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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脑筋的故事

完美不在场证明？人工智能算出了你作案耗时

在一起谋杀案中，唯一的嫌疑人有着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

他当时正在全国直播的电视节目上接受采访，

而死者却在同一时间死于千米之外。

警方束手无策之际，

一位心理学家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理论：

“你有没有计算过，从摄影棚到案发现场，需要多少‘思考时间’？”

专案组的临时会议室里，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来。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像一小撮绝望的灰烬。局长第五次拿起那份薄薄的、几乎空白的案情报告，又重重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废物！都是废物！”他的咆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证据呢？动机呢？哪怕他妈的一丁点能把人钉死的线索呢？！”

底下的人噤若寒蝉。焦点中心，那枚插在投影仪上的U盘，仿佛一枚冰冷的嘲讽。里面是关于林泽——这起离奇谋杀案唯一嫌疑人——的所有调查资料，以及他那份坚硬得像钻石一样的不在场证明。

李振国队长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头儿，不是我们不尽力。技术科、法医、外围排查…能用的手段全用上了。上了。死亡时间是周三晚上九点到九点十五分，分毫不差。可那个时间段，林泽，”他指向屏幕上定格的画面，“正在《前沿对话》的直播现场，面对数百万数百万观众，谈笑风生。”

投影幕布上，林泽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嘴角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眼神明亮而坦诚。那是国内收视率最高的深度访谈节目，以现场直播、无法剪辑著称。主持人犀利的提问，嘉宾即时的反应，每一帧都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下。当晚九点零七分，镜头甚至给了他一个长达半分钟的特写，清晰地映出他额角因为激动而微微渗出的细汗。

而陈珊，那位，那位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年轻材料科学家，就在那一刻，死在了一千两百米外自己那间安保森严的高层公寓里。颈部被精准切断喉管，一刀毙命。现场干净得像是被水洗过，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没有目击者，除了门把手上提取到的、属于林泽的几个模糊指纹——他有充分的理由留下它们，他是陈珊公开交往了半年的男友，常来常往。

距离，时间，媒体的狂欢，上司的压力…所有的一切都像绞索，套在专案组每个人的脖子上。

“凶器呢？”局长不死心。

“找不到。符合创口的可能是一种极薄的单刃刀片，但现场周围，包括全市相关的刀具销售点，都没有线索。”

“动机？”

“表面看没有。感情。感情稳定，事业无冲突。但…”李振国顿了顿，“陈珊的研究涉及一项军方高度关注的保密项目。我们怀疑…但这只是猜测。”

猜测。猜测顶个屁用。局长颓然坐回椅子。逻辑链在这里硬生生断生生断掉了，前面是林泽那张无懈可击的脸。警方的声誉，社会的关注，死者的冤屈…一切都在把他往绝路上绝路上逼。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内勤小张探进半个身子，有些迟疑地开口：“李队…外面有位苏教授想教授想见您。她说…她看了案件报道，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关于‘思考时间’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局长正没好气没好气。

李振国却猛地抬手制止了他。苏教授？他想起来了，局里犯罪里犯罪心理侧写的顾问，苏晴。一个年纪不大，但眼光毒得出毒得出奇的女人。以前几次合作，她的某些洞见虽然见虽然听起来天马行空，最后却总能被事实证明其价值。只是这次…

“让她进来。”李振国说，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一丝希望。

苏晴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素色连衣裙，长发简单地挽着。她没有寒暄，径直走到投影幕布前，目光落在林泽那张特写脸上，停留了几秒。

“李队，局长，”她转过身，声音清晰而稳定，“我们所有的侦查，都基于一个前提：凶手需要‘物理上’出现在案发现场，实施杀人行为，对吗？”

“当然！”

“那么，如果我们暂时抛开这个前提呢？”苏晴的目光扫过众人，“或者说，如果我们换一种方式理解‘在场’。”

她从随身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示意图，贴在白板上。板上。上面简单画了两个点，A点是电视台摄影棚，B点是陈珊的公寓，中间标注着精确的距离：1200米。

“这是空间距离。我们都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身处两地。”苏晴的手指轻轻点在A点和B点的连线上，“但是，思维呢？意识的流动呢？从一个念头产生，到一个指令发出，这中间需要多长时间？”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她，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思考时间’…”李振国喃喃重复着她刚才的话。

“是的，‘思考时间’。”苏晴肯定道，“不是指谋划犯罪的漫长过程，而是指那个决定性的、执行杀戮的神经信号，从大脑皮层发出，传递出去，所需要的时间。这个时间，微乎其微，通常只有几百毫秒。”

她停顿了一下，让这个概念沉淀。“假设——我只是做一个极端化的思想实验——林泽先生并非亲自挥动屠刀，而是通过某种方式，‘远程’触发了杀戮。那么，他所需要的，就只是一个念头，一个意识指令。这个指令从他在演播室的大脑发出，到他预设好的、位于1200米外的某个‘执行终端’接收并行动，整个过程，理论上需要多久？”

“荒谬！”物证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