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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lf霄2．4 哲学当代视野 关于道德金律三个层面的问题 熊 洁 (西南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重庆 400715) [摘 要]对于道德金律 ，我们的理解和争论 ，基本是围绕这样三个层面的问题来展开的：一是道德金律 的 “律”的方面，即其 道德律法、规则、规范等形式层面的问题 ；二是道德金律 的 “金”的意义，即其在道德规范或原则上的普遍性、第一性的地位层面 的问题 ：三是各种表达式 中所包含的 “人与 己”、“人与人”、“自我与他者”，甚至 “人与物”、“人与 自然”等等关系 内涵层面的问题。 对此三个问题的不 同理解在某种意义上就决定 了我们是否更合理 、更正确地诠释此一道德理念 ，同时也决定 了道德金律这一传 统思想是否能真正发挥其 当代价值和意义。 [关键词]道德金律 ；规范性 ；普遍性 ；人 己关系 [中图分类号] B8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7—8487(2009)04-0CI41-03 道德金律 ，即 “推己及人”，用 《圣经》上的话说就是 “你们 一 、 关于 “律 ”的形式层面 愿意人怎样待你们 ，你们也要怎样待人”或者 “你所不希望别 道德金律 (thegoldenrule)，也称为道德金规则或者黄金 人施加于你 自己，就不要施加于别人”，又或者 “爱人如 己”； 规则等。就这一术语的使用而言，可 以追溯到 17世纪的欧 用孔子 的话说就是 “已所不欲 ，勿施于人 ”或者 “己欲立而立 洲。“十七世纪人们把 《马太福音》第七章第十二节和 《路加福 人 ，己欲达而达人”。实际上 ，我们还可 以从其他许多文化传 音》第六章第三十一节 的论述称之为 黄‘金规则 ’或 金‘律 ’， 统 ，诸如 印度教 、佛教 、伊斯兰教等宗教文化 中找到类似 的表 这一术语开始得到使用 ，但其起源并不清楚。”…P(l”从这一术 述。总之 。道德金律的思想是广为人知并得到千古传颂 的。上 语 的产生和沿用来看 ，都充分地体现 了人们对其道德规范性 个世纪 90年代初 ．由于对 “全球伦理 ”的讨论而弓l发 了关于 问题的理解 。在犹太一基督教文化传统中，把 “爱上帝”和 “爱 “道德金律”的热烈争论。一些学者开始在许多宗教文化 中寻 人如 己”称为 “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 的总纲 ”_2J，亦 即是其教 找 “道德金律”，以求构建共 同的伦理原则。但是 ，人们对于 义 中最重要的律法或戒律 ，并且 ，其权威性和有效性是 由上 “道德金律 ”是否能作为 “全球伦理 ”原则，是否具有普遍性价 帝来保障的。康德批判地继承 了基督教道德的律法形式 。虽 值 。是否能指导人与人之间的道德行为 ，以及是否在现今社 然他 的 “道德律”概念没有 “金”这样 的限定 。但是这个 “道德 会 中还有意义和价值等问题都存在很大的分歧。实际上 ，这 律”也是第一位的、带有绝对普遍性的 “命令 ”、“律令 ”。而且 ， 些分歧与我们如何理解道德金律紧密相关，只有在深入理解 康德的道德律公式也与传统的道德金律表达有相似之处，因 的基础上 ，我们才能说其过去、现在 的意义何在 ，才能说道德 此 ，许多后来 的思想家指出，康德 的 “道德律 ”实 际上也是 由 金律对于现当代社会还有没有价值 。 传统的道德金律改造而来 的，或者说只是道德金律 的另一种 从关于道德金律 的解析和各种争论来看 ，或者直接从道 表述。康德把 “道德律 ”与 自然规律相 比较 ，他说 “自然规律是 德金律这个术语 以及 “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等表达式的语义 万物依此而产生 的规律 ；道德规律是万物依此而应该产生 的 上看 ．我们不难发现 ，关于道德金律 的讨论实际上主要是 围 规律……”l3_ ，总之 ，二者都是规律 ，都有客观必然性 。当 绕这样三个 问题来展开的：一是道德金律 的 “律”的方面 ．