公司的竞争。联邦第九巡回法院指出:原告只是所谓被告试图损害的公司的雇员。原告所受的损害, 与动画片产业竞争的行为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更与公司行业联盟的损害行为无关”。 (3) 事实环境标准, 是指在综合考虑案件中各种复杂的内部和外部事实因素之后, 从而最终确定原告是否适格的一种标准。该标准创始人为美国联邦第三巡回法院的加思法官。在他看来, 直接损害标准对案件分析过于简单化, 无法考虑所需要的全部因素。他认为, “在对案件事实作出判断时, 除了应当认真分析其中反应出的特定事实环境之外, 还应考虑到其他因素, 包括受到垄断违法行为损害的产业的特性, 违法行为与违法结果之间的关联性, 以及垄断违法行为对原告产生的实际损害。其次, 法院还必须认识到, 垄断违法行为对社会公共利益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原告是否属于反托拉斯法的立法目标所保护的对象。” (4) 多种因素标准, 是指在综合考虑案件中各种事实因素的基础之后, 从而最终确定原告是否适格的一种标准。实践中, 需要考虑以往判例中涉及的各种指引和限定因素, 根据具体案件的特定情形来确定原告的资格。该标准创始于AGC (5) 利益区域标准, 是指所指控的垄断违法行为对一方当事人造成了损害, 或者所诉求的利益属于宪法和法律保护与规制的范围, 那么这种当事人就属于适格的原告。该标准创始于Malamud (二) 欧盟的私人诉讼:司法救济 维护自由竞争的优先性、规制行政垄断, 重构市场主体的真实平等、以及厘清经营者自由与国家干预限度等问题是反垄断法亟需解决的现实问题。从目前欧盟竞争法有关司法程序的条文来看, 上述问题均有涉及, 但是对私人诉讼的原告资格问题没有作出明确规定。因此, 欧洲法院已于2001年就成员国法院可以对私人主体提供适当的司法救济作出了详细说明, 意在确保《欧共体条约》第81条和第82条有关私人诉讼规定的实施。但是, 垄断违法行为的受害者仍然不愿意提起损害赔偿诉讼。同时, 在欧盟委员会的建议下, 欧盟理事会第1/2003号条例规定自2004年5月起在各成员国全面推行反垄断私人诉讼。具体而言, 当自然人或法人因反竞争行为使其合理利益受到了损害或受到了损害的威胁, 就有权依据竞争法向成员国法院以及欧盟法院提起私人诉讼。 在私人诉讼的原告标准方面, 欧盟成员国一直对是否应采用“直接损害标准”存有疑虑, 因为“直接损害标准”的弊端在于忽略间接购买人的利益, 就难以控制“传递抗辩”的问题而言, 垄断侵权者经常提出抗辩, 认为购买他们商品的顾客 (直接购买者) 能够将他们承担的过高价格向下游市场的顾客 (间接购买者) 进行转移。依据欧洲法院的相关规定, 间接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