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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声编配的民族调式与声语汇内蒙民歌《四季》和声编配的理论基础与技术特征 1993年4月，中央通俗出版社出版了《内蒙古民歌》第99卷。钢琴手是中国著名的音乐家赵宋光。在本书的编配过程中,赵宋光在他提出的理论基础上运用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和声技法,为人们的民族音乐创作思维拓宽了道路,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本文现就其中第99首民歌《四季》的钢琴伴奏,谈谈对作者在运用民族调式和声方面的理论基础与技术特征。 《四季》是一曲大自然的颂歌。它由三个乐段组成:第一、三两个乐段是节奏形态悠长的慢板,其中包括不少七小节的句幅,句子结构较自由,有散板的意味,这种体裁当地称作“长调”(乌日汀道);第二乐段节奏紧凑,句子结构表面看起来是方整的四句,但每句结构有其特点,歌词内容丰富,与第一、三乐段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种体裁当地称作“短调”(包古尼道)。歌曲的三段性结构经过钢琴伴奏所作的织体配置,显得更加清晰,富有特点。 《四季》的音响特点是既明亮又宽深,产生这一特点的主要因素是民歌自身旋律的结构形态以及钢琴伴奏的和声配置。和声的配置采用了五度框架为主体的和声材料,加之新颖的和弦序进、低音进行等有别于大小调体系的和声技法,使作品具有鲜明的民族调式风格,营造出一幅地域辽阔、视野开扬的草原音响画面。 关于民族调式的和声理论与应用方面,赵宋光认为:我国汉、蒙、回、苗、黎等民族的传统调式是以五度相生为其结构逻辑的,五度相生的结构逻辑决定了调式的特有色彩、特有旋法规律。所以,不应套用大调式和小调式的概念来讲这些调式的色彩和结构,应建立以五度相生为结构逻辑,以四、五度和音为结构材料的和声理论与应用的领域。赵宋光还指出:平均律与大小调、五度链并不是一回事。平均律只是一种工具,建立在三度为结构原则的大小调,可运用此工具,以五度为基础结构的五度相生调式,同样也可运用此工具。其中,尤其应了解及承认平均律向各种自然律转化的客观事实,认识一些音律由于相生的方向及远近不同于大小调,可产生的功能不同,在应用上应该有其不同之处。我认为:赵宋光的理论是建立在以科学为依据的原则基础上,是对欧洲几百年和声理论与实践经验的吸收与升华,赵宋光在音乐创作的实践中,开拓了民族调式和声的领域。下面对《四季》的和声技法进行分析,如有不足之处,敬请方家指正。 一、 主音的g羽调和声和声 在前奏与歌曲第一段的开始部分,作者运用了这样一组和声序进(见例1): 例1 这组和声序进重复了三遍,第一、二遍作为前奏,第三遍成了歌曲开始头三小节的伴奏。在旋律音调方面,第一遍在高音区和中音区配置了装饰性的织体,但没有出现完整的主旋律音调,只出现了它的几个骨干音: 羽La=g羽La徵Sol徵Sol角Mi羽La=g羽La徵Sol徵Sol角Μi 第二遍,织体相同,但在中音区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地出现了主旋律音调;第三遍,也就是歌曲的第一乐节,声乐唱出了完整的主旋律。另外,三遍的钢琴伴奏织体基本相同,但第三遍,歌声出来,钢琴伴奏织体成了背景的衬托(与第一次出现完全相同)。旋律音响由几个音到断断续续的旋律,最后是完整的主旋律音调,加上钢琴伴奏织体的形象设计,音乐在三次的变化反复中构成由远到近的层次,令人想起草原黎明的自然景色。 这组和声序进由四个和弦组成,高音与低音进行是这样的: 羽 La=g 高音声部羽La徵Sol徵Sol角Mi羽La徵Sol徵Sol角Μi 低音声部La羽Si变宫Re商Mi角La羽Si变宫Re商Μi角 高音与低音的结合,令人很容易分辨和声的功能运动:主—下属—属。头尾两个和弦很普通,第一个是省略了三音的g羽调主和弦,尾的那个是省略了三音的g羽调属七和弦。中间两个和弦很有特点,下面进行详细分析。 第二个和弦是第一转位的F大和弦(a c f),表面的形式很简单,用欧洲传统和声理论说,这是g自然小调VII级大和弦的第一转位,其功能常表现为属功能(是属小和弦的平行大和弦,斯波索宾教程标作dVII6)。然而音响效果却没表现出属功能正格进行的那种紧、刚、 扬的特点,相反给人留下的是宽、深、厚的效果,这是下属功能的音响特点。赵宋光说:主音上小七度音,在自然小调里是属功能的,我们也能把它处理成下属功能。那么,这个结果是如何造成的?首先,我们看旋律,旋律的内涵表现出下属功能的要求,旋律进行是“羽商徵(La Re Sol)”按泛音列五度(四度是五度的转位)相融的原则,它们形成了在主的左边方向做五度伸展的连环运动,从音级功能来说,这是主—下属—重下属的功能,旋律稳定音是重下属音。因此,应在第二小节配置重下属大和弦(f a c),这一配置也使到第一小节末尾旋律中的Re Sol两音作为“重下属和弦”音响上的先现音有了合理的解释。旋律是选择和弦的依据,而和声技巧的处理,是使人们所选择的和弦实现功能、色彩等创作意图的保证。如何使这个和弦保证为重下属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