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少除弦的故事.docx

中少除弦的故事

别养蛊，会变得不幸

高中时我捡到个神秘种子，

种下后长出一把能窥探人心的古琴。

校花林雪弹奏时竟让班主任当众脱衣跳舞；

学霸赵峰拨动琴弦后三名室友跳楼自杀。

校长封存古琴那晚，整栋教学楼爬满血色琴弦。

我在琴箱底部发现一行小字：“饲主以魂，反噬之日，万心归墟”。

沈青弯腰系鞋带时，那颗东西正卡在排水管铁栅栏的缝隙里，半掩在湿漉漉的烂叶子中间，反射，反射着黄昏最后一点惨淡的光。不是石头，也不是玻璃弹珠。灰扑扑的，带着点黯淡的木纹，质地像是某种坚某种坚硬的果实，又或者是一小块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骨头。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同时，同时袭来的还有一丝极细微、几乎难以捕捉的悸动，嗡的一声，轻得像耳鸣，直接敲在鼓膜上。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旧教学楼的背面，荒废多年的多年的小花坛，杂草长得比膝盖还高。风穿过破败的窗洞，发出呜呜的声响。他把那东西攥在手心，那点冰凉似乎活了过来，隐隐透着一点微弱的吸弱的吸力，像要把他的体温都抽走。

带。

带回去后，他把它扔在一个装过饼干的空铁盒里，塞进书架最底层，几乎忘了这回事。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暴雨倾盆，炸雷一个接一个在头顶爆开。沈青被雷声惊醒，惊醒，正要起身关严窗户，却听见一阵极其细微的“咔哒”声，来自书架的方向。

他摸出手摸出手电筒照过去。

铁盒的盖子被顶开了了一条缝。

一颗嫩芽，几乎是墨绿色，顶着两片指甲盖大小的、肥厚的子厚的子叶，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缓缓向上探伸。它没有扎根在任何土壤里，就那么从那颗灰扑扑的“种子”本体上生长出来，细弱的茎秆缠绕着微光，像一条苏醒的小蛇。空气里弥漫开一股陈旧木料混合着不知名香料的味道，很淡，却挥之不去。

第二天，它已经长到了一尺来高，主干有拇指粗细，颜色转为深褐，形态也固定下来——分明是一把小巧的、结构、结构完整的七弦琴模型。琴身木质温润，流转着流转着一种内敛的光华，那七根丝线般的银弦，细得仿佛一口气就能吹断。它就那么杵那么杵在空铁盒里，像个精致的工艺品。

沈青试着用手指去触碰最细的那根弦。

“铮——”

一声极其轻微的鸣响。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进入耳朵，而是直接在脑海深处震颤开来。与此同时，一幅模糊的画面碎片般闪过般闪过：同桌阿伟趴在课桌上，口水流了一滩，梦里不是在啃鸡腿，而是在……拼命奔跑，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画面一闪即逝。

沈青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

这东西，邪门。

他没敢再碰。用一块厚厚的黑绒布把这诡异的琴模型裹了几层，重新塞回铁盒，这次还在上面压了好几本厚重的旧词典。

几天后的课间，班里最活跃的胖子咋咋呼呼地宣布，周末要去郊外一座据说很灵验的道观游玩探险。“听说求签特准！有没有一起的？驱驱霉运！”

一直安静坐在前排看书的转学生顾湘，忽然回过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东南方向，方向，阴气汇聚之地，近期少去为妙。”她顿了顿，视线似乎无意地无意地扫过沈青的方向，补充道，“尤其，是身上带着不干净东西的人。”

教室里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顾半仙又开始算命啦！”“神棍少女，今天算出我能考几分不？”

沈青心里咯噔一下。不干净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书包侧袋，那个铁盒子就在里面。他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才鬼使神差地把这东西带在了身边。顾湘的话是无心之言，还是……

放学铃声解救了他。他抓起书包就想溜，却在楼梯拐角被班花林雪拦住了。

林雪今天穿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裙摆缀着细碎的蕾丝，站在略显昏暗的楼道里，整个人像是在发光。她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甜美笑容，声音软糯：“沈青，听说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捡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好像……是把样子很古典的小乐器？”

沈青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她怎么知道？

“能给我看看吗？”林雪歪着头，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我就是特别喜欢那些有年代感的老物件，感觉好有故事哦。”

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几圈，面对那张漂亮得近乎失真的脸，以及那双充满恳求的眼睛，沈青发现自己很难说不。而且，一种隐秘的好奇心也在蠢蠢欲动——这把诡异的琴，在别人手里，会怎样？

他把她带到旧音乐教室后面无人注意的角落，做贼似的掏出铁盒，掀开绒布一角。

林雪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她伸出保养得宜、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琴身。“真美……”她喃喃道，眼神有些迷离，“我能……试试吗？”

不等沈青回答，她的指尖已经搭上了琴弦。

没有预兆地，猛地一划！

“哐——！！”

一声沉闷、嘶哑、完全不似乐音的巨响悍然炸开，如同无数锈蚀的铁片在刮擦玻璃。无形的音浪以古琴为中心轰然扩散，震得沈青耳膜刺痛，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沉重。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隔壁教师办公室传来的，班主任王老师那熟悉的、略带沙哑的嗓音，正用一种怪异的、忽高忽低的调子唱着不成调的流行歌。伴随着歌声的，还有桌椅被拖动碰撞的杂乱声响。

沈青和林雪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