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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满特殊会社资本来源考 九光绪事变后，日本占领了中国东北。为加快对东北的经济侵略步伐,日伪在中国东北设立了很多特殊会社。日伪从多方面募集特殊会社运转所需的庞大资本,进而推进特殊会社的发展。探讨特殊会社的资本构成,有助于我们认清日本是如何通过特殊会社实现资本侵略的,从而揭示日伪的侵略本质和伪满特殊会社的殖民地性质。 一、 特殊会社是伪满经济霸权的主要干预机关 伪满时期的特殊会社是指根据伪满政府特定立法,或伪满洲国与其它国家(主要是日本)之间签订条约而建立的公司,以“一业一社主义”为原则,即一个特殊会社垄断一个行业。伪满政府在设立特殊会社的同时,还相继设立了一批准特殊会社。准特殊会社虽不像特殊会社那样有特殊准据法,但与伪满政府有特殊的权利义务关系,即:或由伪满政府出资,或在伪满政府批准时附以命令性条款,或在会社章程中规定伪满政府的干涉权①1。从有无政府特定准据法来说,特殊会社和准特殊会社是有区别的,但两者都是伪满政府干预经济机关,都是日本帝国主义“国策”代行机关,都以“一业一社主义”为原则,两者并无实质性差别。特殊会社是伪满经济统制的实行机关,因此特殊会社的设立与伪满经济统制政策的确立有着密切的联系。 为贯彻殖民经济政策,伪满政府于1933年炮制出了一个统制伪满经济的《满洲国经济建设纲要》,《纲要》第三项“经济统制之方策”中规定:“带有国防的或公共、公益性质重要事业,以公营或特殊会社经营为原则”②2。这是伪满政府第一次公开使用特殊会社一词,也是正式实行特殊会社的一个标志。然而,在《经济建设纲要》出笼之前,特殊会社和准特殊会社已经建立。1932年6月,根据“满洲中央银行法”建立的伪满中央银行是最早的特殊会社,是日本在东北实行金融垄断的机构。同年9月,满铁和住友财团出资设立了准特殊会社——伪满航空会社,垄断了全东北的航空业。伪满政府为促进特殊会社的建立,在公布《满洲国经济建设纲要》后,又于1934年6月28日发表《关于一般产业声明》,该“声明”将伪满企事业分为三类:一是“国营”、“公营”或特殊会社经营的企业或事业,共21种,如中央银行、特殊银行、邮政、铁路、电报电话、航空、林业、采金、矿业、轻金属、钢铁、石油、电力、火药、兵器等等;二是须经许可经营的企事业,共24种,如普通银行、保险事业、地方铁路、海运、渔业、汽车、烟草,等等;三是可以自由经营的企事业,共20种,如农牧业、农产品加工业、制糖、制粉、油脂、纺织、皮革、一般机械等③3。该“声明”使伪满特殊会社(包括准特殊会社)经营主要事业的方针更加明确,此后,伪满洲国陆续成立了很多特殊会社。 二、 加快日本资本投资特殊会社 为保证伪满特殊会社正常运转,达到经济侵略的目的,日伪除掠夺中国固有财产投资特殊会社外,还动员日本所有资本投资特殊会社。伪满特殊会社资本构成大致分为以下七个方面。 (一) 伪满国资对特殊会社的资 伪满国家资本的最初来源是伪满政权以所谓国家名义侵占的中国国有、公有财产和以“逆产”名义没收的奉系官僚资本及一部分民族资本,主要是以实物的形式充当特殊会社的投资④4。在伪满各特殊会社中,根据特殊法规设立的特殊会社,原则上政府占一部分资本或过半数资本。因为根据特殊法规设立的特殊会社,大多是关系到伪满洲国国防的重要产业,或者是关系到公益的重要产业。日伪为加快侵略步伐,必须确保对这些会社的稳定资金投入。特殊法规中明确规定,伪满政府出资半数及超过半数的特殊会社有伪满中央银行、伪满兴业银行、伪满棉花会社、伪满粮谷会社、伪满油化工业会社,其它特殊会社未作规定,但没有完全由伪满国家资本投资的会社。同时,也有一些国家资本不参加的特殊会社,例如,同和汽车工业、伪满轻金属工业、伪满飞机制造工业。准特殊会社未必有伪满国家资本参加,但伪满政府以特殊会社准据法规(特别法规或重要产业统制法)为基础,仍然可以支配全部准特殊会社。 那么,伪满国家资本在各特殊会社中的出资比例如何呢?伪满矿业开发会社最高,占95%。其次是伪满棉花会社,占90%,伪满畜产会社占85%,伪满电气化学工业会社占67%,伪满粮谷会社占65%,伪满林业会社占58%,伪满弘报协会占52%。以下是伪满中央银行、伪满兴业银行、伪满重工业开发会社(以下简称满业)、伪满鸭绿江水电会社、朝鲜鸭绿江水电会社、奉天造兵所、伪满计器、伪满油化工业、伪满火药贩卖、伪满生命保险、伪满映画协会、伪满图书会社等占50%,其它会社占50%以下。这样,在伪满国家资本投资的32个特殊会社中,伪满国家资本占50%以上的有19个(包括1个准特殊会社)。1938年末,伪满洲国共投资特殊会社53870万元,实缴39800万元⑤5,伪满国家资本出资几乎占特殊会社资本的一半⑥6。由此可见,伪满特殊会社主要是靠掠夺中国固有财产建立的。 (二) 满业、伪满、白砂糖会社互为从根本上开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