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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藏族的灵魂信仰与信仰 居住在世界末日的藏族民族以其独特而独特的宗教文化为雪原的高原上绘上了神秘而庄严的颜色。在他们的精神世界里,神灵始终占据着极其重要和显赫的位置。藏族人敬畏神,依赖神,时时事事向神灵禀报、祈祷,不论是佛堂庙宇,还是平常农牧民的宅院、帐圈,也不论是高山、湖泊,还是草原、丛林,衣食住行,婚丧嫁娶,生产劳动……可以说,他们生产生活的每个空间和瞬间都与神相伴。 藏族人创造了无比庞大的神灵群体,也随之孕育了许多美妙的神话。这一神灵群体中既有苯教神灵系统,也有佛教神灵系统,还有民间地方神灵系统。伴随着这些神灵的活动,一个瑰丽多彩的藏族神话世界就展示在了世人面前。藏民族创造的远古神话,艺术而哲理地反映了藏族先民对自然的初步认识和朦胧的历史意识,并在此基础上创造出自己的英雄史诗巨篇———《格萨尔》。 一、 藏族神话的意义 《格萨尔》史诗是藏族民间文学的集大成,神话、传说、故事、民歌、谚语……,民间的一切都被包容到史诗当中,具有藏民族百科全书的意义。由于史诗汲取了神话的营养,脱胎于神话,是由神话过渡而来的,因此,包含和吸收了丰富的藏族神话。 藏民族的宗教信仰大致经历了万物有灵的原始崇拜、苯教、藏传佛教几个阶段。根据藏族宗教信仰中三大神灵系统,《格萨尔》史诗中的神话大致可分原始神话、苯教神话、佛教神话三大类。 (一) 格萨尔史诗中的原始神话 跟其他民族一样,藏族所创造的原始神话中也包括有创世神话、人类诞生神话、物种起源神话、自然神话等。 1. “斯巴”? 对天地形成、万物起源以及一些自然现象的发生,是藏族先民最渴望认识,并运用绮丽的幻想力图给与解释的问题。《什巴问答歌》被看成是藏族创世神话的典范,歌中以问答的形式讲述天地的形成、万物的起源等:“最初斯巴形成时,天地混合在一起,请问谁把天地分?”其中的斯巴为“宇宙、世界”的意思。“答:最初斯巴形成时,天地混合在一起,分开天地是大鹏。”(P10)另有一篇问答歌(也称《什巴宰牛歌》):“问:斯巴宰杀小牛时,砍下牛头放哪里?我不知道问歌手;斯巴宰杀小牛时,割下牛尾放哪里?我不知道问歌手;斯巴宰杀小牛时,剥下牛皮放哪里?我不知道问歌手;答:斯巴宰杀小牛时,砍下牛头放高处,所以山峰高耸耸;斯巴宰杀小牛时,割下牛尾栽山阴,所以森林浓郁郁;斯巴宰杀小牛时,剥下牛皮铺平处,所以大地平坦坦。”(P12)这里“斯巴”当创世者理解。《格萨尔》史诗中吸收和继承了上述神话。《格萨尔·汉与岭》中答曰:“什巴形成有父亲,什巴形成有母亲。从沟脑飞出一只鸟,名叫什巴无极无极;从沟口飞出一只鸟,名叫什巴太初太初。无极太初造鸟窝,生下十八颗鸟卵”;“向上滚去的三兄弟,上方神界形成做基础。滚向中间的三颗卵,中间年界形成做基础。三颗松石卵滚下方,下部龙界形成做基础。六颗鸟卵去人间,形成藏人六大族”。(P3746)藏族创世神话除上述肢体化生神话、卵生神话外,还有《大海变陆地》的神话等。同一个民族就创造了几种不同创世神话来表现他们在原始时代的意识、观念和思维方式。 2. 佛性悲性与模拟柏拉图 关于人类起源,藏族有一则古老的神话说是猕猴和罗刹女结合而产生了人类,后来有些藏族史书也记录了这则神话,并且在逐渐流传中加上了佛教文化的色彩,猕猴被粉饰为观音菩萨的化生,为了教化罗刹女的魔性而与其结合,成为人类的祖先,因此后世的人便具有了佛性(慈悲性)与魔性的双重性格。前面提及的《格萨尔》史诗中讲述的则是有关人类起源的卵生神话。 3. 自然崇拜的内涵 处在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的原始时期的藏族先民,面对高原严酷的自然环境,无力去改变和支配自然,由此产生恐惧和敬畏,进而转为崇拜。人们直接接触到自然物和自然力为自然崇拜的对象,于是,周围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便都有了神的身影,天空、丛林中的飞禽走兽也都作了神话故事的主角。 在藏族的自然崇拜中,山神崇拜尤其突出,也因此,藏区各地都流传着丰富多彩的山神神话,这与藏族人生活的多山的地理环境有关。如珠穆朗玛山神神话说,珠穆朗玛为首的五座山峰是仙女五姐妹,她们驻守喜马拉雅山区,是周围百姓的保护神,护佑和主掌着他们生产生活的各个方面。藏区有四大山神:卫藏的雅拉香波、北方的念青唐古拉、南方的库拉日杰、东方的沃德巩甲。他们与其他五位山神又被称做“世界形成九神”。各个地区又有为当地居民所信奉的山神,流传着各自的山神神话,如笔者的家乡华锐藏区就盛传着华锐十三大山神的神话。 玛杰奔热即阿尼玛卿山神,玛卿雪山坐落在青海果洛地区,玛杰奔热在《格萨尔》中是岭国六大部落的保护神。相传,沃德巩甲派他的儿子们去解救百姓的苦难,来到安多地区的老四历尽艰辛,以其非凡的智慧的力量,降服了作乱的妖魔,消灭了害人的野兽,也震慑了坏人和恶势力,使这里的百姓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而他自己也化作了一座雪峰,永远守护在这里。他的伟大功绩感动了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