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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本草经》大枣用量古今文献考述 红枣是“神农本草经”中较高的一种。具有温补健脾、补气健脑、调胃的功效。张仲景在《伤寒论》、《金匮要略》方剂中应用频繁,剂量要求严格,增减很有考究。关于仲景方中大枣的现代用量,我国著名中医学家岳美中在《岳美中论医集·论大枣》中如是说:“考仲景《伤寒》、《金匮》用大枣常例,多为十二枚。如桂枝汤、小柴胡汤、大青龙汤、葛根汤、吴茱萸汤等。但古人一剂药多作三次服,今人一剂药只作一次服,那么今剂量应是古剂量的三分之一。大枣十二枚,当今折成四枚,炙甘草汤三十枚,应当折合十枚,越婢汤、生姜甘草汤均为十五枚,应当折合五枚,余类推,十枣汤十枚、葶苈大枣泻肺汤十二枚,仲景皆为一次量,不在此例。此说为现代用仲景方折减大枣用量的理论依据之一,现代方剂学载仲景方多同此说折减大枣用量。对此愚不敢苟同,谨陈管见。 1 古代汉语中的物量 自古至今汉语中仍保持其本义的词为基本词,正是由于这些基本词的存在,才得以保持了古代汉语的精髓,才得以保持了古今汉语的连续性和继承性。如名词类猪、牛、羊、树、梨、枣等,量词类个、枚、只、头等,古今意义变化不大。古汉语中常以数词直接修饰名词来表示物量。如仲景《伤寒论》所制十枣汤中“十枣”即十枚大枣。这和桂枝汤、小柴胡汤中大枣十二枚一样统指物量。在这个意义上古今变化不大,汉代的一枚枣,现代仍为一枚枣,汉代的十枚枣,现代仍为十枚枣。 2 对于中国古代相关研究的一些特殊分级,在一般不在折减之时以古代常用量来限定其用量,并以今变化不大的物量来表示第三人所使用之 关于药物剂量问题,古今度量衡制度不同,历代医家曾作了很多考证,至今仍难作出结论。目前多宗江苏新医学院编著的《中药大辞典》“古今度量衡对照表”来进行折算,但和临床实践仍有差异。如以大青龙汤中药物实测与古今度量衡差异来进行折算:麻黄六两合83.5g,桂枝二两合27.8g,甘草二两合27.8g,杏仁40枚合16g,大枣十二枚合36g。。如果麻黄以古今剂量3:1折算,则为24.5g,显然大于现代常用量。若麻黄以现代常用量13g计算,以方中比例推算,则桂枝4.5g,甘草4.5g,大枣6g(合2枚),石膏10g,生姜7g,杏仁2.6g。如此推算结果,方中大枣、石膏、杏仁剂量显然小于现代常用量。因此,用仲景方应以古今度量衡差异折算、现代实验研究、药典规定及临床用药习惯诸方面综合考虑。故大枣当不在折减之例,因仲景制方不是以当时的度量衡来确定大枣的剂量,而是以古今变化不大的物量来表示大枣枚数的。正如现今医学文献、教课书及临床上仍习惯用物量来表示大枣、鸡子黄的枚数,而不把大枣和鸡子黄折为克来计算一样。 3 古代一剂药的用药次数 以《金匮要略》所载205首方剂为例,其中一剂药日三服者103方,日再服者36方,日再服夜一服者3方,日三服夜一服者7方,日三服夜二服者1方,日服十次者1方。其余(除外4首方未注明药物外)皆为峻剂,须观察药物反应而定后服,或明示日不可再服者,或顿服、或外用的。由是知仲景制方用药颇重服药次数和时间的要求,与现代医学的药效动力学理论相吻合。即开列出一剂药,视病情、病人体质及药物性能定服法,或分次按时服药,以保持体内有效药物浓度;或一服见效停后服,以防过服徒伤正气;或为峻剂明示日不可再服,以防毒药过剂伤人。其用药方法严谨,以确保药物的治疗效果,历代中医学大家也多遵此法。如张景岳在《景岳全书》引仲景方:“凡发汗温服汤药,其方日三服。若病不解,当促之,可半日中进三服,即速治也。”由是知古人服药是以病情定服法,而非“古人习惯上一剂药多作三次服”。以五版教材《方剂学》载仲景方古今服用方法及大枣折减情况进行分析比较:小柴胡汤,古为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今为水煎二次,分二次温服,大枣由古十二枚折为四枚。炙甘草汤服法古今相同,均为一剂药日服三次,大枣由古之三十枚折为今十枚,结果表明大枣折减与古今一剂药服用次数无定格。就现代临床中对一般慢性病的治疗而言,一剂药服二次,亦有根据病情需要频频作服,或病情危急者日进数剂的。事实上古今一剂药服药次数,并非象《岳美中论医集·论大枣》中所说的“古人一剂药多作三次服,今人一剂药只作一次服”那样。又如十枣汤,其中散剂严格按古今剂量折算,大枣则以古之剂量十枚为准,并明示为一日剂量。一日剂量一次服用,方中大枣谨守原量,而其他方剂一日剂量分次服用,反倒要折减大枣,实令人费解。 4 原方用之用药 笔者在临床上凡用仲景方,大枣必守原量。初受启于尚坦之等编著的西医学习中医教材《金匮要略释义》一书,书中谓:“为了给初学者提供参考,在每方剂的每味药后附有现今克数。”书中所载引方剂中大枣守原方剂量不变,如小柴胡汤、桂枝汤等大枣仍为十二枚。曾治一气血不足脉结代患者,用炙甘草汤,原方以古今剂量折算,大枣折为10枚,服药10余剂罔效,冥思其故,忽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