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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航路中的路径整合 航行是与人类生存和繁殖有关的一项重要活动。巡航者依赖不同的空间线索更新自身与环境之间的空间关系, 称为空间更新。根据空间线索的种类, 巡航可以分为依赖路标等环境线索的领航 ( pilot- ing) 和依赖自身运动信息的路径整合 ( path integra- tion) 。当周围环境提供丰富的视觉线索时, 人依赖于领航。但路径整合也具有重要意义。首先, 路径整合是盲人进行非视觉导航的重要策略。深刻理解人类的路径整合是理解盲人空间行为的重要途径, 并能够为设计针对盲人的导航服务提供理论基础。其次, 在航海、登山、沙漠旅行等野外活动中, 环境中缺乏容易辨认的路标, 人需要依赖路径整合。当人们去陌生的城市旅行时, 如果道路狭窄、视野受限或是环境中缺乏醒目的路标, 也需使用路径整合。 1 视觉流与外部线索的整合 在路径整合中, 巡航者整合自身运动的速度和加速度等信息来估计他们自身的位置和朝向 ( Gal- listel, 1990) 。关于路径整合的报告最早来自对动物的行为学研究。例如, 沙漠蚂蚁离开巢穴后沿着蜿蜒曲折的路线觅食, 找到食物后却能沿直线直接返回巢穴; 如果研究者把正在返巢的沙漠蚂蚁放入陌生的环境, 它仍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沿着既定的路线行进, 说明路径整合是以自身运动信息为基础的 ( Wehner Srinivasan, 1981) 。 人也可以只依赖于路径整合来完成巡航任务。关于自身运动的信息可以是来自身体内部的, 如来自前庭感觉、本体感觉、动作指令的信息 ( Loomis et al. , 1993) ; 可能是来自外部的, 如巡航者与周围物体之间相对运动时物体表面带光学特征的部分的移动会提供有关巡航者自身运动的信息 ( Riecke, van Veen, Bülthoff, 2002) , 即视觉流 ( optic flow) ; 也可以是内部与外部线索混合。例如, 人可以佩戴着头盔式虚拟现实设备来进行路径整合, 既通过虚拟环境提供的视觉流获得与运动有关的外部线索, 又通过行走获得动觉和前庭觉的内部线索 ( Kearns, Warren, Duchon, Tarr, 2002) 。 人的路径整合研究中一般采用的实验任务是路径完成 ( path completion) , 也称为返回起点 ( homing或return - to - origin) 。被试从起点出发, 完成包括几个路段的外出路径, 到达终点后直接返回起点, 而且此返回路径是由被试决定并执行的直线路段。例如, 在图1中, 外出路径包含了两个路段 ( 从H到A和从A到B) 。被试从起点 ( H点) 出发后先到达交叉点 ( A点) , 转一个角度后继续前进到达终点 ( B点) 。如果要直接从终点回到起点,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如左图所示, 转β度后行进一段距离c。而被试实际的反应可能是转了一个角度βr后行进一段距离cr并到达一个新的地点Hr。研究者可以通过测量Hr点与H点之间的直线距离来评价被试进行路径整合的准确性, 也可通过比较被试的实际反应与理想的返回起点反应之间 ( cr与c、βr与β) 来分别评价被试进行距离判断和方向判断的准确性。 2 连续型路径整合模型 我们认为, 路径整合是通过空间更新来实现的。空间更新与空间表征紧密相关。要形成什么样的空间表征, 就需要进行相应的空间更新方式; 而进行了什么样的空间更新, 就会形成相应的空间表征。因此, 对于人类路径整合的心理机制研究, 主要集中于路径整合中人使用的空间表征及空间更新。 空间更新是指巡航者在运动的过程中更新自身与环境中其他物体的空间关系的认知过程。如果巡航者以自身为参照点, 更新环境物体相对于自己的位置和方向, 就是以自我为参照点的空间更新, 形成纯粹以自我为参照系的空间表征 ( egocentric repre- sentation) 。当巡航者运动时, 所有的空间表征也都需进行更新。如果巡航者以环境为参照系, 巡航者可形成一个以环境为参照系的空间表征 ( allocentric representation) , 运动时只需要更新自身在空间地图中的位置。 当巡航者建立起以自身位置为原点、自身的朝向为参照轴的坐标系, 在运动中更新由自身出发到对应物体的向量来记录空间关系的表征, 就是以自我为参照系的空间表征。这种表征方式记录的空间关系是自身朝向与目标物体之间的夹角与距离, 要求巡航者持续地更新自身与出发者之间的空间关系。支持人类在路径整合采用这种空间表征与空间更新的模型, 称为连续型路径整合模型 ( Merkle, Rost, Alt, 2006) 。如果巡航者在路径完成任务中采用以自我为参照系的空间表征和连续的空间更新, 就没有表征路径布局 ( pa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