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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网络时代》看《全球化》 王是“现代中国文学和20世纪中国文学中的一位独特而重要的作家。”他的小说有率真、质朴的一面, 也有其荒诞、戏谑的一面。王小波在自己的小说《黄金时代》中对文革进行了深层而独到的反思。“在王小波看来, 文革在中国文化和中国现代历史中, 是一个最基本、影响力最为巨大的负面坐标。”是一个丧失了人的本性的荒唐世界。在这个世界里, 人们丧失了做“人”的乐趣, 在强迫性的自愿中接受各种厄运、操纵和安排, 但却没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对。《黄金时代》通过叙述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 表现了作家对荒诞时代的荒诞世界和荒诞人生的认识。 一、 王二—社会定位与真实人物的错位与偏离 《黄金时代》中作者塑造了两个主要人物:北京插队知青王二和下放女医生陈清扬。在文章中, 两个人都是受人指斥, 遭人批判的道德败坏、操守不佳的人。一个被视为流氓, 一个被称为破鞋。但这两个人物的真实本性与当时社会对他们的定位与评价却发生着严重的错位与偏离。 先看王二。对于这个男主角, 作者有意渲染他外表的桀骜不驯、与主流的不和:他“面色焦黄, 嘴唇干裂, 上面沾了碎纸和烟丝, 头发乱如败棕, 身穿一件破军衣, 上面好多破洞都是橡皮胶粘上的, 跷着二郎腿, 坐在木板床上, 完全是一副流氓相。”而随着情节的发展, 从领导到群众, 也都把王二当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来批判和改造。但王二真的就是那么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吗?并非如此。同许多的良民比起来, 这个“混蛋”倒还更显得真, 更显得诚。年轻的王二有着种种的向往和憧憬, “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 想吃, 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矫饰之罪, 比好吃懒做好色贪淫更可恶。”被视为流氓的王二本来并非好色之徒, 他与陈清扬的相识纯属偶然。他因生病要开几天的病假单而来到医务室, 而不是像其他男人那样来找陈清扬不是因为有病, 而是为了看“破鞋”, 为了搞上她。认识陈清扬之后, 也没有惺惺作态地扮做一个正人君子, 压抑自己的渴求, 而是直接坦露内心所想。但就是这样一个真性情的人, 却成了世人眼中的坏人。现实对人的定位的偏差令人扼腕。再看女主人公陈清扬。她北医大毕业, 年轻美丽, 单纯执着。在她身上, 有着传统观念的烙印, 她并不是那种所谓“破鞋”的荡妇淫娃的角色。她心地善良, 当她得知王二受伤有可能瘫痪时, 她披头散发不顾一切地跑了过来, 红肿着眼睛, 开头第一句话就是:“你别怕, 你要是瘫了, 我照顾你一辈子。”她这样做, 不仅是为了他们之间的“伟大的友谊”, 更是为了自己的诺言, 因为她曾许诺过要在一切方面帮助王二。而更为可贵的是, 她有自己的人格尊严, 对那些不怀好意, 垂涎于她的美色的人毫不手软, 敢给握有重权的军代表一记响亮的耳光。但就是这样一个爱憎分明, 有原则, 有立场, 不妥协, 不屈从的女子, 却仅仅因为美丽而清高就被扣上“破鞋”的帽子, 岂不更是令人感到匪疑所思。作者以这种人物内在本质与社会对其的定位之间的反差, 对那段历史进行了含笑的批判。 二、 利益论在确立“伟大友谊”的前提下出现对策 陈清扬与王二由素不相识最终发展成“伟大友谊”的“破鞋”, 完全是由一系列的荒诞的外力因素促成的。开始时陈清扬因无法容忍自己不是“破鞋”而被说成是“破鞋”, 所以想请王二帮自己澄清。但王二认为:“大家都说你是破鞋, 你就是破鞋, 没什么道理可讲。大家说你偷了汉, 你就是偷了汉, 这也没什么道理可讲……假如你不想吃亏, 就该去偷个野汉来。别人没有义务先弄明白你是否偷汉再决定是否管你叫破鞋, 你倒有义务叫别人无法叫你破鞋。”这就是文革时的荒诞的逻辑, 也正是在这个荒诞的逻辑下, 小说的情节得以展开, 陈清扬终于同意和王二搞起了破鞋。两人一起出斗争差, 发展着他们的“伟大友谊”。二十年后, 王二和陈清扬在北京又邂逅了, 两人在床上又温存了一回, 王二这才发现:“陈清扬是我的前妻呢。交待完问题人家叫我们结婚, 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可是领导上说, 不结婚影响太坏, 非叫去登记不可。上午登记结婚, 下午离婚。我以为不算呢, 乱秧秧的, 人家忘记了把发的结婚证要回去, 结果陈清扬留了一张。我们拿了这二十年前发的破纸头登记了一间双人房。要是没有这东西, 就不许在一间房里睡。”二十年前工作组让王二和陈清扬写乱搞男女关系的交待材料, 竟让他们住在一个房间里, 结果他俩写写材料, 搞搞破鞋, 却从来没人想到他俩住一屋需要结婚证, 而最后他们再也不想搞了, 却被逼着非领了结婚证不可, 所有这些事都那么荒诞不经。正是这些荒诞不经的理由和事情, 使二十年前的两个纯真的年轻人, 一步步地掉进了人们早已设置好的陷井, 他们之间情感的发展与维系正是那荒诞的逻辑一手造成的。 三、 性与真意的冲突 在中国那个曾经充满了豪言壮语、理想追求的“伟大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