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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迷雾见未来 ——探寻北京旧城保护前行的方向 赵 晔 白劲宇 【摘要】北京历史文化名城确立至今已30余年。值此之际，本文简单回顾了自 1982 年以来旧城保 护的工作历程。结合几年来旧城保护工作的多项实践，阐述了作者关于旧城保护的感悟、反思与探索，并 对未来旧城保护工作的重点与方向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旧城保护 1． 旧城保护工作30 年回顾 自从1982 年北京被确立为历史文化名城以来，旧城保护就像一位从文革的颓废中苏醒 过来的勇士一样，激情四射、大刀阔斧的追逐着“改善民生、重现历史、复兴经济”的伟大 理想。但探索、失控、再探索，30 年的旧城保护路程曲折而艰难。本文以三个“十年”来 简单回顾一下旧城保护 30 年的工作历 程。 1.1第一个“十年”（1982～1991） ——改革开放提出“解放思想、实 事求是”的重要口号，旧城保护工作从 文革的破坏中复苏，整体保护意识初步 形成，“有机更新”保护模式受到关注。 国务院于 1982 年公布了全国第一 图1-1 北京市区总体规划方案（1982 年） 批历史文化名城的城市名单。北京位列 （资料来源：董光器编著，《古都北京五十年演变录》） 全国第一批历史文化名城之首。同时， 1982 年总体规划在1980 年党中央书记处“四项指示”的要求下修编工作完成。1982 版总规 首次提出了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的新理念，形成了“保护、改建、创新”的旧城发展新思路。 保护思想从1958 年总规中的“旧城改建”转变为“逐步改建”，并要求对旧城建筑高度进行 控制，以整体保护旧城空间形态。 这一时期，旧城地区的 “危旧 房改造”工程开始启动。北京市政府 市委采取“政府、单位和个人三结合” 的方法进行改造建设，于 1988 年确 定了三片试点，分别是东城区的“菊 儿胡同”、西城区“小后仓”和宣武 区的“东南园”（如图1-2）。其中， 由吴良镛院士主持的菊儿胡同住宅 工程项目以“有机更新”的模式发展 图1-2 菊儿胡同住宅改造 出“新四合院”概念和“新胡同—院落”体系，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1.2第二个“十年”（1992～2003） ——开创性地提出旧城整体保护十项要求，但经济、社会快速发展，计划经济向市场 经济转轨步伐加快，旧城保护受到危房改造的巨大破坏。 图1-3 北京市与总体规划图（1992 年） `图1-4 北京市区总体规划图（1992 年） （资料来源：董光器编著，《古都北京五十年演变 （资料来源：董光器编著，《古都北京五十年演变 录》） 录》） 1992 年，新一版的《北京总体规划》（如图1-3、1-4）颁布，92 版总规认真总结了40 多年来城市建设的经验与教训，第一次比较完整和系统地提出了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的内 容，包括：对文物保护单位的保护；对历史文化保护区的保护；从城市格局、城市设计和宏 观环境上实施对历史文化名城的整体保护三部分。开创性地提出了整体保护旧城的十项要 求。 这一时期，在对城市总体规划、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历史文化保护区保护规划，以 及历史文化保护与更新实践模式进行积极探索研究的同时，在改革开放、思想解放、国有土 地有偿使用政策开始推行的社会大背景下，针对大量的危旧房房屋年久失修的现状， “危 房改造”开始大规模在旧城铺开。另外，现代主义、国际化思潮也深刻影响了北京的建筑与 空间设计，使得在危改中，经济利益、标新立异淹没了历史保护的声音。旧城保护在这个阶 段走了很长的弯路，许多传统空间形态遭到了无法弥补的破坏。 1.3第三个“十年”（2004～2012） ——2005版总体规划对之后的旧城保 护工作起到了切实的指导作用，是保护工 作迈向成熟、理性的重要里程碑。 奥运会的筹办大大促进了旧城的风貌 保护与更新； 建设世界城市的新目标，为旧城保护 迎来了全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