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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期 谓词性指元状语的句法制约条件 Oct．，2009 2009年 1O月 No．5 谓词性指元状语的句法制约条件① 陶 媛 (香港理工大学 中文及双语学系，香港 九龙) [摘 要]指向论元的谓词性状语 (指元状语)在复合词和短语中要受到相同的句法限制：其 一 这类状语只能前指 (前指规则)；其二，这类状语和所指论元之间应没有其他论元或其他成分阻 ， 挡(无阻规则)；其三，这类状语所指的论元名词必须有显性形式 (显形规则)。违背前指规则会导 致句子不能说，而违背无阻规则或显形规则只会降低句子的可接受度。汉语中虽有个别违背前指 规则的例子，但其合法性应来 自语用因素而不是句法限制。 [关键词]论元；谓词性状语；语义指向 [中图分类号1H146．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7365(2009)05—0050一o9 一 、 指元状语及相关问题 谓词性状语有四种可能的语义指向：指向主语、指向宾语、指 向动词 以及指 向全句。本文 主要讨论指向主语和指向宾语的两类谓词性状语。例如： ①a．老王丕尘 泄漏了商业机密(状语指向主语) b．土匪置适打死了一个老百姓(状语指向宾语) 不过，说这类谓{=司J』生状语 “指向主语”或 “指向宾语”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在相应的 “被”字句 和 “把”字句等句式中，这些跟状语有指向关系的主、宾语名词也可能出现在非主、宾语位置上。 因此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是这类状语 “指向施事论元”或 “指向受事论元”。跟例①比较，下面 例②中渭词性状语就分别指向介词宾语的施事论元 “老王”和受事论元 “一个老百姓”。例如： ②a．商业机密被老王不小心泄漏了(指向非主语的施事论元 “老王”) b．土匪把一个老百姓活活打死了(指向非宾语的受事论元 “一个老百姓”) 因此本文讨论的指向主语和宾语的谓词性状语其实就是 “指向施事论元或受事论元的谓 诃l生状语”，以下简称为 “指元状语”。对于 “指元状语”，至少有几个问题现在还不很清楚：一 是指元状语有没有前后指向方 向的限制，即指元状语是不是既能向前指也能向后指。二是决 定指元状语指向的条件是什么，有哪些制约因素在起作用。 我们的基本看法是：指元状语在复合词和动词短语 中实际上受到相同的句法限制：其一， 这类状语只能前指(简称 “前指规则”)；其二，这类状语和所指论元之间应没有其他论元或其 他成分阻挡 (简称 “无阻规则”)；其三，这类状语所指论元必须有显性形式 (简称 “显形规 则”)。违反前指规则将会导致句子不能说，违反无阻规则或显形规则只会降低句子的可接受 ① [基金项目]本文的研究是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 目“汉语作格结构、中动结构的句法语义性质 及与被动结构、主动结构的句法语义关联”(项 目编号：07JJD740057)的部分成果。本文在写作中得到了沈阳教授、 石定栩栩教授的具体指导，《汉语学习》编辑部也提出了重要审稿意见。谨此一并致谢 ! · 50 · 20o9年 1O月 汉语学习 Oct．，2009 第5期 Chinese Language Learning No．5 度。汉语中虽有个别看起来违背前指规则的例子，但其可接受性来 自语用因素而不是句法限 制。下面分别讨论。 二、谓词性指元状语只能前指 许多学者(陆俭明 1989、1997；周国光 2006等)认为，句法结构中的指元状语不但可以前 指，也可以后指。试 比较 ： ③a．老王塞邀鲎丝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