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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重新思考中小学数学课堂教学改革：面向未来

2024年7月17日—21日，第47届国际数学教育心理学大会（PME-47）在新西兰的奥克兰举行，大会的主题是“共同重新思考数学教育”，强调数学教育研究的“集体性\“变化性”。大会中的报告包括大会全体报告、全体会议、工作组等形式，主要围绕教师专业发展、课堂教学改革、教育技术等主题展开。其中，课堂教学改革是数学教育教学改革的主阵地。为使国内研究者了解PME-47及其为我国中小学数学课堂教学改革带来的启示，本文聚焦PME-47中有关中小学数学课堂教学改革的内容并对其展开评介。

本文以PME-47中的319篇报告为文献源，根据文献篇幅超过两页、研究主题为课堂教学改革、研究学段为中小学这三条标准筛选出39篇文献。对于这39篇文献，按主题划分，主要包括不同数学主题的教学（约占51.28%）、课堂教学环境（约占17.95%）、教学材料（约占12.82%）、技术支持下的课堂教学（约占10.26%）、教学方法（约占5.13%）和其他（约占2.56%）；按阶段划分，以中学的研究为主（约占48.72%），小学的研究较少（约占23.08%，还有部分研究同时涉及小学和中学（约占12.82%），还有的没有具体说明学段（约占15.38%）；按研究方法划分，几乎所有研究都采用实证研究范式，纯思辨研究较少。在实证研究（共37篇）中，多采用访谈法、案例研究法等质性研究范式（约占51.35%），或采用测试法、问卷调查法等定量研究范式（约占37.84%），少部分采用质性和定量相结合的混合研究范式（约占10.81%）。

一、不同数学主题的教学研究

在不同数学主题的教学研究中，以数与代数（占25%）数学推理（占20%）数学论证（占15%）、数学建模（占15%与问题解决（占10%））这五个主题为主，还有数学测量等其他零散的主题。

1.数与代数教学研究。

在PME-47中，不少学者围绕数与代数教学展开研究，涉及算术、代数、函数等子主题。

第一，算术教学。梅洛尼·格拉旺（MellonyGraven）在大会报告中介绍了南非共和国实施的课堂教学干预项目一思维启动评估项目（MentalStartersAssessmentProject，MSAP）。思维启动是指在上课前10分钟进行心算练习以培养学生的数感和提高运算能力。目前，MSAP已发展成一个合作团体项目，取得了系列成效并将持续推进。此外，西蒙·韩炳国（SimonByeongukHan）和朴秉恩（ByungeunPak）归纳出了在“数字对话”中能够促进学生进行意义建构的九种教师行为，包括鼓励学生进行心算、鼓励学生使用手势等。

第二，代数教学。随着1994年题为《为每个人的代数》的报告的发布及2001年“早期代数\工作组的成立，代数思维和代数教学得到了数学教育工作者的广泛关注。其中，揭示及培养学生的早期代数思维变得愈发重要。马蒂亚斯·A.洛佩兹（MathiasALopez）等六位学者发现，一年级学生在绘制函数图象时会激活分类、结构、所见即所得及协变思维，且分类和结构思维会与协变思维协同作用。

第三，函数教学。在进行函数教学时，一方面，教师可以通过创设特定的学习环境来促进学生函数思维的发展。克尔斯汀·弗雷（KerstinFrey等四位学者基于FunThink项目由“伊拉斯谟+\（Erasmus+）计划支持的项目，通过开发小学至高中阶段的学习环境来支持学生函数思维的发展的四个设计原则为线性函数单元设计了三种学习环境，提高了学生答题的正确率。另一方面，引领学生理解函数的关键内容（即变量、函数符号的含义等）能够促进学生理解和掌握函数概念。卢西安·奥尔特内乌（LucianOlteanu）分析教师的教学视频时发现，教师安娜（Anna）更关注学习对象的关键方面，由此学生可以更容易地给函数符号賦予意义。

2.数学推理教学研究。

推理是数学领域中的重要内容，具有广泛的应用性。在PME-47中，有学者围绕比例推理、协变推理等教学展开了研究。

一方面，学生在推理任务中使用的推理策略具有复杂性和发展性。伊尔迪科·贝雷茨基（Ildik6Bereczki）等两位学者发现，在比例推理任务中，学生会使用加法、乘法及相对推理策略，相对推理策略可促进学生对比例的认识及从使用加法策略过渡到乘法策略。日野圭子（KeikoHino）等三位学者则发现学生在学习乘法后，在比例推理任务中会使用乘法表达式、用乘法简化问题等。

另一方面，可以通过设计相应的推理任务来“再现”学生的推理思维。凯文·C.摩尔（KevinCMoore）等六位学者指出，数学教育工作者可以让学生在与之前经历相同或不同的情境中“再现\协变推理行为，并根据学生“再现”协变关系的表现来研究学生如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