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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陀螺说新解 “气分、心下坚、大如盘、直如杯”是从金融短缺中省略“水分疾病”。《金匮要略·水气病》篇31条:“气分, 心下坚, 大如盘, 边如旋杯, 水饮所作, 桂枝去芍药加麻辛附子汤主之。”32条:“心下坚, 大如盘, 边如旋盘, 水饮所作, 枳术汤主之。” “心下坚, 大如盘”指心下胃脘部位痞硬坚满, 出现如盘样大小的块状物。这是古医籍对腹块面积的描述。对这一点, 医家没有异议。而“边如旋杯/盘”所指为何?历代解释较多:①训旋杯为覆杯。②“旋杯”为衍文。但《千金》、《外台》等典籍中均有旋杯的记载, 此说显然有误。③义训旋盘。《金匮要略易解》可作为此种看法的代表。谓:“旋杯”是“脚企而束, 身高而峭”, 积水牢固严重;“旋盘”是“脚阔而低, 身扁而平”, 形容“腹大的跟脚缓迟, 面积平阔”。此仅从杯/盘的形状作训, 而回避了“旋”的解释。④不予解释。以上诸种解释均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边如……”的解释。“旋”者, 圆也。旋杯、旋盘, 即圆杯, 圆盘。“边”即边缘之意。目前, 中医界多认同这一观点。但对旋杯、旋盘多存疑。 笔者在古医籍及训诂学的学习中, 拟从方言的角度来理解“旋杯、旋盘”。《汉语方言大词典》第四卷5692页记载:“旋盘儿。名。扁陀螺。吴语。浙江温州。”因此, “心下坚, 大如盘, 边如旋杯/盘”可以理解为心下胃脘部位痞硬坚满, 出现如盘样大小的块状物, 边缘摸起来有扁陀螺一样的厚度与光滑度。如此解释似较为合理, 兹不揣浅陋, 试析之以就正于同道。 1 《金保持和谐社会》中的方言风俗 方言在训诂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古今用语有雅俗二言, 即雅言与通语, “我医家之药名、病名, 皆是上古之俗言, 而因方士各异其名。”在训诂中对从常规途径难以解决的词可以试着用方言来解决。如南京师范大学训诂学教授董志翘先生在研究宋《太平广记》时遇到多年不好理解的“……则吾饱神盘子矣!”中的“神盘子 (第350卷“浮梁张令”出“篡异证”2775页) , 待看到《汉语方言大词典》载“神盘子。祭祀时献神及死者的馒头。兰州甘肃。兰银官话”时, 便有豁然开朗之感。 《金匮要略》、《伤寒论》应用方言俗语的地方很多。《伤寒论》出现“差”字16处, 《金匮要略》23处。汉代扬雄《方言》云:“差, 间, 知, 愈也。南楚病愈者谓之差……”《金匮要略》中应用方言最典型的地方为“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第十”中的第17条:“……乌头煎方:乌头大者五枚 (熬, 去皮, 不口父咀) , 以水二升, 煮取一升, 去渣, 内蜜二斤, 煎令水气尽, 取二升, 强人服七合, 弱人服五合。不差, 明日更服, 不可一日再服。”其中熬、煮、煎、差皆是方言俗语。《方言》卷七云:“熬, 炒, 煎……巩, 火干也。凡以火而干五谷之类, 自山而东, 齐楚以往, 谓之熬……凡有汁而干谓之煎。”丹波元坚说:“古方于汤药则曰煮, 去渣则曰煎。”因而我们在对古典医籍的研究中, 不仅要重视词语的训释, 以及文法的寻绎, 还要注意文章中的方言俗语。 旋盘解决了, 旋杯便迎刃而解。杯盘意近, 自古以来, 习惯上杯盘并称, 如“杯盘狼藉”之类, 故这里一时曰“杯”, 一时曰“盘”。 2 “民民涌入”,流民多涌。在这 《金匮要略》、《伤寒论》约成书于公元200年～210年。据史书记载, 此时刘表为荆州刺史, 雄踞八郡, 跨越江汉, 并大修内政, 局部得到稳定发展。这样的局部繁荣, 直到建安18年 (公元208年) 刘表病死, 约持续了20年。在这期间, 各地流民多涌到荆州。《三国志·魏志·卫觊传》:“关中膏腴之地, 倾遭荒乱, 人民流入荆州者, 十万余家。”《三国志·王粲传》:“士之避乱荆州者, 皆海内之俊杰也。”仲景“乃勤求古训, 博采众方, 为伤寒杂病论”。可以说, 当时人员的流动与语言的交融为仲景录入吴越方言提供了环境基础, 贺氏在“揭开《伤寒论》的几个历史迷团”中对《伤寒论》产生的历史背景进行了梳理, 其论述亦很能说明这一点。 3 治泻阳—从药物与症状的合理性来看 《金匮要略·水气病》30条载:“寸口脉迟而涩, 迟则为寒, 涩为血不足。趺阳脉微而迟, 微则为气, 迟则为寒。寒气不足, 则手足逆冷;手足逆冷, 则营卫不利;营卫不利, 则腹满胁鸣相逐;气转膀胱, 营卫俱劳;阳气不通即身冷, 阴气不通即骨疼;阳前通则恶寒, 阴前通则痹不仁;阴阳相得, 其气乃行, 大气一转, 其气乃散;实则矢气, 虚则遗尿, 名曰气分。”本条与《金匮要略·水气病》31条结合起来分析可知, 此气分病为阳虚阴凝, 水饮不消, 积留于心下, 除具有痞结而坚, 如盘如杯外, 还可兼有手足逆冷, 或身冷, 或骨疼恶寒, 或痹不仁等, 是表里同病, 用桂枝去芍药加麻辛附子汤以温阳散寒, 通利气机。方中用桂枝去芍药汤振奋卫阳:麻辛附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