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反理论·后理论——关于理论的一种批判性考察.pdfVIP

92 毒江学书2010·3 理论 ·反理论 ·后理论 关于理论的一种批判性考察※ 陆 涛 陶水平 摘 要：通过对理论、反理论和后理论的考察，发现理论 已经结束了其发展的黄金时代。但是，这并 不能说明理论已经终结，理论只不过以新的面貌——后理论的形式出现，即从传统意义上的大理论走向小 理论，走向了具体与多元，包括文化理论。给我们的启示是：文学理论不能放弃对普遍性的追求，它要成 为科学的知识形态，进行理论的提升是必须的；还有就是，文学理论不能搞一家独尊，要为其它理论留下 阐释 的余地。 关键词：理论 反理论 后理论 文学理论 人们常说二十世纪是一个 “批评的世纪”，因为在二十世纪，各种批评流派层 出不穷。 特别是从六十年代开始，各种批评流派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从结构主义到解构主义，从 女权主义批评到后殖 民批评等 。而这些批评流派都有 自己的一套理论，因此，我们也可以 说二十世纪是一个理论的世纪，甚至有人声称二十世纪本身就是一个 “理论帝国”时期， 其突出表现在文学理论之中。不幸的是，理论在经过了它的黄金时代后，已经显出颓败之 势，反理论的呼声日渐高涨，理论终结的口号也不绝于耳。甚至有人认为今天已经到了 “后 理论”或 “理论之后”的时代。不论这些说法是否成立，但都向我们透露出一个信息，即 理论的黄金时代 已经一去不复返 了。本文考察理论从兴盛到衰落的这一段历史，并试图展 望文学理论的未来 。 一 、 理论 首先我们要明白何谓理论 (theory)。通常情况下，理论是与实践 (practice)相对的一 个概念，它具有思考、推测 (speculation)的意思。据英国马克思主义批评家威廉斯考证， 理论一词有一个有趣的词义演变过程，它与实践有明显的区别，最终演变成对立状态 。在 英文中，theory一词直到 16世纪才 出现，具有沉思、心里的想法的意思。到了 17世纪，它 的意义开始变得更加广泛，具有景象 (spectacle)、思想的体系、解释的体系的意思①。而在 今天，理论仍有思考、推测的意思，但不是所有的思考、推测都称得上是理论。在乔纳森 · 卡勒看来，思考要发展成理论，其中的前提就是它要提供非同寻常的、可供人们在思考 ※本文所谈的理论在相当程度上就是文学理论或与文学理论相关的理论，即使有的理论已经超出了文 学理论的范畴。乔纳森 ·卡勒就认为文学理论有时并不直接讨论文学，不如直接称之为理论。所以，本文 所讨论的理论也就是文学理论。 ①雷蒙 ·威廉斯： 关《键词：文化与社会的词汇》第486页，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2005年版。 理论 ·反理 论 ·后理论 93 其他问题时使用的思路。这是因为，理论是对事物本质而非现象的研究，从而具有普遍性 的特点。所 以，乔纳森 ·卡勒认为，理论不应该是一种显而易见的解释，而是某种专业知 识，是对常识的解构。卡勒认为理论有以下特点： 1．理论是跨学科的，是一种具有超 出某一原始学科的作用的话语。2．理论是分析 和推测。它试图找出我们称为性，或语言，或写作，或意义，或主体的东西中包含 了些 什么。3．理论是对常识的批评 ，是对被认定为 自然的观念的批评。4．理论具有 自反性， 是关于思维的思维，我们用它向文学和其他话语实践中创造意义的范畴提出质疑。 这里，卡勒认为理论不是常识，因此，人们要掌握理论要破费一些力气。这也就是卡勒所 说的理论的不可控制性。也就是这种不可控制性又成为人们抵制理论的一个原因，因此， 理论在其产生之 日，已经 内在地包含着反理论的因素了，理论与反理论总是并行的，只不 过在理论的鼎盛时期，反理论的声音过于弱小，被淹没在理论的大潮之 中。当代美国学者 文森特 ·B ·利奇认为理论指 向如下几重意义： 1．理论指普遍原则和传统作法以及在所有文学和文化研究中所作的自我反思。2． 理论被普遍认为是装有灵活、实用和附带设备的工具箱，效率和创新程度是衡量它的 标准。3．理论意味着专业常识，即那些不言而喻和每位专家都清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