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分配正义视角下的剥削问题--在诺奇克与约翰·E.罗默之间.pdf

摘要

论分配正义视角下的剥削问题——在诺奇克与约翰·E.罗默之

间

资本主义社会之中是否存在剥削？通过对现实的观察，我们显然能够发现剥

削事实的存在，由剥削引起的此起彼伏的罢工运动以及愈发悬殊的贫富差距都能

证明这一点。同时，剥削使得由生产资料私有制带来的不公正代际累积，损害了

被剥削者发展的权利，影响了分配正义的实现，因此应当理论上对剥削予以重视。

基于此，本文主要选取了诺奇克和约翰·E.罗默的理论作为研究对象，辅以熊彼特、

庇古、埃尔斯特等人对该问题的探讨。诺奇克作为极端自由主义的代表，通过权

利和资格理论为资本主义社会不存在剥削这一观点提供辩护。罗默则以经济学模

型和财产关系方法指出，即使是基于诺奇克的资格理论前提，也依然能够得出剥

削的存在。

在诺奇克看来，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经典剥削理论所揭示的剥削已不存在：

一是工人不是被迫向资本家出卖劳动的，工人有权利和机会获得生产资料。二是

利润是对资本家个人能力和承担风险之意愿的回报。

诺奇克提供的论证是，在自愿性竞争性市场中，一切行为都是出于个人的意

愿。根据资格理论，个人对其劳动及产出具有所有权。当工人与资本家在市场条

件下，根据权利理论，二者获取生产资料的权利相同，但工人既不愿意投资和承

担风险，也没有能力开办工厂。所以当资本家出于个人意愿投资或者开办工厂之

时，工人是自愿到资本家的工厂劳动的，从个人的意愿上不存在强迫和侵犯。同

时，资本家凭借自身的能力、技能以及敢于承担风险的胆量得到了远超工人劳动

的回报是合理的。

对于此，罗默认为，从财产关系的方法看，无论工人是否被迫向资本家出卖

劳动，剥削也依然存在，将利润视为对资本家的回报也是不合理的。罗默的论证

是，剥削是一个人遭受的损失，它产生于对财产的不同所有权——生产资料私有

制，是对财产的不平等初始分配的结果。财产可分为有形生产资料（金钱、机器

等）和无形生产资料（天赋、技能和地位等），区别在于后者是不可转让的。当

I

财产的初始分配不平等时，一个人所获得的最终产出如果小于平等的初始分配那

种情况，我们就可以说他遭受了剥削。由于分配的不平等，导致资本家和工人面

临的机会不平等，使得工人可能发展和习得的才能没有得到发展和学习的机会，

从而形成了二者才能的差异。同时，生产资料私有制允许了这一不平等的结果代

代相传，进而累积并造成更大的不平等。

基于财产关系的剥削理论，可以得出，剥削可以无关于个人权利、意愿和市

场交易而存在，也就是说即使承认了诺奇克资格理论的前提，依然能够得出与诺

奇克完全相反的结论。罗默既从道德层面对剥削予以关注，揭示了剥削问题的根

源在于生产资料私有制带来的不公正。这一不公正从权利和现实层面对工人造成

了损害。更从技术层面回应了经典剥削理论所面对诺奇克式的诘难，以数学和经

济学的方法进行建模，客观说明了剥削的存在是因为剥削是产生正利润率的充分

必要条件。通过展示诺奇克和罗默在自愿劳动和利润分配问题上的交锋，可以看

出剥削不仅存在于现实之中，也存在于理论之中，剥削的现实和理论都呼唤着我

们对剥削这一不正义的现象予以矫正，消除实现分配正义道路上的理论障碍。

关键词：

分配正义，剥削，权利，财产关系

II

Abstract

OnExploitationinthePerspectiveofDistributive

Justice:BetweenRobertNozickandJohn.E.Roemer

Doesexploitationexistincapitalistsocieties?Theexistenceofexploitation

isevidentfromanexaminationofreality:thesuccessivestrikescausedby

exploitationandthegrowinggapbetweenrichandpoorareevidenceofthis.At

thesametime,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