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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组织理论视野下民居的地域性划分 房屋研究是当前建筑区域研究的重要方面之一。自组织理论视野下,民居是组成聚落的基本单元,而聚落的地域特征是大量自发建造房屋共同特征的涌现;民居形式特征既与自然、人文背景紧密关联,也受随机因素的影响。民居的不同分类方式折射出建筑地域性研究的不同视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对建筑地域性影响因子的认知。我国学者对民居研究的地域划分方法大体有两种:一种按照地域要素进行分类,以气候、地形、文化等的差异作为划分研究区域的标准;另一种则以建筑自身的形式、构造特征为依据进行分类,以建筑的平面、空间、材料的差异划分研究范围。从1940-1950年代,梁思成先生和刘敦桢先生的研究开始,这种区别已然显现。两种民居的分类体系展示了民居研究的不同特点,本文试在自组织理论视野下对其予以研究。 一、 采用区划进行地域划分 以影响因子作为地域划分的标准,包括以行政区划、自然、地理、人文条件等不同的划分方式。以行政区划作为地域建筑的分类依据最为研究者诟病,认为并不能标识民族、气候、地理的真实情况,无法描述地域与建筑的相互影响关系。但鉴于民居的动态性与复杂性,难以分类,每种分类方法都应辩证看待。1986年开始发行的《民居邮票》,每个省以一种典型民居进行概括,以偏概全固然不妥;但邮票的发行倡导了对民居的热爱,提高了对乡土文化的关注,也不宜过分苛求。以行政区划分析民居分布,如能合理地对区域内外民居分布的实际情况予以补充说明,也未尝不可。首先,行政区划本身也受地理、气候、历史等因素影响;再者,以行政区划进行研究也便于组织管理,协调经费,对民居特征做更为详细的剖析。因此,尽管有学者对以行政区域对民居进行划分的方法提出异议,但从1980年代至今,仍然有大量研究以省或者其他行政区划为基本研究骨架,并在此基础上取得了相当多的成果。 依据自然、人文要素对民居进行地域划分相对理性。自然要素,主要按照气候、地理、植被、物产资源等因素来进一步认识;人文方面,则主要关注宗法、制度、习俗、经济等要素。1992年,彭一刚先生在《传统村镇聚落景观分析》一书中,从宗法、伦理、道德观念,血缘关系,宗教信仰,风水观念,交往·习俗五个方面来研究民居的地域特征,比较系统地开展研究。1994年,王文卿先生在《中国传统民居构筑形态的人文背景区划探讨》一文当中,从物质文化要素分区,制度人文要素区,心理文化要素区三个大的方面入手;每个大项细分为若干子项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体系清晰,论证翔实,是目前比较全面的分析之一。2005年,袁牧发表的文章《国内当代乡土与地区建筑理论研究现状评述》,明确提出了各个区域应该叠合的观点,并对不同社会发展阶段,乡土与地域建筑研究的条件转变提出了看法,使得区域的划分更加细致。 二、 建筑形态的描述 从建筑本身特点入手进行的研究,主要从构造方法、平面形状、空间布局、材料选择等方面研究民居的地域分布。1983年,台湾《建筑师》杂志刊登了日本人若山滋对民居分布特征的研究。研究从构法、形态、材料三个方面进行了比较全面的观察;每个视角又分为若干子项进行细究,将世界范围内的乡土建筑整合为12种构法样式,结合地域文化,分为A-R共18个区域,并以图示之。我国以建筑特征为依据的研究方法,始于刘致平、刘敦桢二位先生的研究。1956年,刘致平在《中国建筑类型及结构》中,按照民居俗称加上所在地域的描述,笼统地介绍了民居的分类情况;同年,刘敦桢先生发表的研究结果则按照建筑的平面形式来进行分析,是比较具体的分类方法。王文卿先生在《中国传统民居构筑形态的人文背景区划探讨》中是按照地域文化的不同划分研究区域,但在《中国传统民居构筑形态的自然区划》研究里,则按照构筑形态、构筑材料来分区的。分析的方法,大类着眼,小类入手,既有宏观的把握,也有细致的探究。与前文提及的《中国传统民居构筑形态的人文背景区划探讨》相互映照,共同架构了我国民居研究的分类方法与原则,是我国目前对民居分区较为全面的研究成果。孙大章先生2004年的研究更加关注民居的形式特征,与刘敦桢先生以平面形状为依据的划分标准相比,孙大章先生的研究更加全面,首先从庭院、单幢、集居、移居、密集、特殊六个大类入手,然后每类分为若干小式进行阐释。大类描述了建筑的形态与使用特征,小式则结合了材料、构造、使用方式,具体分析了建筑与地域之间的关系。例如,单幢类,孙大章先生就将其分为干阑、窑洞、碉房、井干、木拱架、下沉几个“式”进行深入剖析。这样,既有大的分类体系,又有细致的描述;纲举目张,结构清晰,生动丰富地阐释了建筑的地域性特征。2008年,邓智勇在孙大章先生的分类基础上,提出了以4组对立关键词的排列组合来描述民居的新构思。这4组关键词为:1)独立、集居;2)合院、非合院;3)挖减、加筑;4)定居、移动。该方案意图以理性编码的方法建构民居形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