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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族民歌分类研究 侗族是一个会唱歌的民族。来过侗族的人喜欢把侗族称为“诗如家乡，歌海”。在侗乡,年长的教歌,年轻的唱歌,年幼的学歌,成为民族的传统风尚;人们都以会唱歌为荣,善歌者受人称赞,歌师更是人们所敬佩。勤劳、勇敢、智慧的侗族人民,千百年来创造和积累了丰富多彩的音乐文化,特别是多声部的侗族大歌,不仅是侗族音乐艺术的珍品,同时也是中华民族音乐宝库里的一颗明珠。 侗族过去没有文字,侗族的历史没有专著记载,对侗族音乐艺术方面的记载那就更少了。解放后,在党和府政的关怀下,从中央、省直到地区的音乐工作者,曾先后到侗族地区调查和搜集整理侗族民歌,并于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出版了《侗族大歌》、《侗族民歌》等集子,对侗族民歌的介绍和研究起着积极的作用。侗族人民对党和政府的关怀,对广大音乐工作者的辛勤劳动是不会忘记的。由于侗族地跨湘黔桂鄂四个省区,长期来没有形成自己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加上南北部方言的差异,所以各地区民歌的种类和风格也不一样。多年来,对侗族民歌的分类以及侗族大歌的“年龄”和“籍贯”,很多专家学者都进行过探讨。笔者作为侗族的一名音乐爱好者,也想就这些问题讲一讲自己的粗浅看法,以求教于专家学者及同行。 一、 藏族民歌的分类 侗族民歌如何分类,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如果套用音乐论著把民间歌曲分为“劳动号子”、“山歌”、“小调”三大类的分类法,一来不符合侗族的习惯,二来也难以概括整个侗族民歌,有的人根据某个地区的实际,把侗族民歌分为“嘎”(al)和“耶”(yeeh)两大类,这种分法对这一地区来说似乎有一定的道理,但对整个侗族民歌来说就显得片面了。“嘎”系侗音,是歌的意思,“嘎”应是侗族民歌的总称。“耶”是“嘎”的一种,一般把踩堂时边唱边舞的“嘎”称为“耶”,如果把“耶”和“嘎”割裂开来分类,显然是不恰当的。也有的人把侗族民歌分为“嘎老”(allaox)和“嘎拉”(allagx),即大歌和小歌两大类。当然,把多声部合唱的侗族大歌称为“嘎老”这是恰如其分的,但把大歌以外的其它歌统称为“嘎拉”(即小歌)就使人费解了。“小”是与“大”相对而言的,如果说大歌指的是歌队集体演唱、小歌指的是个人演唱的话,那么由三四人演唱并用琵琶、果吉(牛腿琴)伴奏的三宝琵琶歌能算是小歌吗?如果说大歌指的是由歌队在正规而隆重的场合演唱、小歌指的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演唱的话,那么祭先祖母时几十人甚至上百人集体“多耶”算不算正规而隆重呢?由此可以看出,用“小歌”来概括“大歌”以外的歌,这种分类法也是不科学的。 侗族民歌如何分类呢?最好的办法是把本民族的习惯与科学态度结合起来。笔者认为侗族民歌可分为“侗族民间合唱歌曲”和“侗族民间单声部歌曲”两大类,“侗族民间合唱歌曲”指的是侗族大歌,除大歌以外,其它歌曲都属于“侗族民间单声部歌曲”。两大类下面又可以分成若干小类,列表于后: 笔者认为,按上表对侗族民歌进行分类,既突出了独居一格的多声部侗族大歌,也没有忽略大歌以外的其它单声部歌曲;既包括了有伴奏的歌曲,也包括了无伴奏的歌曲;既概括了南部方言区的歌曲,也概括了北部方言区的歌曲。侗族是一个大聚居小分散的统一民族,尽管各类歌曲流传地区都有一定的范围(如大歌,主要流传于黎平、榕江、从江以及三江交界的六洞、九洞地区和与之毗邻的村寨;玩山歌、伴嫁歌,主要流传于天柱、锦屏、新晃、玉屏等北部方言区;吊丧歌则只流传于俗称“天府”的这支侗族),但都属于侗族人民的精神财富,为全民族所共有。这样分类,侗族人民是可以接受的。 二、 藏族大歌的历史文化及与东北部诸朝的音乐关系 在弄清侗族大歌的年龄和籍贯之前,首先要弄清“侗族大歌”这个概念。侗族大歌,侗语称“嘎老”(allaox)。“嘎”是歌的意思,“老”是大的意思,“嘎老”即是大歌。侗族人民把哪些歌称为“嘎老”呢?从民间歌手那里可以知道,被称为“嘎老”的歌要具备三个条件:(一)一定要有分声部合唱;(二)一定要有多人组成的演唱队(歌队或歌班);(三)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中演唱。三个条件中,第一条是最主要的,没有第一条,只有第二、三条是不能称做“嘎老”的。例如,有的地方“多耶”,演唱者多达几十人甚至上百人,围观者成千上万,但只是一领众和,没有分声部合唱,这样的“耶”不能称为“嘎老”。由此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侗族大歌指的就是侗族民间多声部合唱歌曲。 研究侗族大歌的年龄和籍贯不是孤立的,它与研究整个侗族的历史以及民歌的年龄和籍贯有密切的关系。 史学界研究认为,侗族属于百越之骆越支系。《宋书》称之为“仡伶”、“伶”或“峝”,明代《赤雅》始归于“僚”之泛称,清代以后史书上称之为“洞潦”、“洞蛮”、“洞苗”等,解放前汉族称之为侗家,解放后正名为侗族。从史书的点滴记载可以看出,侗族至迟于宋代就已经成为单一民族载入史册,迄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关于侗族音乐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