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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儒大盘西儒眼资》音系研究的三个问题 《西儒学耳集》（1）（1626）是明代传教士编纂的一部用罗马语注释的音书。它对研究明代的语音和汉语语音史具有重要价值。 《耳目资》出版之后就受到一些学者的重视, 几乎同时的方以智 (1611—1671) 在其《通雅》中屡次提到该书(2), 清初音韵学家杨献杞、刘献廷也深受影响, 但是后来逐渐沉寂。自从罗常培(3)运用现代语言学的方法研究该书后, 《耳目资》又受到学术界的重视, 研究的学者越来越多, 成果也越来越有价值, 但是迄今在一些主要问题上尚未达成共识。分歧在三个方面:1.《耳目资》音系的性质;2.《耳目资》的音类与音值;3.《耳目资》中名词术语的理解。这三个问题紧密相关、相辅相成。其中第一个问题最为根本。只有搞清楚了《耳目资》音系的性质, 才能对《耳目资》的音类分合进行合理的离析、对具体音类的音值进行合理的拟测, 也才能对《耳目资》的术语进行准确的阐释。后两个方面的研究又能加深我们对第一个问题的认识。 一、 声音系统的性质 对《耳目资》音系的性质的看法, 根据前人的梳理以及笔者近期所见材料, 观点可以分为两大类。 (一) 关于《耳目资》音系的代表观点 即认为《耳目资》反映的是某个具体方言的语音特点。又有如下几种观点: 1.北京音系说。罗常培认为《耳目资》所反映的基本上是以北京语音为基础的明末普通话, 即官话。 2.山西方音说。陆志韦(4), 李新魁(5)认为《耳目资》所记的是明末山西方言。 3.南京音说。鲁国尧老师(6)认为《耳目资》代表的是以南京音为标准音的明末官话。这一观点得到一些学者的支持, 例如杨福绵(7), 曾晓渝(8), 张卫东(9), 李葆嘉(10)等。孙宜志认为《耳目资》音系的主体部分反映的是以南京型江淮官话为基础方言的明末官话的特点, 非主体部分反映的是不同方言区人说以南京型江淮官话为基础方言的明末官话时出现的语音偏误。 4.中原音说。蔡瑛纯认为是以洛阳音为基础的中原音。 (二) 《耳目资》音系的护理 藤堂明保(1)认为《耳目资》是明末多个地点的语音系统。张玉来(2)认为:“《耳目资》音系并不全部是南京话的写照, 其中可能照顾到南京话的特点。”乔全生(3)也说:“《耳目资》有反映南京官话的语音成分, 有带有正音性的古音成分, 也带有中原地区不同方言的语音成分。” 二、 上古的音类与现代汉语音类的联系 音类就是音的种类, 音值就是音类的实际读法。音类既是共时概念, 同时又有历时意义。一种语言里有多少个声母、韵母、声调, 我们就可以说这种方言就有多少音类。音类往往与语音的历时演变联系在一起, 即通过古今音类的对比, 考察古代汉语的音类与现代汉语音类的分合关系, 从而体察方言特点和语音演变的规律。在《耳目资》的音类和音值上, 同样存在很多分歧。 (一) 资》声乐调值 调类在《耳目资》中清楚明白地记录为5个, 大家在这一点上没有出入。但是在调值的拟测上有分歧。关于《耳目资》声调的调值, 有两种看法: 1.鲁国尧老师、杨福绵(4)、曾晓渝构拟的各调类的调值如下: 清平33 浊平21 上声42 去声35 入声34 2.李葆嘉构拟的各调类的调值如下: 清平33 浊平213 上声42 去声35 入声45 不难看出, 对《耳目资》声调的调值的分歧主要集中在浊平的调值上。 (二) 母字 声母方面在音类和音值上都有分歧。 1. 中古知组和章组的声母关系 声母音类的分歧主要是如下三个方面: (1) 中古知组、庄组、章组、日组的读音类型 中古知组包括知、徹、澄三个声母, 庄组包括庄、初、崇、生四个声母, 章组包括章、昌、船、书、禅五个声母, 日组包括日母, 它们在中古是不同的声组, 在近代汉语中出现合流, 在《耳目资》中是合流为一类, 还是合流成两类, 有不同的观点。 一 《耳目资》的声母特点 李葆嘉列举的《耳目资》声母5个特点的第4条即为:知庄章三组合一, 尚未演变为后期官话的卷舌声母;乔全生列举了《耳目资》声母方面5个特点, 其中第1条就是知照系读t?。曾晓渝也认为知庄章三组合一, 读为t?组声母。 《耳目资》中的声母 罗常培注意到知庄章组字分两类现象, 但是并没有进行深入的研究。张卫东注意到《耳目资》中知庄章组字分两类现象, 指出:《耳目资》知二庄组字遇、止、流、深、臻、曾、梗、通等摄有读?组的现象。 (2) 有无?声母。 罗常培将《耳目资》中的ɡ拟测为?声母。罗常培说:“我断定金尼阁的ɡ声至多不过是舌根的带音摩擦音[?], 已经不能保持很清楚的鼻音[?]了。”李新魁所拟测的声母系统中无?声母, 将《耳目资》中的ɡ拟测为零声母; 陆志韦、曾晓渝、李葆嘉、乔全生、张卫东等则认为有?声母。 李葆嘉认为:疑母?-独立, 但一些疑母字失去?-, 一些影、喻母的字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