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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斯的制度理论与经济增长

作者：安琪

来源：《科学导报·学术》2020年第58期

【摘要】诺斯指出技术进步、规模经济、教育、知识进展等因素并不是经济增长的源

泉，而是经济增长本身的各种体现。诺斯首次把制度因素与经济增长联系起来，认为制度变迁

对经济增长具有决定性作用，本文在分析诺斯制度理论和制度变迁理论的基础上，进一步将其

与马克思制度变迁理论进行了对比，并指出了其理论贡献和理论缺陷。

【关键词】诺斯;制度理论;制度变迁;经济增长

引言1

诺斯发现在1600—1850期间海洋运输技术并没有发生大的变革，但生产率却真真切切提

高了。这与人们以往认知的技术是带动经济增长的关键性因素的观念存在差异。既然不是技术

进步的作用，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带来生产率的变动呢？诺斯经过深入探究发现，市场制度和船

运制度的完善带来了海洋运输生产率的提高。诺斯据此提出，在不存在技术进步的情形下，制

度因素也会影响经济绩效。诺斯的制度理论以产权为基本概念，以制度变迁为核心，构建了一

个包括产权理论、国家理论、意识形态理论在内的完整的经济增长模式。

制度理论2

制度理论的行为2.1假定

针对新古典理论中的“人的行为”假设，诺斯对其进行了修正，主要包含三个方面：一是

“经济人”假设，诺斯认为助人为乐的利他性行为（非财富最大化行为）同样影响人类的效用水

平，指出个人效用的最大化不仅仅和财富有关，还取决于非财富因素，二是“有限理性人”假

设，诺斯指出由于信息的不完全，人们不可能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事物所作出的判断并非

是完全理性的，经济人也是有限理性人。

产2.2权方法是制度理论的核心

产权是指对物品的使用权、收益权、排他权和交换权，是一系列保护物品本身所具有的价

值特征的规则总称。我们是从商品和劳务的有用特征中获得效用的，在有限理性的假定下，物

品的有用特征不可能被完全衡量，导致部分有用特征处于公共区域，公共区域的大小反映人们

为保证自己的产权所要花费的资源大小。

制度3變迁理论

有效组织是制度变迁的关健3.1

成功的企业家和普通一般职工的区别体现在企业家拥有有益于公司发展的特殊知识。而企

业家们获取什么样的知识是由整个社会的制度结构所引导的，如果基本制度框架使收入的再分

配成为有利可图的经济机会，企业家们偏向于学习追求提高生产率目标之外的特殊知识。例如

企业家往往把大量资金用于贿赂官员，以求组织拥有好的发展机会。

制度变迁的源泉3.2

3.2.1相对价格的变化与制度变迁

劳动、技术等要素相对价格的变化产生了一个建立更有效的制度的激励。企业家们获得知

识和技术改变衡量和实施成本，从而改变价格，企业获利机会发生变化，潜在收入增加时，就

会使制度变迁的收益大于成本，企业利益集团就会产生重新签订合约的激励，形成新的均衡，

从而发生制度变迁。

3.2.2偏好变化与制度变迁

相对价格发生变化带来人们偏好的变化。人们的理想、信念和意识形态会随着物品的价格

发生变化，意识形态的变化最终会改变人们的行为模式。制度变迁的根本源泉可以被认定为意

识形态以及偏好因素。人们的偏好和意识形态具有社会历史性，受的一定文化背景的影响，而

文化的变迁是非常缓慢的，文化变迁的持续性特点决定了人们的意识形态及其偏好的变迁过程

是极为缓慢，也就决定了制度变迁的渐进性特征。

制度变迁的3.3路线

不同国家的经济增长为什么会存在差距？经济绩效差的国家为什么不被淘汰而一直存在

呢？诺斯从报酬递增和不完全市场这两个方面解释了不同经济体存在差异化发展的现象。

3.3.1报酬递增

诺斯受到戴维和阿瑟关于技术变迁研究的影响，分析了决定制度演进和经济增长轨迹的因

素。戴维以键盘技术为例解释技术发展具有依赖性特征，技术的变迁往往是在原本技术的基础

上做边际的调整。一种新的有效率的技术的出现，并一定能取代原本低效率的技术，被淘汰的

可能是更有效率的技术，技术变迁的依赖性特征解释了一些效率比较差的技术一直未被淘汰的

原因。

3.3.2不完全市场

在完全竞争的市场中，市场机制的作用使得低效率的制度被高效率的制度所替代。即市场

上存在的制度都是最优的。然而，现实生活中信息的获得和反馈并不是完全的，交易费用带来

交易的不确定性，这些决定了低效率的制度是存在的，并会一直存在。在诺斯看来，即使在相

同的信息环境下，不同行为人有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