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隋炀帝时期的内省与九卿.docxVIP

论隋炀帝时期的内省与九卿 隋唐官制继承了汉魏，在南北朝时期发展。隋唐的通俗官僚制度是在隋唐制度的起源中进行的。隋唐三省体制的建立尤为其中关键的部分,本文所关注的隋代殿内省的成立就与隋唐三省体制的建立与完善存在很大联系。 殿内省是隋炀帝大业三年(607年)改革官制以后产生的一个部门,此前的文帝朝,只有殿内局,而且只是隶属于门下省的六局之一。《隋书·百官志下》: 分门下、太仆二司,取殿内监名,以为殿内省,并尚书、门下、内史、秘书,以为五省。 殿内省置监(正四品)、少监(从四品)、丞(从五品)各一人,掌诸供奉。又有奉车都尉十二人,掌进御舆马。统尚食、尚药、尚衣、尚舍、尚乘、尚辇等六局,各置奉御二人(正五品),皆置直长,以贰之(正七品)……城门置校尉一人,降为正五品。后又改校尉为城门郎,置员四人(从六品),自殿内省隶为门下省官。这里详细记载了隋代殿内省的由来以及组织机构。由于殿内省是从门下省分出,门下省又是隋唐三省体制中的一环,所以,学界在研究隋唐三省体制形成的问题时,已经注意到殿内局与门下省的关系,以及殿内省形成的意义等问题。一般来说,学者普遍认为隋初门下省设殿内局,说明此前门下省仍掌内廷事务,炀帝将其中的殿内局扩大为殿内省,脱离门下省之后,门下省方才成为纯粹的政务机关,而殿内省则是掌皇帝衣食住行医疗等服务的机构。这样说当然是正确的,但这只是从三省体制如何形成的观点来看殿内省,而不是从殿内省自身的构造来解释其形成的原因。 殿内省主掌皇家事务,“掌诸供奉”,是完全为皇帝,为皇家服务;正是由于它的独立,门下省才真正成为公务部门,为国家服务。在官僚体系内,公私有别或者说家国分离是汉唐时期的一个特点。此特点从殿内省的成立上是否能找到,对官僚体制的发展与完善又有何影响,本文尝试对这些问题提出一些看法。 一、 监、少监、丞三位一体 从上引《百官志》可以看出,殿内省除监、少监、丞三位从总体上对本省负责之外,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部分,两都尉(奉车、城门)与六局,现在试加以分析。 1. 高度统一的都尉,又设又废 奉车都尉,自汉以来,历代皆有,与驸马都尉、骑都尉合称为三都尉。《通典·职官十一》“三都尉”条:奉车掌御乘舆车……奉朝请者,奉朝会请召而已。晋武帝亦以皇室、外戚为三都尉而奉朝请焉……隋开皇六年,罢奉朝请。炀帝时,奉车、驸马并废。“奉朝会请召而已”,说明奉车都尉是个加官,晋武帝用来给皇室、外戚装点一下门面。隋文帝时,奉车都尉隶左右卫,“掌驭副车”,副车仍是指天子乘舆内的副车。也就是说,自汉至隋,奉车都尉所掌一直是天子之车。至于《通典》所载炀帝时废奉车都尉,当是沿袭《隋书》的记载。《百官志下》称炀帝对十二卫的改革,其中有一条:其直閤将军、直寝、奉车都尉、驸马都尉、直斋、别将、统军、军主、幢主之属,并废。从记载上来看,奉车都尉的确是废了。但所废的是左右卫的奉车都尉,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将左右卫的奉车都尉调给了殿中省。因为这一连串的改革都在大业三年以法令的形式颁布,不可能对奉车都尉既设又废。且原隶左右卫时,设左右各六人。炀帝时殿内省奉车都尉的员数则是十二人,恰好相等,似也能说明奉车都尉只是改属而已。 城门校尉,隋文帝时本属门下六局之一的城门局,《唐六典·门下省》“城门郎四人,从六品上”条注曰:北齐卫尉寺统城门寺,置城门校尉二人……掌宫殿、城门并诸仓库管钥之事。后周地官府……掌皇城十二门之禁令,盖并其任也。隋氏门下省统城门局校尉二人,从第四品下。炀帝三年,又隶殿内省;十二年,又减一人,降为正第五品。后又改校尉为城门郎,置四人,从第六品,又隶门下省。隋文帝时,门下省所掌本包括公与私两个方面,城门局管理着宫城、皇城的钥匙,也体现了这两个方面。宫城之内,多是皇帝游宴休息之所,是皇家独占的空间,是私人性质;宫城之外,皇城之内,是各级中央官府所在,具有公共性质。炀帝设殿内省的目的是要将皇家事务归属一个部门管理,城门校尉具有的双重性质导致了将其简单的并入殿内省显得并不十分合适,所以,炀帝末年将城门校尉改城门郎,重又隶回到门下省。 2. 减浚之内田昌功氏 殿内省统尚食、尚药、尚衣、尚舍、尚乘、尚辇六局。这六局是怎样形成的呢?《隋书·百官志下》:门下省……以城门、殿内、尚食、尚药、御府等五局隶殿内省。门下省六局中的五局悉入殿内省。城门已见上述,炀帝时并未设局。尚食、尚药沿袭未变。《唐六典·殿中省》“尚衣局:奉御二人,从五品上”条注曰:隋门下省有御府局监二人,大业三年分属殿内省,其后又改为尚衣局。“尚舍局:奉御二人,从五品上”条注曰:隋炀帝置殿内省,改殿内局为尚舍局,置奉御二人,正五品。是御府、殿内两局改为尚衣、尚舍两局。文帝时门下省五局中的四局在新设殿内省中都找到了对应。 既然炀帝是分门下、太仆二司置殿内省,那么剩下的尚乘、尚辇两局就应当是分自太仆寺。《隋书·百官志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