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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城市市街的观察与思考 几天前，台湾的旅行持续了十天，但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去之前, 与许多人一样, 心向往之的多是阿里山、日月潭等风景名胜。但当去过之后, 在饱览山水胜景之外, 反而对台湾城市的市街印象更深。原因想是风景名胜, 各地相似处不少, 而台湾城市的市街倒是颇具特色。不论是大、中、小城市均有自己的特点和引人注目之处。 当我们在台北市观览了三天之后, 便乘车作环岛行。由淡水、基隆而宜兰、花莲、台东直抵南端鹅鸾鼻, 再折向西海岸的高雄、台南、台东再回到台北。过去听人说, 台湾的城市都是传统样式, 或者说是都比较“旧”。其实并不尽然。至少在台北和高雄并不全是这样。我觉得, 以台北而言, 是典型的传统模式与现代新格局的复合型市街。其中包括高达百层——据称是当今世界上顶级建筑101大厦, 还有几条宽阔的大街, 这些显然是崭新的现代格局, 集中银行、饭店和大型商场等, 气象相当恢宏。到晚上更是灯光耀目, 如水银喷镀, 和我所见到过的世界上其它大都市的代表性繁华街区并无多少差异。但这些只是看看而已, 最使人感兴趣的倒是台北部分街区和淡水老街以及台南、台中等城市所保留的传统风味和“陈旧”样式。 在台北, 有不少街道并不宽阔, 夜晚路灯也并不十分灿亮, 但使人感到幽静而意味浓郁。有许多以省市命名的街道如吉林路、天津路等等, 大致都是长而狭, 两侧店面无高层楼宇, 至多三五层而已。在离开台北回返前夜, 我陪另两位同行者来到天津街 (路) 买衣服, 店面并不很小, 售货女子仅一二人, 却管理着那么多货架, 门外还堆放着减价打折的小孩衣服和玩具等, 使我等看着就有点新鲜。原来“奥秘”在于顾客并不多, 极少有拥挤现象。售货员的“国语”一般说得不错, 大都胜过港、澳水平。她们态度和气, 让我意外的是她们对来自大陆的同胞也无陌生感。“你们从哪里来?”“从北京来。”她们听后平静地点点头, 十分自然。当我们问她们去过阿里山、日月潭没有, 大都摇头说没去过。给我们的感受是:那里也许太忙于生计, 并不比大陆同胞近几年外出旅游休闲的机会更多。 我之所以将那里的“路”称之为“街”, 是因为它们大都是店面密集的街市, 而很少是宽阔的“马路”。尤其是在淡水老街, 几乎全是一家挨一家的大小店铺。店面上亮出的字号有什么“山东大饺子”、“宁波糕饼”, 还有“北京烤鸭”、“天津包子”等。至于其来路如何, 内容怎样, 因未及问, 更未品尝, 不知其详。更逗人的是, 看到一家卖糖葫芦的, 概因用料不便, 竟一根山楂没有, 全是草莓、小西红柿等改良品种。 这里有一种现象, 乍看时很有点不可思议, 就是街市上如过江之鲫的摩托车, 不论在哪里, 除了小汽车就是摩托车, 自行车只是偶尔看到。即使在淡水老街这样几米宽的狭路闹市也不例外。也许这里的行人早已习以为常, 我这样的初来乍到者却要十分小心, 备加注意。摩托车之多, 使我想到大陆的福建石狮、广东东莞的路相似。 任何地方, 铺面的格局, 店内的陈设、摆式都自有特色。在台南和台中等地, 最典型的是每家铺面有横着的店名的同时, 又有竖着的多半为黄底黑字的字号, 这样的规格几乎是统一的。因此往往从街这头远望到街那头, 如同黄色的河道, 那高高举起的商店字号就是一个个黄色的浪头。但给人的感觉是:比较传统, 比较“守旧”, 多少有些我在几十年前熟悉的街市印象。在我的记忆里, 小时候父母双亲惟一的一次带我去县城, 当时的大街就是这种感觉。 如果分开来看, 宝岛的东海岸和西海岸市街又有些差别。在濒临太平洋的东海岸, 尤其是比较新发展起来的城市, 如宜兰和花莲, 市街显得错落别致, 有的市街还带有别墅的感觉。我们一行人那日在宜兰一家经营意大利面条的餐馆午餐。中年女老板观念现代, 言语开通, 店内的摆设也很时新, 用的伙计“国语”水平较差, 混杂着南洋口音。经女老板解说才得知, 他们是从印尼、菲律宾来的。小伙子们都很勤快。女老板还说, 她的女儿在上海上大学, 毕业后就留在那里工作。她已去过大陆多次, 可谓见多识广。这家面馆不仅屋老, 店内陈设也非常讲究环境的装饰, 铺面两边还有人工喷泉, 泉水从仙女的口中喷出, 优雅而又有几分滑稽。女老板还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们:大陆同胞经过这里, 差不多都喜欢到她这里就餐。我猜想她们这里是一家“定点餐厅”。 相比之间, 西海岸的台南某地传统意味更浓。同样是午餐, 有一天我们在郑成功战胜荷兰侵略者的纪念地赤嵌楼附近的一家饭馆吃饭, 我从二层楼临窗下望, 街道上的男女行人穿着及其普通, 偏重于传统样式, 连年轻女孩也不那么入时, 更不怪诞。也怪了, 这时我不禁联想起《水浒传》中, 经常描写的宋代酒楼的意味。什么意味, 难以完全说清, 反正是一种感觉吧。就在这次就餐中, 当地的一位女友可能多喝了几杯65度的金门高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