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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发向上的生肖

鼠跃龙门

深夜十二点的钟声在科技园区上空回荡，办公楼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D栋七层的一个窗户依然亮着。透过玻璃，能看见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对着三块显示屏飞快地敲击代码。

“又加班啊，小耗子？”保安老王探头进来，“整个楼层就剩你了。”

被称作“小耗子”的程序员头也不抬：“王叔您先锁门吧，我这段搞完就走完就走。”

真名叫苏浩的他是公司里有名的“拼命三郎”，因姓氏与生肖属鼠得了鼠得了这么个外号。不过比起他的本名和属相，同事们更津津乐道的是他那惊人的工作效率——别人三天的任务，他一天就能完成。

但没人知道苏浩的秘密。

待老王脚步声远去，苏浩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金属装置，轻轻按动开关。开关。一道微不可见的波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的时间流速骤然减缓了三倍。

这是他能保持超高效率的真正原因——一台能够局部操控时间流速的原型机。

“还剩最后一段。”苏浩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突然，一阵剧痛贯穿他的太阳穴，眼前一片模糊。

“该死，又来了又来了...”

这是他连续使用时间加速器的第三个月，副作用越来越明显。医生警告过他，这种不明原因的头痛可能预示着严重问题，建议全面检查。但他哪有时间？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妈妈”。苏浩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

“浩浩，睡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关切的声音。

“正准备休息呢，妈。”

“别骗妈妈了，你肯定还在公司。下周就是你生日了，今年回家过吗？你爸特意买了你最爱吃的黄花鱼...”

苏浩望着显示屏显示屏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心头一紧：“项目快到截止日期了，我尽量...”

挂掉电话，苏浩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家乡那座小城，已经两年没回去了。父母总是不理解，为什么他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要证明一只“老鼠”也能跃过龙门。

清晨五点，苏浩终于浩终于完成了项目的核心模块。收拾东西时，一张泛黄的合影从书页中滑落——落——那是大学毕业典礼上，他与导师和同学们的合影。站在最中间意气风发的，是他的好友兼竞争对手，肖龙。

那天肖龙拍着他的肩膀说：“苏浩，你这只小老鼠再怎么能干，也比不上我们这些天生要腾云驾雾的龙啊！”

虽是玩笑话，却像一根刺扎进他心里他心里。从小到大，因为性格内向、身材矮小，他总是被人轻视，即使后来凭借努力考上名校，进入顶尖企业，那种，那种不被看好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

而现在，肖龙创立的公司即将上市的消息铺天盖地。

“我不比任何人差。”苏浩握紧拳头紧拳头，又一次按下时间加速器的开关。

第二天清晨，苏浩被持续的耳鸣惊醒，头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跌跌撞撞走到撞走到浴室，镜子里的人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如纸。

“再坚持一周...等项目上线...”

刚到公司，部门经理就满面就满面春风地迎上来：“苏浩！太好了！刚才接到通知，‘智云科技’科技’下周一要来考察，他们对我们正在开发的多线程处理系统非常感兴趣，如果合作成功，公司明年就有望上市！”

同事们纷纷鼓掌，苏浩勉强挤出微笑。微笑。只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原本已经很紧的项目周期，现在又被压缩了一半。

“你能者多劳，”经理拍拍他的肩膀，“等这个项目成了，技术总监的位置非你莫属。”

又是这样的承诺。苏浩想起前两次类似的空头支票，胃里一阵里一阵翻涌。

午休时分，茶水间里几个同事的闲聊飘进耳朵：

“听说了吗？肖龙的公司估值又涨了，真是人如其名，天生的龙凤命。”

“咱们这儿也就小耗子能跟他比比了吧？”

？”

“得了吧，再能干的老鼠也只是老鼠，还能变龙不成？”

苏浩默默退后几步，转身走向楼梯间。他掏出那个日渐磨损的时间加速器，眼神复杂。

也许，他真的应该停用一段时间了。最近不仅头痛加剧，还开始出现幻觉——偶尔会看到自己的手在半透明和实体之间闪烁。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医院发来的体检报告提醒。苏浩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点开。

开。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冲刺。”他对自己说。

周末两天，苏浩把自己锁在办公室，将时间加速器调到最大档位。周日晚十一点，他终于完成了所有工作。

“成功了...”苏浩虚弱地笑着，眼前的屏幕已经出现重影。

就在他准备关闭加速器时，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袭来，整个人向前栽去。额头撞击桌角的瞬间，他听见某种东西碎裂的声响——是时间加速器从手中脱落，零件散落一地。

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撕裂感贯穿全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被扯碎重组。苏浩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昏死过去。

当他再度睁眼，世界已截然不同。

首先注意到的是光线异常明亮，仿佛有人把显示器的对比度调到了最高。其次是声音，空调的运行声变得震耳欲聋。而最令人震惊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半透明状，手指穿过键盘如同穿过空气。

“这到底...”

苏浩挣扎着站起来，发现自己漂浮离地几厘米。他试图抓住椅子，手掌却直接穿了过去。

恐慌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他冲向门口，身体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