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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头蛇是何生肖

我靠举报地头蛇在妖界升职加薪

十二生肖年度考核，业绩最差者淘汰。

我作为天庭特派员下凡评估，发现蛇精仗着地头蛇身份欺压其他生肖。

鼠牛虎兔纷纷诉苦：“他占我们香火，抢我们贡品！”

龙族冷眼旁观：“区区小蛇也敢称王？”

我默默翻开考核表，在“地头蛇”一栏画了个叉。

人间南麓镇有座年久失修、墙皮剥落的十二元辰庙，平日里香火稀疏得可怜，除了几个固执的老人，鲜少有年轻面孔踏入。可今天不同。紧闭的殿门内，空气沉滞得能拧出水来，混杂着陈年的香烛味儿和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本就不算宽敞的正殿，被挤得满满当当——不是人，是“仙”，或者说，是暂居人间、混口香火气儿维持神格不坠的十二生肖本相。

我。

我，青岚，天庭风纪司最不起眼的八品巡查使，此刻正坐在一张咯吱作响吱作响的太师椅上，面前摆着一张半旧不新的木案，案上一枚青玉令牌幽幽泛着光，压着一摞空白的考核卷宗。就是这枚令牌，让这一殿平日里在南麓镇也算呼风唤雨的“神仙”，个个屏息凝神，面色各异。

目光扫过，鼠精缩在最角落的阴影里，一对招一对招子滴溜溜乱转，透着惊惶；老黄牛化形的憨厚汉子蹲在地上，鼻息粗重，额角一块青紫尚未消退；那吊睛白额的虎先锋，本该威风凛凛，此刻却耷拉着脑袋，胸前锦毛有一片明显的焦黑痕迹，隐隐传出皮毛燎过的气味；兔仙子的长耳朵无力地垂着，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刚哭过。

更多的视线，或明或暗，都瞟向正中央那个歪靠在属于“巳蛇”神位上的身影。

那是柳盘山，南麓镇的“地头蛇”。真身是一条修行近五百年的赤链蛇精。他没个正形地瘫坐着，一身绣着暗金鳞纹的墨绿袍子松垮垮披着，露出一段脖颈，皮肤上覆盖着细密若隐若现的赤色鳞片。他手里把手里把玩着两颗油光锃亮的铁胆，咔啦咔啦的摩擦声在不大的空间里异常刺耳，狭长的眼睛里尽是漫不经心的倨傲，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打量着我这个突然驾临的“上官”。

“咳，”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平稳，“奉天庭敕令，例行十二元辰年度考核。尔等驻守南麓，护佑一方，功过得失，皆需记录在案，以备擢赏黜罚。”

话音未落，柳盘山手里的铁胆声停了，他嗤笑一声，声音带着点滑腻的沙哑：“哟，天庭的大老爷们总算想起咱们这穷乡僻壤了？考核？怎么考？是比谁家庙门前的杂草长得高，还是比谁家的香炉灰积得厚？”他目光扫过鼠牛虎兔，被他看到的那几位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

我没接他的话茬，只是，只是铺开卷宗，提起笔：“职责所在，还请诸位配合。先从日常履职说起吧，各自禀报辖区内信众祈愿响应情况，以及……所受香火供奉份额。”

场面一时寂静，只有，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终于，角落里的鼠精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尖细的声音打着颤开口：“启…启禀上使…小神…小神负责的粮仓、库房区域，往年还有些许祈求家宅安宁、防鼠患的香火，可这两年…这两年…”它偷瞄了一眼柳盘山，后者正眯着眼盯着它，鼠精吓得浑身一哆嗦，“柳爷说…说他地盘上的事，统一归他管，香火…香火也都先由他‘保管’…”

“保管？”我笔下顿了顿。

“放屁！”屁！”柳盘山猛地坐直身体，铁胆往神台上一磕上一磕，发出“咚”一声闷响，“赖头鼠，你他妈少血口喷人！你那点破香火，够塞牙缝吗？老子是看你们一个个不成器，帮你们统筹规划！懂不懂？”

老黄牛闷闷地开口了，声音浑浊：“俺…俺那片耕户，开春求风调雨顺的愿力，还有秋收后酬神的供品…也…也被柳爷‘统筹’走了大半。上月俺去理论，他…”老牛指了指自己额角的乌青，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虎先锋低吼了一声，满是屈辱：“他抢了西山林子里信徒给俺立的小祠香火不说，前几日竟敢用阴火烧俺法身！”

连那柔弱的兔仙子也抽抽噎噎起来：“奴家…奴家好不容易有些妇人求子的愿力，虽微弱，也能维系神识…柳君他…他强行索要，还将奴家打回原形，拔了好些绒毛去…”

控诉声起初细微，继而接连响起，像逐渐密集的雨点。鸡婆神抱怨报晓的功劳被冒领，狗灵官诉说看家护院的愿力被截留……

柳盘山的脸色从开始的讥讽不屑，渐渐阴沉下来，那双蛇瞳里的寒意越来越盛。他不理其他人，只死死盯着我，一字一顿：“青岚上使，是吧？你可听清楚了？这帮废物自己没本事，聚拢不了香火，倒会告刁状！老子辛辛苦苦维持南麓镇不被外邪侵扰，拿他们点东西怎么了？这是规矩！懂吗？南麓镇的规矩！”

他把“规矩”两个字咬得极重。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高傲的声音插了进来，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规矩？”

一直冷眼旁观的龙族代表敖钦开了口。他化形成一位身着银白长衫的俊美青年，负手立在属于“辰龙”的高大神龛前，眉眼间是天生的疏离与轻蔑。他甚至没去看柳盘山，只望着大殿穹顶的某处蛛网。

“区区一条草莽孽蛇，窃居神位，也敢妄称‘规矩’？”敖钦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生灵耳中，“不过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我龙族行云布雨，泽被苍生，尚不敢如此跋扈。你这等行径，徒惹人笑罢了。”

这话如同一个无声的惊雷，狠狠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