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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瓷器的故事
掌心青
我天生没有痛觉,被家人视为怪物送进瓷器厂。
直到那天,我徒手接住坠落的洪武釉里红,碎片扎进血肉却毫无波澜。
老师傅颤抖着掰开我的手掌——那些嵌入骨血的瓷片,竟在皮下生长出新的脉络。
“原来…”他喃喃道,“你才是真正的容器。”
他们把我扔进这家位于城市褶皱里的“承古瓷器厂”,像丢一件磕碰坏的旧家具。这里空气稠得能嚼出灰土和釉料混合的腥气,巨大的窑炉在深处喘息,喷吐着灼人的热浪。对我来说,这里比那个总弥漫着消毒水和无声尖叫的家要好。家里,母亲看我徒手去捞滚烫汤锅里勺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幽灵。
我天生没有痛觉。
这不是恩赐,是烙印。小时候玩闹摔破膝盖,我看着血渗出来,只觉得颜色挺好看,不哭不闹爬起身。邻居夸我勇敢,父母却在私下里抖得像风中的叶子。一次次试探,冰水、针尖,甚至一次故意打翻的热水杯(我缩手完全是出于对那飞溅水花的条件反射),结论沉甸甸地压垮了他们——“怪物”。他们需要一个会因疼痛而哭泣、而畏惧的正常孩子,而不是我这个面对伤害只会眨眼的空壳。于是,十六岁这年,我被送到了这里,跟着厂里最寡言的林师傅,当学徒。
林师傅的手,像是另一件古老的瓷器,布满细密的开片纹路,沉稳,干燥,蕴藏着某种我看不懂的力量。他看我的眼神也和其他人不同,没有恐惧,也没有怜悯,更像是在审视一块未经雕琢的泥坯。“学点手艺,安身立命。”送我来的父亲嗫嚅着,不敢看我的眼睛。林师傅只是“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我垂在身侧、指甲缝里还带着家里不小心划破时留下的留下的淡淡血痕的手上。
厂里的日子缓慢而黏滞。我学着辨认高岭土的细腻程度,感受辘轳车上轳车上泥胚在指尖旋转时那微弱的微弱的抵抗,用毛笔蘸着钴料、铜红在素胚上勾勒僵硬笨拙的线条。但我始终无法真正理解“器物”。它们在我眼里,只是不同形状、颜色的物体,易碎,需要小心码放,仅此而已。那些老师傅们对着一件刚出窑的精品啧啧赞叹、抚摸流连的姿态,于我而言,隔着一层无法穿透的玻璃。
别的学徒怕碎瓷,割破手是常事。我不怕。清理废品堆时,我直接用手去抓那些锋利的残骸,看得旁人倒吸凉气。有次搬一摞刚晾干的白胚,脚下,脚下被绊,一整摞砸下来,碎裂声清脆。我站在原地,脚踝被几片尖锐的碎片划开,血很快浸湿了裤脚和地面,我却只感到重物落地的震动和液体流淌的温热触感。工友们惊呼着围上来,脸色发白。林师傅拨开人群,蹲下身,看了看我的伤口,又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他没问“疼不疼”,只是沉默地拿来纱布和药粉,手法熟练地替我包扎。他的手指偶尔擦过我的皮肤,带着老茧粗糙的温度。
出事前一天,我在给一件即将入窑的玉壶春瓶做最后检查。那是林师傅花了小半个月心血绘制的青制的青花缠枝莲,笔意流畅,发色浓郁,是他准备送去参展的重器。指尖拂过光洁冰凉的釉面,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捕捉的震颤感,顺着指腹神经末梢,极轻地刺了一下。不是疼痛,更像是……一根蛛丝断落在湖面,涟漪还未荡开就已消失。我顿了顿,仔细再看,瓶子完美无瑕。以为是错觉,便没作声。
第二天下午,天气闷热,窑口的气浪让空间微微扭曲。我们正把一批完成素烧的胚体搬到库房。那件釉里红玉壶春瓶,由一位经验丰富的师兄双手捧着,走在前面。不知是谁在地上在地上掉了一小块湿泥,师兄脚下一滑,身体猛地失衡,惊呼声中,那只承载着厚望的瓶子脱手飞出,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直直朝水泥地面栽去。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周围是无数张惊恐扭曲的脸,张大的嘴巴,以及师兄绝望伸出的手。
只有我是静止的。
脑子里没有任何思考,身体先于意识动了。或许是本能,或许只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怕碎瓷割伤。我跨前一步,算不上敏捷,甚至有些笨拙,就在那瓶子即将亲吻地面的瞬间,伸出双手,稳稳地把它接住了。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手臂往下一沉。预想中坚硬的触感传来了,但伴随而来的,是一连串沉闷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不是来自瓶子,而是来自我的手掌内部。那件精美的玉壶春瓶,在我的掌心里,如同一朵骤然绽放的死亡之花,解体了。锋利如兽牙的碎片,瞬间刺破皮肤,深深地楔入肌肉,甚至卡进了指骨的缝隙。鲜血几乎是汹涌而出,立刻将白色的碎瓷染成刺目的红。
所有人都僵住了,死寂笼罩下来。
而我,低头看着自己那双顷刻间变得血肉模糊、嵌满瓷片的手,感受着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腕流淌,滴落在积满粉尘的地面上,绽开一朵朵暗色的花。没有疼痛。一丝一毫都没有。只有一种奇怪的……填充感。好像那些坚硬、冰冷的东西,本就该属于那里。
一片死寂中,林师傅一步步走过来。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嘴唇抿得死紧。他蹲下身,没有先去管那稀世珍宝的残骸,而是轻轻托住了我受伤更重的右手手腕。他的手很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孩子,”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别动。”
他的指尖冰凉,拨开淋漓的鲜血,小心地避开那些深陷的瓷片边缘。他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目光死死锁定在我的掌心。周围的人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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