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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方言词汇的历史层次 郑文华 壹 罗杰瑞(1979)认为闽语词汇有三个不同的时代层次。有厦门话“石”的三个读音为例： [tsio尹]，就是石头的意思，汉代移民所说的汉语方言的遗迹； [sia尹]，用于石砚[sia矿hi6]，从南朝的雅言借来的； [sik8]，是一般的文言音，唐朝中叶以后借的。 碰巧吴语江山话的“石”字也有三个读音： [dlia尹]，坛石(地名)，口bei2石(石头)，口bei2石子(石子儿)，石灰； [dza尹]，石门(地名)； [蕊一]，白石(地名)，石后(地名)，石头，石子，玉石，磨石。 并且跟厦门话在字音上可以对应： 石， 惜 约 石。 赤 拆 石。 溢 激 sio?7 sik8 kik7 厦门tsio?B io?7 sia尹ts‘ia?7tia?7 ik7 ia矿dza尹ts·af ier kiel7 江山 d≯ia矿口iar ts‘af≯ie尹 同一个字的不同读音反映出音韵变化的时间层次，也反映出词汇演变的历史层次。文白读 中的自读记录较早时期的底层语词，而晚近借入的语词总是念文读的多。 江山位于浙江省西南角，紧邻福建，境内的仙霞岭素有“浙闽咽喉”之称，是历史上汉族 居民南下入闽的重要通道。江山话中保存了许多类似闽语的成分，属于闽语和吴语的过渡 方言。(罗杰瑞，1990)本文从文白异读现象的分析入手，以闽语为参照，考察江山方言词汇 的历史层次。所用的江山话材料来自笔者对自己母语的调查，其他对比材料来自李荣主编 《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 贰 文白读是方言词汇历史层次的标记。下面选录江山话常用字的文白读音。其中-4,部 分有成系统的对应，更常见的情形是．自读在跟文读的竞争中逐渐被淘汰，只在某些俚俗语 词中幸存下来。残存的白读对于语音规律来说是零散的、个别的。例外”，但我们可以通过它 透视方言的早期状态。例字的排列顺序依照《方言调查字表。字音的排列，白读音在前，文 读音在后，中间用“／”隔开。 1拖t。ail～车／t01～拉机 7破lpai3～片／p一0～损 Z箩lai2米／102～筐 8破2pai5～鱼／p小0～坏 3大dai6～家，d06～-dx／dQ6～量9婆bia2姑～，bi分夕b／bo‘太～ 4个kai5～把／k05～位数 10磨lmia2～刀／m02折～ 5我ai‘～哩弗知得，驴‘～侬／日o‘自～ 11磨2mia6石一,／m06～时间 6饿 Duai6～腹／rj06饥～ 12果kya3水～／k03水～糖 ·272· 13过kyas～考／k05经～ 52细sei5仔-／0i5～心 14火huei3烧～／h03～柴 53世sei5处／oi5～界 15货hy分～色／h05百～ 54鸡i01～娘／kil～蛋糕 16沙sail泥～／sal豆～ 55溪t∥i01大～／“1慈～- 17把p03个～／pa3～舵 56歪01～喙／uail～头 18麻m02～布袋／ma2～烦 57岁huei5～数／suei5压～’ 19马mo‘～车／ma4～上 58刺t岔ias鱼～／ts‘LLl05～刀 ZO家kal侬／kial～庭 59撕tS‘LLll～开／stul～毁 21加kal～上／kial参～ 60知too～鸟，t$ua01～得／t口i1～识 22架ka5～子／kia5～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