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制律九章”祛疑.pdfVIP

2013年 1月 河 北 学 刊 Jan．，2013 第 33卷第 1期 HebeiAcademicJournal Vo1．33 No．1 萧何 “制律九章”祛疑 李俊芳，刘冬青 (河北大学 宋史研究中心暨历史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摘 要]班固在 《汉书》中将 “制律九章”与 “萧何次律令”并提，表明两者不矛盾，具有鲜明刑罚色彩的律九章是萧何的 工作重心，而非其制律5-作的全部产物，律九章成篇过程是在全面继承秦律基础上，以 “次”的方式，制作汉律，其产物也 不只是律九章，因为很多律篇都有刑罚内容，但当这些律篇部分刑罚内容或全部刑罚内容被 “次”入律九章时，其他诸律 也是 “次”后的产物，这一点在 厩《律》成篇过程中体现的最为明显。之所以萧何采用编次的方法是与汉律结构组成可划 分为 自然章句与篇章有关，编次不仅使汉律苛酷问题依然存在，而且律九章非系统倾向非常明显，与人们习惯称之，使人 常联想为系统法典的 “九章律”相去甚远。萧何编次秦律有增有删，并对秦律 内容作 了力所能及适应时代需要的修改。 [关键词]萧何；编次；律九章；自然章句；篇章 [基金项目]2011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 目《汉代皇帝施政礼仪研究》(11BZS010) [作者简介]李俊芳(1969～)，男，吉林省通榆县人，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副教授，主要从事汉史和宋史研究。 刘冬青 (1957一)，女，山东省青岛市人，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研究馆员，主要从事历史文献研究。 [中图分类号]K2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7071(2013)o1～0066—06 [收稿日期]2012—05—10 复抄袭同一段史料最合理的解释是，对班固而言，司玛 一 、 问题的提出：“次律令”与 迁的 “萧何次律令”与自己所言萧何 “作律九章”，当为 “作律九章”并提的背后 同一件事，只是说法不同，但意思相同。由此可以得出 《汉书》载萧何 “制律九章”，但 《史记》却未言及九 以下两个结论：其一，萧何 “制律九章”的方法应为司马 章，而是以“萧何次律令”记之，因此，学术界对萧何 “制 迁所言的 “次”。其二，萧何通过 “次律令…制‘律九 律九章”提出质疑… ‘ ”。特别是出土的张家山汉 章”。但问题随之而来，无论是传世文献还是出土文 简 《二年律令》中许多律篇溢出律九章，使得质疑之声 献，汉律篇章都溢出九章①，班固在明确知道司马迂所 不断加强。《史记》、《汉书》的记载真的互相抵牾吗? 载 “萧何次律令”而没有言及具体内容的情况下，言之 实际上认为两者互相抵牾的学者忽视了下述现象，班 凿凿的提出萧何 “制律九章”，其原因何在?一言以蔽 固在 汉《书》中提及萧何制律时，有两处明显源于 《史 之，萧何 “制律九章”并非意味着汉律只有九章，“制律 记》者。汉《书 ·高帝纪下》：“初顺民心，作三章之约。 九章”是萧何制律的工作重心，而非制律的全部产物。 天下既定，命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定章程，叔 孙通制礼仪，陆贾造新语。”2l( 此句 汉《书》明显抄 自 二、汉律九章释疑 于 《史记 ·太史公自序》：“于是汉兴，萧何次律令，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