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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银行业危机的成因分析 20世纪90年代初，前苏联和东欧国家放弃了原有的计划经济模式，选择了市场经济模式。银行体系改革是这些国家经济改革的重要部分, 银行业面临市场约束的程度、方式和效果与其他国家有所不同。特定的背景为银行业市场约束研究提供了很好的案例, 提供了诸多有价值的经验教训可供借鉴。 由于已有的相关研究较少, 也没有全面考虑转型国家的银行体系的特点, 给出的解释没有揭示造成缺乏市场约束的深层次制度原因。本文在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制度背景下, 考察前苏联、东欧国家银行业市场约束的特点与经验。首先进行保加利亚的案例研究, 然后总结转型国家银行业市场约束的共同特征和阻碍因素, 最后提出对中国银行业改革的借鉴启示。 一、 市场约束vd 转型时期, 所有前苏联、东欧国家都经历程度不同的银行业危机, 1998年俄罗斯危机甚至引发了全球的金融动荡。市场中各种利益相关者采取相应措施来避免遭受损失, 一定程度上约束银行及其监管部门冒险行为, 激励这些部门减少损失和提高效率。选择保加利亚在1996-97年银行业危机进行案例研究, 进一步揭示转型时期市场约束的运行机制其特征。 在1995年底, 保加利亚银行体系的标准贷款仅是所有贷款的25.9%。1996年早期, 银行部门负资产净值达到GDP的13%。由于贷款质量不断的恶化, 银行只能依靠吸收新存款来维持运行。1996年初开始出现银行挤兑, 当时仅限于出现受流动性问题的银行, 1996年中期发生了整个银行系统的全面挤兑。在1995-97年 (挤兑减弱时期) , 累计提取定期存款达1780亿BGL (9.5亿美元, 当时汇价) 和外汇存款1.2亿美元。 (1) 政府尝试通过承诺对家庭存款进行完全担保减少挤兑, 由于预算危机和缺少外汇储备而受到限制。到1996年中期, 银行系统有相当高的负资产净值和极低的流动性, 政府不再有任何资源保持继续运行。总共有19家银行倒闭, 剩余银行在1997年获得重新注资。 1995年, 保加利亚主要银行基本实力的财务指标已经很差 (表1) , 资产质量、资本充足状况和盈利状况都显示市场参与者面临了巨大的风险暴露。DilovaKirkowa对于1996年各银行资本负债率明显下降提出这样解释:银行风险似乎下降, 但主要是会计规则的变化的结果。大量会计准备使银行能够在税前减少利润, 从而避免对盈利支付大量税收。 (1) 资本负债率大幅下降更直接原因不是银行资本数量上升, 而是银行负债大大幅下降。银行挤兑导致存款大幅下降, 银行资本负债率是向市场合理水平的回归。显然这次危机不是非理性的自我实现, 而是对银行基本实力恶化做出的理性反应。危机显示了政府和管理者道德风险问题, 没有及时监管来避免危机最终发生。OECD认为使保加利亚银行冒险动机变得高度扭曲有多种原因, 包括资本低、中央银行管制力量薄弱, 宽松的再融资政策, 贷款政策的政府干预和腐败。 (2) 显然, 保加利亚银行业危机与预算软约束有关, 引起坏账问题突然出现和滚雪球式的爆发, 这是由银行监管不利和宽容银行冒险 (包括腐败) 造成的。 相对于中央计划经济体制下软约束问题, 市场约束表现出了巨大的力量:一方面, 对于银行体系而言, 存款人等市场参与者挤兑将基本实力差的银行逐出市场, 遏制了资源配置的无效率, 保护了存款人自身的利益;另一方面是对政府监管的约束, 监管当局必须认识到要为监管不利和不恰当干预负责, 没有及时推动银行业改革和处置问题银行, 银行业危机的集中爆发就是必然的结果。 从危机之后的银行业改革来看, 市场约束起到有明显效果。1997年开始, 商业银行主要投资政府证券等相对安全和高流动性资产, 对贷款的风险组合选择更加谨慎, 长期保持较高的资本充足水平。政府和中央银行引入一系列监管法律和政策, 其中包括更加透明的会计规则和定期外部审计等。1998年6月, 商业银行最小资本要求从22亿增加到100亿BGL, 最小资本充足率从1997年底的8%增到1999年的12%。1998年, 政府通过了新的、更加有限的存款保险法, 个人存款保险最高金额仅为500万BGL。上述改革使商业银行和监管部门的目标回归到银行体系的安全、稳健, 监管部门减少了对银行体系的直接干预, 支持和引导市场力量来控制银行风险。 二、 巴尔干国家金融业改革的相似特征 转型国家在银行业改革过程和采取措施有所不同, 但目标都是按照市场经济模式建立现代银行体系, 发达国家成功的模式成为效仿的对象。综观社会主义转型国家, 从北方的俄罗斯到南方的巴尔干国家, 相同起点导致银行业改革路径和结果存在诸多相似特征。作为银行业转型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市场约束问题也普遍存在以下共同特点。 首先，市场参与者的反应与银行的基本实力和风险密切相关 NPL=银行不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