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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松烈与山农的故事

麦田里的守望者

山脚下的村庄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晨曦中的光线穿过雾气，洒在一片金黄的麦田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一根简易的竹杖，小心翼翼地踏入田间。他身材不高，微微驼背，但那双透过厚镜片的眼睛却闪烁着年轻人般的好奇与专注。

他是余松烈，已年过七旬的小麦专家。尽管岁月在他脸上刻满了沟壑，却没有磨灭他对灭他对土地的热爱。今天，他来到这片陌生的农田，是为了寻找一种传说中的本地小麦品种——据当地农民说，这种小麦茎秆特别粗壮，能抵抗山区常见的强风。

“咔嚓”一声，余松烈的左脚陷进了泥里，他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助手小王急忙上前搀扶：“余教授余教授，要不还是让我来吧？这路太难走了。”

余松烈摆摆手，摆手，自己把脚从泥泞中拔了出来：“不碍事，我这把老骨头还经得起折腾。”他弯腰抓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捻了捻，“你看这土壤，肥力不足，黏性太重，排水性差。这里的庄稼不容易啊。”

他们继续向前走，突然，一阵，一阵激烈的犬吠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一只大黄狗冲到田边，对着两个陌生人狂吠不止。

“阿黄！回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余松烈转身，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大步走来。那人约莫六十多岁，古铜色的脸上布满皱纹，像是被风霜雕刻霜雕刻过的岩石。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裤腿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腿。

“你们在我地里干什么？”老人的语气带着警惕。

小王赶紧解释：“您好，我们是省农科院的，这位是余松烈教授，专门研究小麦的。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这里的一种本地小麦品种...”

“农科院的？”老农夫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余松烈，“就你这身子骨身子骨，能种地？”

余松烈不怒反笑：“种地不光靠力气，还得靠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叫余松烈，请问您怎么称呼？”

“山里人都叫我山农。”老人简短地回答，语气依然冷淡。

余松烈点点头：“好名字，人如其名。我们听说这片区域有一种特殊的本地小麦，抗风力很强，特地来考察一下。”

山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示意他们跟上：“跟我来。”

他们跟着山农穿过一片片麦田，来到了山坡后的一块隐蔽田地。这里的麦子果然与众不同，茎秆明显更加粗壮，麦穗饱满而金黄。

余松烈眼睛一亮，立刻蹲下身仔细查看。他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拿出放大镜、尺子和笔记本，开始认真地测量和记录。

山农站在一旁，看着这位城里来的老教授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这些麦子，是你培育的？”余松烈头也不抬地问。

“我爷爷的爷爷就开始种了，我只是让它适应现在的气候。”山农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余松烈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了不起！这种品种的抗风性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但是...”他环顾四周顾四周，眉头微皱，“这块地的产量不高吧？我看每亩最多三百斤。”

山农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承认：“今年只收了二百八十斤。”

“太可惜了，”余松烈叹息道，“这么好的品种，却被种植方法限制了潜力。”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山农的神经，他脸色一沉：“你是在说我不懂得种地？”

余松烈连忙摆手：“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能改进种植方式，这种小麦的产量可以翻倍，甚至更多。”

山农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专家，就会纸上谈兵。地是要靠双手种的，不是靠嘴皮子说的。”

眼看气氛紧张起来，小王赶紧打圆场：“场：“山农大叔，余教授是全国知名的小麦专家，他提出的‘宽幅精播’技术在很多地方都取得了成功...”

“那是别的地方！”山农打断他，“我们这里是山地，和平原不一样！”

余松烈并不烈并不生气，反而微笑着说：“你说得对，每块土地都有它的脾气。所以我才要亲自来看看，向你们这些真正懂它的人学习。”

这番话让山农有些意外，他盯着余松烈看了烈看了半晌，最后说：“天快中午了，要是没别的事，就到家吃个便饭吧。”

这是一个不容拒绝的邀请。

山农的家农的家是一座朴素的农家小院，三间瓦房围成一个小院子，干净整洁。院子里晒着一些草药，墙角堆放着堆放着整齐的柴火。

午饭时，山农的老伴准备了几样简单的家常菜。席间，余松烈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一对年轻夫妇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

“这是您的儿子？”余松烈轻声问。

山农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嗯，在城里工作，一年回不来两次。”

饭后，两位老人坐在院里的枣树下休息。余松烈再次提起了那块麦田。

“山农兄弟，我知道我刚才的话可能冒犯了你。但我真的认为，你的小麦品种非常有价值，只是需要改进种植方法。”

山农抽着旱烟，沉默不语。

余松烈继续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坚持用传统的窄行密植吗？”

“祖辈都是这么种的，”山农吐出一口烟圈，“改变是有风险的，万一失败，一年的收成就没了。”

“我理解，”余松烈点头，“但对于山地来说，宽幅精播其实更合适。它能提高光合效率，增强通风透光，减少病害发生...”

他突然停住了，因为他看到山农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抵触的表情。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